”
“诺!”
穆颜回到梁州,让太医仔细的检查了伤势之后,便组令三军,准备出门与敌军对峙。两年时间,穆颜花费大量的精力去寻找良士,千辛万苦,翻尽千山,跨尽万河,这才把归隐的武大将军、石大将军、宋大将军的后人找到,前来助阵。
三位皆是猛将,只身一人便可杀敌无数。
穆颜留住了善用计谋的宋长来守住京城,用武康管理右军,石冥管理左军,淳岚指挥中军,等待时机一到,三军按照计划,围攻敌军,杀他给片甲不留。
前提是,穆颜需要先断了他们的粮食。
假如说敌军果真有三百万,那吃的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三农养一兵,三百万便需九百万的农民供给粮食,虽说北方的积粮可供每户三年,但还是打不起长久之战。
所以第一计,便是耗。
此外樊篱将军去断楚国与梁国之间的联系——会昌,那里拨去一些军马,想方设法攻下此城,之后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穆颜费尽心机,两年时间谋划出一方坟墓,就等着梁楚联军一起跳进去了。
入夜,齐豫辗转反侧,仍是不能入眠。
月朗星稀,隐隐见几多薄云飘过大如银盘的朗月。静谧,温和。
他起身望月,长叹一声。
穆颜为了节约地方,硬是把慕毅跟他放进了一个屋子,两个大男人,虽不是同席而睡,但这同室而眠,还是觉得十分别扭。
齐豫最奇怪的就是为什么带他来。他也不会打仗,不会出谋划策,顶多抚琴助阵,也没多少用途,有着时间,还不如陪陪玉儿呢。
亦或者,她早就怀疑了。
齐豫长吁短叹,心想当年自己的苦肉计能换得她的信任,可到底还是没有奏效?不对不对,这些年她管他也不是很严格,虽然不如当御君的时候好行动,但还是能送出军报的。
沉思之中,一声咳嗽打乱的他。
齐豫迅速爬上床,裹着被子装睡。
咳嗽声很轻,好像是刻意压制着,不想让谁听到似的。
这屋子也就慕毅,再无他人了。齐豫奇怪,刚想探出头去,便听他幽幽道:“方才对月长叹,所为何事?”
齐豫愣神,道:“想孩子了还不行?”
“想有何用。”
“那总比某些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碰得人强。”
慕毅笑道:“是啊。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却要看着别人搂在怀里。”
齐豫声冷,带着妒意:“你也别太贪心,一个儿子两个女儿还不够,再加一儿一女……老天可真是宽厚。”
他看了看齐豫,用他一贯长者的语气道:“是啊。贪心可不太好。”
“陛下喜爱的是你,这殷国的丞相是你,未来殷王的父亲还是你,你想再贪心,怕是要遭天谴的。”
慕毅之前不自觉,如此一讲,自己确实是世间最为尊贵之人,自嘲一笑,道:“是啊。不可再强求了。齐豫,我本是很怀疑你的,但你对陛下细心备至,我也放心留着你,倘若你有谋反之举……”我即熬到丞相之位,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果真是陛下的老师,说话都是一样的。当日她可威胁我不少。”
“是啊。陛下还是随我多一些。”
“你倒是颇为得意,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陛下疯狂一下便罢了,你的意志力怎么也这般薄弱?”
慕毅被这责问问住了。他确实无法自控,或许只能讲,是动了心。即使是自己一手扶持的穆颜,他也能起了邪念,枉读圣贤书。
所以只是长叹一声。
齐豫没再追问,想起刚才,问道:“我方才听你咳嗽,是染了风寒?”
“喉咙有些痒罢了。”
“这样。”
慕毅侧身过去,淡淡道:“凤君好生休息吧。”
“也好。丞相大人也是。”他向相反的当年侧了过去。只是二人都没有入眠。
次日,慕毅还是有些轻咳,穆颜也询问慕毅昨夜是否有些不适,慕毅淡然摇头,仍是那句喉咙有些痒罢了。穆颜看他神色正常,也无一丝慌乱,便相信了。
不出穆颜所料,昨夜粮道被坏,运粮的速度大大减少。
她不慌不忙,仍是叫三位将军带领众军上前。慕毅觉得梁楚过于心急,倘若留下几个人去修,不出十日便能完好如初,他们不是多此一举吗?
穆颜好像早就料到此事一般,将多出的几名士卒给司徒空,让他去修路。
司徒空不负所托,三日便修好了道路,报告给了穆颜。
慕毅明白了,笑道:“这是在试探陛下呢。倘若陛下放之不理,便说明陛下运粮还有他路,倘若陛下急切的拨军去修,说明运粮之路仅此一条。”
穆颜点头,跟三位将军说道:“大军到达梁境之后,先攻下此雍城。这城易攻不易守,攻下此城之后,驻大军在此,若有变故,会通知诸位的。”
“陛下,我等不是要左右围攻吗?”
“断粮后四五十日,便可实行孤教给你们的任务。首先,是趁夜色烧了他们的粮仓,坏了他们的粮路,占领他们运粮的咽喉要地,之后静观其变,倘若敌军慌乱,便可先攻。”
“我等明白了。”
第二计,便是攻雍。
她方才所说之地,皆有重军把守,一个不小心,就是跳进了万劫不复之深渊,所以她每走一步,都是经过精谋远虑的。
如今先行二计。穆颜亲临,大大鼓舞的众军的士气,此次烧毁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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