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疑惑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时有打扮妖艳的女子从楼上那些隐在红枫树叶之后的窗口探看出来。再细品那隐约飘荡在灿红枫叶间的丝竹之音,似乎也尽透着些缠绵悱恻的靡靡之感。一阵风过,淡淡的脂粉气氤氲在空气里,浓艳扑鼻。
枫林道?
依稀记得有谁说过,哥哥自打出了骆府后便住进了枫林道的“夜”家……
。。。
第25章入幕之宾
夜?!
夕阳的余晖透过枝头婆娑树影洒落一地斑驳,凉风拂过,为枫林道的石板路铺上一层稀稀落落的艳红。
不远处,灰瓦白墙的雕楼隐在重重树影下,廊檐飞翘,花窗高挑。
两盏红纸糊成的灯笼在门廊下随风轻晃,将灯笼上两个篆书的“夜”字晃得飘飘摇摇。
“你胡说!我哥哥才不跟你一丘之貉!”下意识地,云依张口替哥哥维护声誉。
“我说骆妹妹,你怎地不先去打…啊…听打听…再来,再来评判我林三爷是不是诬…啊…诬陷了你的好哥哥?!”
林岸霆长满粉刺的肉鼻吸溜了几下,晃荡着身子白了骆云依一眼。
“你去问问这枫林道上的姑…姑娘们,谁人不知你们家骆…骆公子乃是‘夜’家花...魁紫…紫苏姑娘的…入啊入幕之宾!”
“你胡说!我哥哥才不……”
气极涨红了小脸的骆云依正恨不得一个巴掌扇到对面那张可恶的肥脸上去,却突然不知瞧见了什么蓦地顿住了嘴。
离骆云依和林岸霆三丈开外的地方,“夜”的店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白一红两个人影相偎着走出,渐渐远了……
“哟!~邪了嘿!”林岸霆的酒突然就醒了。
他幸灾乐祸地斜瞥云依一眼,贼贼地笑望着那两个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身影,“噢!~我还忘了告诉骆妹妹呢……”说话间林岸霆的舌头也神奇地撸直了,再无方才的磕巴,“你哥哥他呀,不但是紫苏的入幕之宾,而且还……还打算跟着紫苏回……回老家,做人家的上门女婿呢!”
“胡说!!!”骆云依瞪眼怒视一脸得意的林岸霄,一口银牙咬得咯咯直响。
“哼!~骆小姐,不相信林三爷的话……你倒是去问啊问……问骆云清呐!”
林岸霆猥琐地斜挑着眉,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
“你去问问便知,我林三爷究竟……有没有骗你。”
熟悉身影终于消失在林荫道尽头,落日也携着最后一丝光线躲进了大山深处。失却了太阳的温度,空气中陡然升起阵阵凉薄的寒意。
萧瑟寒风中,成排的枫树齐齐抖动着枝桠间的枯叶,一片又一片。
“胡说……”
云依喃喃,低低的声音仿似被秋风扯落枝头的枯叶,凄惨寂寥,了无生气。
枫林道的灯笼亮起来了,一盏,又一盏……
等啊等,等到遍植永安的枫树红艳不在,等到南去的大雁哀鸿已远,等到女儿家都已穿起镶着貂毛的薄棉夹袄,赝朝上下翘首以盼的宫宴终于来到了!
这天午时刚过,城里各条通往太液池的街道便被打着各家标记的香车宝马堵了个水泄不通。
王孙公子们个个鲜衣怒马,趾高气扬。他们撑直了脖子,将马鞭甩的“啪啪”直响,大声吆喝着家丁们将围拢在道边看热闹的人群驱赶开来,好让自家太太小姐的马车加快进程。
坐在车厢内的小姐们则抱着手炉端坐车内,透过丫鬟们撩开的窗帘缝隙小心翼翼地向外探望着沿途乱成一锅粥的热闹景象。
“锦瑟,你说……三殿下长什么样?”
进宫的车队蜿蜒逶迤,走得拖拖拉拉好不痛快。这一路慢悠悠地晃啊晃,晃得锦瑟都快睡着了,恍然间听得云依这么一问,立马来了精神。
“不会比二殿下帅!”想也不想,锦瑟脱口而出。
“哦?为何?”
“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啊!”锦瑟笑得花枝乱颤。
“……”
整整十一年了!
十一年光阴,匆匆如白驹过隙。当年尚在咿呀学语的三皇子盛逸凌被奶娘抱在怀里,瞪着一双无知的大眼睛,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踏上了屈辱的质子之路。
现如今,该是朗朗男儿的他,终于也要回家了!
姐姐骆云漫私下交代云依,圣上此次大办宫宴,其实有遮掩羞辱之嫌。毕竟三皇子能回到永安,实际上是出于南尽坤的逼迫,于赝朝,此举实乃不得已而为之。故而她千叮咛万嘱咐,要云依千万拿捏好尺寸,莫在大殿上有什么不恰当的言语和举动。
按姐姐的说法,换回质子的要求是南疆于三四个月前提出的,为了迫使赝朝答应南疆的要求,南尽坤不惜陈兵云崖。
皇上的反应一如当年被要求互换质子之时那样,令禁卫军头领齐将军即刻将南疆世子南尽玄的项尚人头给他带来!
好在朝野上下谁都知道这正是觊觎赝朝已久的南疆希望看到的结果——如当真按照皇上的意思杀了南尽玄,陈兵云崖的南疆军队便可名正言顺地攻入赝朝……
幸而太子和二殿下带着一众老臣从中周旋,冷静下来后皇上终是同意了南疆的要求,答应将南尽玄囫囵送回南疆。但提出的条件却是——南疆于年前先行将赝朝三皇子盛逸凌送回,待到盛逸凌平安回到永安,赝朝定会将南尽玄完整无缺地送还南疆。
由此,云依总算明白了那日在翠甸园南尽玄的那句——“半月前南疆与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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