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就又收到了一条新的消息提示。
——您的账`户xxx在7:02发生转账交易10000元,账`户余额*元……
祁程的眼皮一跳,翻开短信里一长溜的一万,敢情廖茗茗比他还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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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廖茗茗也就转了十几个一万,剩的是直接一次性打过去的,一方面因为她的耐心耗尽,一方面她怕自己手抖多点几个零,那份对祁程雪中送炭的感激劲儿却并没有因此而过去。
她习惯了罩别人,很少被罩,猛不丁感受了一回,滋味还挺不错的,她觉得作为礼貌应该回报点什么,于是刻不容缓地把自己回报过去了。
她早知道祁程家住哪,只是从未去过,一方面是觉得自己作为一枚圈内迷妹追踪到人家门口的行为实在是痴汉到变态,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住的小区管的严,她就是刷脸也进不去……
当祁程接到经纪人电话出来接她的时候便看到了蹲在小区绿化带阴凉下的廖茗茗,还有后头跟她一块蹲着的许言。
“你这是?”
听到祁程的声音,廖茗茗把手里装着西瓜的袋子递给祁程:“空手来不太好,我在路边买了瓜。”
祁程:“我是说你后面这位。”
“哦。”廖茗茗见祁程没有要接西瓜的意思,便硬塞进了他手里,用空出来的手指指自己又指指埋着头缩在他身后的许言,“这是我助理,许言,许小妞。”
祁程:“……”果然人是不能在晚上决定任何事情的,招个助理还赠送一个,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
只是话都已经撂出去了,还上了热搜弄的人尽皆知,哪儿有轻易收回的道理,祁程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了西瓜,带着满脸兴奋的廖茗茗和她身后一直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的许言进去了。
第一次踩进了祁程的家门,廖茗茗站在门口好奇地打量着,简约的工业北欧风,很利落,在灰蓝色墙面的衬托下,极具设计感的灯饰十分显眼,一些精巧又具有金属感的摆饰巧妙地提升了整个房间的和谐度,让人清晰地感受到是进入了一个男性化十足的空间里。
在外面的时候祁程没细看,这会祁程才发现廖茗茗的眼睛红肿,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一身不知在哪淘的地摊货十分的居家范儿。
相比许言的手足无措不知眼睛该往哪儿落,廖茗茗袖子一撸就仰头对上了祁程经纪人:“我从哪开始收拾?先拖地么?”
祁程的站在她旁边宣告房子的所有权:“我雇的是助理又不是保姆,况且这是我家,你问他做什么?”
廖茗茗的脑袋依旧没有任何偏移,说出来的话跟没打草稿似的:“我知道啊,就是不敢看你,怕看上一眼我就移不开眼了。”
祁程这个当事人还没什么表示,廖茗茗身后的许言就忍不住了,垂着脑袋缩缩缩地缩到了门口,准备撤退,一早被自家这位爷叫起来说什么带上自己给她壮胆,现在看来她根本就不用壮胆,胆大如牛,说这么让人害臊的话粗气都不带喘的。
“那个,我先撤了,茗爷你有需要再call我。”
廖茗茗只来得及听到这一句低声的轻语,就听到身后的门哐当一声,拖来给她壮胆的人先溜了,气氛陡然变的诡异起来,祁程的经纪人有眼力见儿地称出去买东西也跟着溜了。
两人独处,还是在祁程家里,廖茗茗不知道该跟祁程说些什么,便从最近的事说起,眼睛看似在大厅里乱瞟,实则余光全都集中在祁程身上:“你经纪人跟她媳妇和好了吗?”
祁程:“离婚了,他净身出户。”
廖茗茗捂了捂嘴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转移话题,可话都到了嘴边仍组织不出完整的句子,在眼睛瞄到沙发上摞的剧本终于逮住了话茬:“新戏拍摄还顺利么?我一冲动就先过来了,还以为你不在家,打给你经纪人才知道你也在放假。”
祁程头疼地扶额,叹出一口气:“你可真会聊天。”
“哪里哪里。”廖茗茗以为得了夸奖,抿了抿禁不住扬出来的笑,却在下一刻瞬即僵掉。
祁程:“我的角色被换掉了。”
廖茗茗:“……”
说好的八卦是增进人类感情的天梯呢?哐哐两脚梯子就断了!什么劣质产品!
祁程看着廖茗茗懊悔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笑的廖茗茗莫名其妙,也不敢问,怕开口再错,那就更尴尬了。
余光里祁程的身影逐渐撤离,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提了一个黑色口罩,边角的明黄色若隐若现,有些眼熟。
“你是特意素颜过来的?这肿眼泡该不会是故意给我看的吧,为了显示你打过来的二百五十万有多让你心疼?”
廖茗茗早上在姨妈家,匆匆忙忙地梳洗完就走了,哪里有时间化妆,更别提处理她的肿眼泡了,这会儿听到祁程提起,心中那种低落的情绪稍起,但很快便被压下,廖茗茗便索性顺着他的话,声音夸大道:“嗯,可心疼可心疼了,都是我的血汗钱呐!”
刚说完,嘴巴就被堵上了,带着清新香皂味道的口罩忽然间蒙住了她的脸,连下巴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耳朵尖上有滚烫的热源轻擦而过,像是带了化学反应,连带传染,红了一片。
“昨晚,谢了。”
耳尖的漫红开始向周边扩散,一气儿红到了耳根儿上,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廖茗茗粗鲁地扯下了口罩,用手扇着风降温:“不谢,随手的事,就是这个口罩有点厚,戴着挺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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