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
两个毒镖都打在萧奎的右肩上,现在已经是黑紫色,罗修远趴下身,用嘴给萧奎吸毒。桑源忙着将解毒药丸放到萧奎口中,可是萧奎现在已经神智昏迷,嘴唇发紫,根本无法下咽。桑源拍了拍萧奎的脸:“二哥,奎,醒醒!!!”可是没用,焦急的桑源环视周围,终于从地上找到一个没碎的茶杯,里面还剩着一些茶水。
桑源将解毒丸放入杯中,化开,然后一点一点的往萧奎嘴里灌,但是都流了出来。桑源一急,索性自己先将药喝到嘴里,然后在用嘴喂萧奎。
桑源的这个举动引得周围的人一阵错愕,联想到萧奎的断袖传闻,他们默默地将视线转开。只有武帝依然一动不动地看着萧奎,眼睛像胶粘住似的,黏着萧奎脖子上挂的一块方形翠玉。云一顺着武帝的视线也看到了那块翠玉,从来没有什么表情的他此刻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如果没看错,那块玉还是他跟师傅在二十几年前,亲自找玉雕师雕的。
左贤王八十寿诞以王府全府下狱,曾相府满门抄斩收场。这次的刺杀使得武帝的护卫死了六个,伤了十三个,大大小小的官员重伤三十余人,轻伤无数。京城中的人谈起这次刺杀个个都心有余悸。当然这其中不乏对岛
“铁锅侠”和“鸡爪侠”的赞扬和八卦。
大胖厨师现在很忙,忙着跟人介绍“铁锅侠”和“鸡爪侠”:
“那位铁锅侠,浓眉大眼,身高八尺,往那儿一站就跟座铁塔似的。后院里刚喊有刺客,他就端起一锅热油,蹭得一下,跳上房顶,快得跟猫似的。”
“那位鸡爪侠也是少年了得,模样挺清秀的,虽然馄饨包得不好看,但是人家鸡爪扔得准啊。”
“哎,我跟你们说啊,我可是跟他们呆了一上午呢!”
飘香茶馆里,东街的王二斗啧啧赞叹:“啊呀,这次可多亏了那位铁锅大侠,一柄铁锅舞得虎虎生风,遇者无不趴下。”
西街的李小四补充:“那可是装过热油的锅,据说这锅都被烤红了,是个人遇到了都得趴下。”
王二斗立刻回应:“你端一锅热油往树上跳试试,还是这铁锅侠功夫过硬!”
北街的赵三说:“我觉得还是那个鸡爪侠厉害,你想啊,什么鸡爪能把刺客的宝剑磕出道口子,这得多大的内力。”
争论不下,王二斗转移话题,悄声说:“听说,铁锅侠就是那位萧员外郎的相好?”
赵三嘿嘿贼笑了下,低声透露着内情:“我有个二表叔当天就在现场,他说啊,这两人当众亲起来了!”
“啊!”
……
此刻,被众人议论的“铁锅侠”和“鸡爪侠”正乌青着眼守在萧奎的床前,他们已经在这里守了两天两夜,觉都没睡过。灰白的床单上躺着昏迷不醒的萧奎,嘴唇的青紫色已经褪去,只剩苍白。
行刺过后,武帝吩咐将所有受伤的侍卫和萧奎都送到御医院医治。老御医说,幸亏萧奎先前服过解毒药丸,否则这毒见血封喉,萧奎早就一命呜呼。尽管如此,萧奎还要再等两三天才能醒来。
第二十一章皇太子印
傍晚,武帝带着侍卫来到御医院。他将萧奎屋内的桑源和罗修远清出,派侍卫守在门外。
云一在武帝的示意下解开萧奎的衣襟,拿出脖子上挂的方形翠玉,他轻轻地将翠玉解下,递给武帝。
武帝一直没有说话,他接过翠玉仔细看了下上面那个熟悉的图案,几株翠竹下,一只仙鹤在引颈高歌。
武帝在仙鹤头和第三片叶子上各点了三下,翠玉底部下旋,武帝将它掰开翻上去,再看底面,正好是个印章。
云一从怀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色印泥和一张白纸放到床边的圆木桌上。武帝轻轻地沾了点印泥,再往白纸上一摁:
“皇太子印”四个篆字清晰的显露在纸上。
尽管有了心里准备,但看到这四个字,武帝还是禁不住悲喜交加。二十六前的那场大火烧死了元后和太子,太子印随之也消失不见。没想到它会出现在萧奎的脖子上,而且萧奎的年岁与太子一样,且与元后有七八分相似,这不得不让他多想,难道萧奎就是本应被大火烧死的太子?
武帝依然沉默不语,他目光复杂地直视萧奎,点头示意云一,“取血”。
趁着萧奎昏迷,云一拿出准备好的白色小瓷瓶,在萧奎左手上刺了个小口子,让血流到瓷瓶里,随后将木塞拧上,再给萧奎左手涂了些伤药。
见云一做完这些,武帝扭头就往外走,现在,他急切地想知道验血结果。
御书房内,三个头发花白的御医肯定地对武帝说,这两个瓷瓶里的血是父子关系。武帝愣神,捏着自己的左手食指,久久没有说话。
他挥了挥手,几个御医退下。武帝疲惫地坐在龙椅上,对云一沉声说:“查!”
随后,武帝靠在椅背上,闭目回想起了过去。
三十三年前,武帝还是位皇子,正值青春年少,那时的阳光都是灿烂的。
在一次春日游园会上,他于斑驳的光影之中,一眼相中了一位机敏美貌的女子。她叫萧道韫,是文坛领袖萧思培的女儿。
据外人相传她的聪慧不下其父,而且相貌出众,在当时追求者甚众。
一见之下,武帝对萧道韫思之如狂,但萧道韫却对自己的示好不理不睬。当得知萧道韫的父亲萧清嵇已经定下梁文正做自己的女婿,武帝利用父皇对自己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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