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口子挺大的,最好去医院缝一下。”
“不用了吧?”
“谁说不用?还得打破伤风。”
一个很年轻的护士在我面前帮我清洗伤口,脸上毫无表情,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但是我能感觉到她散发着冷冷的气场。结合我现在这身打扮,她多半认为我是个小混混,和别人打架弄的。
我那个冤呐,但又不好开口解释。
终于处理完伤口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不用缝针,只简单包扎了一下。
看看表已经快10点半了,突然想起那个“色迷迷”的还在等我。算了,本帅今天光荣负伤,难道还要跑去跟那人“站一晚上”?
你慢慢等吧!
j-i,ng神一放松饥饿感马上就袭来了,我晚饭还没吃呢!
去超市,打算在里面找几个面包对付一下。拿饮料的时候,我一开始是拿的牛n_ai,可是想想人家不爽的时候不是都要“借酒浇愁”吗?于是又回去换了两罐啤酒,还特意选了第一次和罗宾喝的那个牌子。
现在面包有了,酒也有了,可是,我能去哪里呢?
老爸那里是肯定不可能的,带伤回老妈那里也不好,学校也关门了,我现在实在不想听那守门大妈的唠叨。
就这样晃啊晃,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罗宾家楼下。
我抬头看见他房间的灯光,他一定在家吧?不过我不打算上去。他最近一直表现得挺烦我的,干嘛上去自讨没趣,说不定让人给轰出来。
酒,就是在这个时候用的!
我坐在罗宾楼下的楼梯台阶上,拿起酒“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然后故意发出很大的吧唧嘴的声音,好像很过瘾似的。面包一个还没啃完,两罐啤酒就见底了。
觉得喝得不过瘾,又跑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两瓶。我算是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有酒瘾了。不过现在的我也喝不出什么酒味儿了,一边灌着,一边就感受到周公的召唤了。
我做了一个梦。
一开始好像是小鬼刚刚出生的时候,老爸老妈一人牵着我,一个抱着小鬼,好像在像馆里照相。那时我们笑得多甜呐,但是接着小鬼就尿了老爸一身。
不知怎的,场景一下子就到我上小学了,我拿着“三好学生”的奖状,小鬼拿着双百分的试卷,乐得老爸老妈合不拢嘴。
小鬼练跆拳道了,老爸在家里给他挂了一个沙袋,说是给他练习用的,我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挺嫉妒的,于是悄悄告诉老妈我也想学跆拳道。
后来和小鬼打架,打得浑身是伤,老爸一边给我们擦药,一边责骂我们。
爸!你去哪儿?你身边那个坏女人是谁?你不要妈妈了吗?不要我和浩哲了吗?什么?不是不要我们,是要去看我的球赛?
球赛开始了!观众的掌声像暴雨一样响起。可是为什么队友都跟不上我的脚步呢?我往那里传球,你应该在那个位置接应啊。
唉,配合太烂!
这时教练要求换人,上来一个高高瘦瘦,很有朝气的大男孩,他冲我挑衅似的笑,然后在我耳边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你不是讨厌我吗?你别耍我了!
这些话我好像并没有说出口,但男孩似乎听到了。他冲我邪恶地笑,然后让我猝不及防地吻住了我的唇。
“这下你相信了吗?”
他似乎是咬着我的嘴唇这样说的,我无法确定。我一定是在做梦,尽管这感觉如此真实。
是梦也罢,暂时让它不要醒来好吗?
崩塌
伴随着我醒来的,是脑袋撕裂般的疼痛,我用力按了两下额头才费力地睁开眼睛。这是我熟悉的,挂满照片和奖状的房间,隔了一秒我才意识到这不是我自己家,而是罗宾的。
摸了摸太阳x,ue附近的伤,被雨淋s-hi的纱布换过了。
我记得罗宾床头柜上一直摆着他得到mvp晋升副队长时的照片。我伸手去摸,相框拿到眼前时,却吃了一惊,里面的照片居然换了。
照片里面。美丽的风景前,一个笑得很欠揍的家伙搭着罗宾的肩膀,而罗宾一副被别扭的表情。那个笑得很欠揍的家伙就是我。照片是在九寨沟拍的,记得当时我们好像刚绊了嘴,他还在气头上。
我起身,发现自己只穿了条内裤,紧张兮兮或者说神经兮兮地在自己身上检查一翻,确定自己没有失身或让别人失身以后,我走到窗前。
浅绿色的窗帘半拉着,阳台外面下着大雨,整个城市有一种泼墨山水画的渲美。而罗宾站在阳台上,背对着我,只穿了背心和短裤,和着s-hi润的城市背景融合得很完美。
我走到阳台,罗宾正望着豆大的雨滴,他双手撑在护栏上,雨滴时不时地落在他的脸上、身上。他显然还没发现我,不知道想什么这么出神,于是我走到他身边,对着雨做了个深呼吸——新鲜泥土和他混合的味道。
“你醒了?”罗宾先开口。
“嗯。”风吹来,醉酒的不适一扫而空,舒服的感觉让我脸上不由自主地挂满了微笑。“昨晚……”
“昨晚你在楼下喝醉了,我刚好看到,就带你上来了。”
“哦,谢谢你哦,我只是……”我觉得他一定会问我为什么,为什么受伤,为什么喝醉,所以想自己先开口解释,但一时又找不到借口。“啊嚏!”
好在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混了过去。
“你的裤子我帮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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