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梦,她好久都没再梦到过了。
回到家,沈凉心看着冷清的房间失笑了两声。她可能这辈子都离不开沈清和了。
没有吃午饭,沈凉心洗了个澡就上床蒙头大睡了。
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愈合,疼痛感已没当时那么强烈了。
沈凉心一觉睡到下午五点。
四月天的午后不是很炎热,气温淡淡的。
夕阳稍稍有点西落。
像柔情似水的女人,照耀整座城市。
这是黄昏中最美的时候。
“嘟嘟,嘟嘟。”
听到声响,沈凉心换了个姿势,翻身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
“嘟嘟,嘟嘟。”
手机铃声又响了许久。
沈凉心被吵醒了。
气哄哄的,沈凉心像个小炮仗掀开被子,光着脚丫下床去客厅拿手机。
迷迷糊糊的她接通电话,“谁啊?”
“我,小心儿,是我。”
听到声音,沈凉心静了静。“干嘛?”拿着电话又回到床上,躺下。
“你吃螃蟹吗?我煮了好多。”
“现在?”沈凉心一下睁开了眼界,眼底竟是光芒。
“对啊。你下班了吗?快来我家吧?你哥也在。等你哦~”
挂断电话,沈凉心叹了口气。
她并不想出门,但是她饿了。
一考虑到有她爱吃的螃蟹,沈凉心就开心。
世间万物抵不过沈凉心喜欢。
于是纠结了许久,沈凉心从衣柜里取了身衣服。换好衣服开车去了他大哥沈泽寒家。
路上,沈泽寒给她打了个电话。
沈泽寒一边和沈凉心打电话,一边洗虾,手机还被他偏头夹在肩膀上,“你走哪儿了?”
沈凉心看了看路况,“窑池头。”
“哦,那正好,你顺道把沈钧儒接回来。”
沈钧儒,沈泽寒的大儿子。沈凉心的大侄子,已经十岁了,在曲江一小念六年级。上学也是早的。
沈凉心一脚刹车踩到底,“沈泽寒,你故意的吧?”她刚到窑池头,沈泽寒就给她打电话让她接沈钧儒。不是故意的还能是什么。
沈泽寒倒是淡定,“那你还要不要吃螃蟹了?”他这个妹妹,离吃最心近。为了吃,可以连命都不要了。
“吃。”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沈凉心就是这么回事,吃了沈泽寒的螃蟹,就得为他干活。
“沈泽寒,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就不要你儿子了?”
“不是。”沈泽寒喘了口气继续说:“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的。”
“沈泽寒,你干嘛不让你老婆去接你儿子呢?合着我是你家佣人啊?”沈凉心开车到了曲江一小门口,时间卡的刚刚好,不早不晚。
“你嫂子太累。”
“。。。。。那我就不累啊?沈泽寒,我还是不是你妹了?”沈凉心打从心眼里鄙视沈泽寒一家子。
“沈凉心,你这不是说了句废话么。你不是我妹,你还能是我弟啊?”
“沈泽寒,我恨你!”吼完这句话,沈凉心气哄哄的挂断电话了。
沈泽寒没结婚之前是家里出了名的妹控。因为是家里老大,又比最小的沈凉心大了好几岁,再加上沈凉心是家里唯一的一个女孩子,所以沈泽寒是特别特别的宠她。从小到大恨不得走哪儿都把沈凉心挂身上,沈凉心要什么他就给买什么。
后来结了婚,就开始宠妻子。
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工作挣钱,全都是沈泽寒的事。
问他怎么不让他妻子,操持家务,带孩子。
他说:“我老婆是用来宠的,没必要干这些事。”
沈凉心自己气的胸口起起落落,看了眼时间,估摸着沈钧儒也快出来了,沈凉心拔了车钥匙,拿着手机下了车。
刚走到学校门口,就看到清一色的制服,中间站着一个冷冷静静的小男孩。
当所有的孩子都飞扑倒家长身边的时候,沈钧儒慢慢悠悠的,低着脑袋往前走。
沈凉心站在他面前,在沈钧儒直勾勾的要撞上来的时候,沈凉心杵了杵沈钧儒的脑袋。
小家伙抬起头,看到来人双眸一亮。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
沈钧儒双眸亮闪的看着高他许多的沈凉心,大声叫了声:“心心!”
沈凉心摸了摸他的头发,蹲下身子看看这他。“开心吗?”
沈钧儒使劲儿点头,“开心。”说着还吧唧在沈凉心的脸上亲了一下。
“沈钧儒,这是你妈妈吗?”和沈钧儒一起出来的同班同学,好奇的问他。
沈钧儒好像是忘记了周围还有人似的,双颊瞬间红成一片。
沈凉心站起身来,沈钧儒害羞的扑倒她怀里,双手圈住她的腰身,脑袋靠在沈凉心的身上。看着同学害羞地说了句:“这是我的心心,不是我妈妈。”说完又扑回沈凉心的怀里。
过了许久,沈凉心才把他拉出怀里。“回家吧。”
沈钧儒激动的看着她,“回心心的家吗?”
沈凉心拉着他的小手走到副驾驶座,把沈钧儒塞了进去,顺手把扔到了后排座位。
沈钧儒的目光直勾勾的注着沈凉心,挪了不挪一下。
沈凉心上车,系上安全带,转头看了眼沈钧儒,说:“把安全带系上。”
沈钧儒听话的系上安全带,“心心,我们要去你家吗?”
“不是。你爸做了螃蟹,让我接你回家。”
小家伙似乎有些失望,“这样啊。。”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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