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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世千觉得这件事有点儿意思,就凑上前去听了几句,算是大概听出了个意思来,就是在责骂地上趴着的这个男人,问他为什么能干出刨别人坟盗取尸体这种丧心病狂的事。然而落世千只是听了个一知半
解也大概知道了是什么事。
就是面前这个被人用鸡蛋菜叶子砸的男人,偷了土财主家的尸体,还指证尸体没死,到县官那里说土财主草菅人命,结果那人的确是个死人,便被人冠上了挖人尸体十分缺德的罪名。
嗯,他还是一个书生,小门小户的村子里本就十分敬仰有文化的人,现在这书生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自然招骂。落世千还隐约听出来,他们口中那个从坟里刨出来的尸体,就是夏宇。
这件事很奇怪,不是说棺材都随着水流飘出去了吗?怎么夏宇的棺材飘进人家坟里了?
落世千拨开人群装作过路人,边咂舌边对县老爷作揖,说道“我是从这里过路的,我家老爷今个出行便遇上了眼前这一桩事,心下好奇就派我来问一问是怎么个回事。” 落世千装作一副其实我家老爷的身份很牛逼的样子,他本身就带着那不好招惹的样子,于县官又礼数周全,长的眉清目秀又不像是本地人,手上有茧却不是常干粗活那种,要在以往,韩渐章在身旁时早
就把落世千奉为上宾了。可惜这县官不识货,理也不理落世千,一挥手让人把这四周清场了。
县官对一表人才的落世千爱答不理的,倒是对那个半死不活的土财主很是恭敬,捋着稀疏几根毛的胡须说道“看来财主是遭了误会了,那依财主之见,这人该如何处置才能让你满意?”
土财主一甩衣袖冷哼一声“自然是按我晋临律法处置!”
“呵,晋临律法。”落世千这里的语调不仅仅做嘲讽用,他只是觉得晋临现在眼看着就要完了,现在说晋临律法难免有些可笑。
他话语中夹带着的一丝轻蔑让县官注意起他来,眸中尽是疑惑和生气,他做县官几十年,还是第一次听人用这种语气说晋临律法这三个字,难免生气。 落世千却不在意,见终于引起了县官的注意,就说道“我家老爷现在就在不远处等着我,我们是刚从月坝回来赶往帝都的,见这里出了这么一桩事,刚刚这位财主老爷又说了晋临律法,不妨与我说说是何
事?有何冤屈?不瞒你们说,我家老爷精通律法……”
落世千阴阳怪气的调子让县官有些半信半疑,土财主却只听得是个帝都里的大官,这件事上又深觉的屈辱,便说来让落世千评理。
落世千怔了一下“冥婚?”
他很少听到这两个字,但他是知道这种习俗的,也不是不能接受,其实跟陪葬是一个道理,万毒山上也有死了主子,其侍者陪葬的规矩。比起这个,结冥婚就人道多了。
土财主恍然愣了,晓得自己可能是说错话了,冥婚本是他们当地的习俗,在法律上是不被允许的,于是他求助性的看了一眼县官,县官其实不大明白为什么土财主会对一个路人这么知无不告的。
这就是为什么永县的县官会被一个叫花子的徒弟韩渐章给耍着玩儿的问题了。
落世千晓得土财主的那个目光是什么意思,连连说道“我并不纠结于你们这地方有什么冥婚的习俗,我只是想知道那结冥婚的尸体是哪里来的?”
土财主就把落世千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不是我不告诉你,这说出来,上头知道了,岂不是死路一条?”
落世千眉目一紧“你这要是不说,我家老爷回头派人来查,你可就是隐瞒包庇的罪了,到时候你还指望当官的给你兜着?”落世千说着下意识的瞅了永县县官一眼。
那县官吃了一个大的酒肚子,看着长的有些圆乎,煞是可爱。这里的可爱不是什么褒义词…… 土财主觉得这人说的也有些道理,上下打量着落世千越发觉得他像极了书里说的那些个官家富贵公子,又三番几次说了是跟自家老爷从月坝回帝都的,现在月坝是什么地方?打仗在即,月坝是国家一级
保护单位了。他口中的老爷搞不好就是他爹,那能从月坝回来的,怎么着也得是个尚书。
前段时间晋临四处发大水,户部尚书做了统计递了上去,现下回京……想到这里那土财主不禁打了个激灵“我们这儿既然有这个习俗,自然是有个说法的,我家是死了个闺女,要配冥婚就得配个男人,这满大街人我总不能现成打死一个凑数,就找个尸贩子,其实也就跟人
贩子差不多,差别在于别人卖活的他卖死的。”
土财主说的还算隐晦,落世千听出来了,挑明了问“那你的意思是,你口中那个尸贩子卖的尸体不干净?”
这个不干净是指来路不干净。
土财主恍然有一种落世千是行里人的错觉,咂舌道“干净不干净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那尸贩子跟我说,近几日不是发大水吗?冲出来几具棺材,他卖给我的男尸,就是撬开棺材板才有了的。”
落世千这才明白为什么夏宇会在这里,这狗血的剧情,他不禁抽了抽嘴角“那这男尸可否让我带走?”他从腰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来,就一锭,不能在多了,其实落世千知道土财主可能会看不起这一锭银子,所以他还准备了后话,他见土财主眉目稍有一丝不愿之色的时候,就说“你要么接了这五十两把屋子里
那个半死不活的男尸给我,要么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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