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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在一旁附和着“丞相大人出手果然不一样,我已经收到了百终的来信。”姜林早先是不喜欢百终这个人的,他觉得百终长的太温顺,他本身就很像落世千,从性子到做事手段,姜林在看到百终的第一个念头是,人是个不错的人,就是不好管,将来肯定管不住,万一在反咬一口
,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但他没有第二人选了,百终实在是太像江由了,他甚至动了念头想去问问萧非,江由是不是有一个孪生的兄弟?后来知道江由亲生母亲是萧竹书,他就起了一个念头。 当年江由是如何上位的?他编了一个故事,说了一个狸猫换太子,让全天下的人都信了,萧竹书已经死了啊,死无对证,他下手又狠,大瑶太子叶致死的又莫名其妙,他这个皇帝,当的也不清不楚。完
了他上位之后换了一朝臣,持刀上位不服者斩。
姜林平日里别的兴趣没有,他就喜欢听京城里面那说书的叨叨,听着很有趣儿,他就敲了敲桌子,示意张景和一众来开会的军师安静。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
“我还有一个办法,大家不妨听听看。”
张景立刻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姜林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百终长的实在是很像江由,那百终为什么不能正经的取江由而代之呢?” 按照他那天马行空的思想来讲,他想在给天下人讲一个故事,讲江由和百终之间的,江由是如何仗着自己毒宗护法的身份,威胁百终,窃了百终的身世,最后还要杀百终灭口,处处被追杀,难有容身之
处的百终来了晋临,向晋临帝哭诉了这件事。当时晋临正处在魏宁和魏宝在位期间,风雨飘摇自身难保,就将百终的这件事推后了一年有余……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姜林在讲的时候是把自己个讲信了,就像在说一个事实一样,最可怕的难道不是将一个虚假的谎言细致到像事实一样讲出来吗?更可怕的是还有人信了。 张景听了连连点头“我这就去抓几个说书先生,让他们添油加醋的讲给我们晋临的百姓听,假以时日,一定会传出去,届时大瑶肯定内乱,各处被江由压着的势力一定起兵造反,他自身难保,还有何心思
跟南裕泽联手?”
很快,在座各位都脑补了一个完善的理论体系,他们都觉得这个办法没有一丝丝的毛病,张景说去抓说书先生,还真的派人去抓了。散布谣言舆论,非青楼书会难承大任。
姜林不禁在心里冷哼,嗯,他也觉得自己的法子没有毛病,简直完美,只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江由不是大瑶皇帝的儿子,是萧竹书和东衡的……
东衡家在三九峡,大瑶的三九峡和株洲,只有一条不宽不窄的河道,江由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百家,百终的父亲百家奉,和自己的父亲东衡,有些联系,在牵扯就扯到武宗了。 现在江由还在牢里昏迷着,因为百终盯的紧,萧非也不能偷偷的往里面送药,萧非还从没被这样压迫过,心中有气,冲百终发了一通火,非要把牢里的江由给弄出来,百终无奈,又不确定这宫里到底是
萧非做主还是江由做主,反正自己顶着江由这张脸和萧非一起出去的时候,宫里的丫头侍卫门都会很恭敬的喊一声“宗主万安。”
所以在面对萧非的怒火的时候,他就很为难,直到萧非叫毒宗影卫押下他,他发现宫里的禁军都在旁边看着,没一人上前来阻止的时候,百终才发现,果然萧非还是主子。
实在无奈就只能安抚,装着衣服委委屈屈的样子把江由从牢里提出来,问萧非说“他刺杀我,主上就这么偏袒他?因为他长的像我吗?”
百终平日里撒娇,江由平日里除了倔还是倔,虽然这句话说的味道有点儿偏,好似萧非背着正房找了小妾一样,不过这更加让萧非证实了,眼前这个顶着江由脸的人,是百终。
萧非一想到这里,心下就很不舒服,草草敷衍了他“嗯,对,就是长的像你,我在毒宗里闲的无聊,抓一个长的像你的养着玩玩儿也不错。”
百终“……”原来你是这样的萧非。
“……”罗卜惦着脚尖,用手绢擦干净余凉嘴角的药汤。屋子里很安静,床上的纱帐被窗子里透进来的风吹的微微轻荡,有一股子……药的味道,很浓郁。
屋子里静心的檀香也盖不住这药的味道。门吱呀一声开了,很轻,罗卜惊恐的转身,与抱着正寒一脸憔悴的落世千打了个照面。
落世千眉目瞬间紧了起来,绷着一张脸急匆匆的进去拿开那碗药,拉着诚惶诚恐的罗卜出了门“谁准许你进来的?”
他声音也没有太大,因为正寒刚睡着,压低的声音显得更生气了,罗卜一双纯真无辜的眼滴溜溜的转着,看着落世千,看着看着就哭了,泪啪嗒啪嗒的掉,嘴一撇一撇的。
落世千看了眼廊前梁上,一影卫翻身下来“洛公子,对不住,这小子说是给余姑娘送安胎药的。”
落世千这才想起来,是吩咐了厨房熬一碗安胎药送到自己房间,意思是放下就可以走了,没有说要喂余凉喝下。又是罗卜这么一个看起来手足无措的小孩子。 这几日可能是带正寒带的没脾气了,他现在见不得小孩子哭,当然也见不得女人哭,罗卜委屈的真的像一个小萝卜一样,一身来时的破布衣裳裹在身上,虽然立了春,但这夜里一阵风刮过来还是让人觉
得少了一条棉裤,鼻子冻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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