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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当时脸拉的老长,但南裕泽的气场就在那里放着,而且要命的是他说的还很有道理,所以拖个几年什么的,居然是可以的。堂堂武宗一代宗主,他能忍?
于是他气势汹汹的冲南裕泽吼“你会后悔的!”
唾沫四溅……
南裕泽抹了把脸“好走不送。”张弛气到肝结,本来像他这种年纪的人被气到是要生病的,但张弛是谁,他能忍,于是以摔锅砸碗的气势走出去,迎面碰上萧非,萧非被他撞得连连后退,万凡扶了一把,张弛就不乐意了“你没长眼啊?不
会让路吗?”
哎呦我去,万凡当时就懵了,萧非脸色一黑,一只手拽着张弛的衣袖给扯回来,他年轻人力气大,奈何张弛一个武宗宗主都没什么还手的余地,直接被拽了回来,甩到地上。
南裕泽听到外面有点儿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就出门去看看,还没迈出门槛,就看见萧非蹲在地上帮张弛拍身上的土“张宗主怎么这么不小心?平坦的路都能摔了?”然后很热心的把张弛扶起来,刚扶起来还没站稳,萧非又踹他脚踝,然后松手,张弛一个不稳没了重心,连人都抓不到,一个后仰哐啷平躺在地上,老胳膊老腿的那经得住这么摔,一群武宗的侍卫着急八
荒的上前扶人,还指着萧非骂“你明明就是存心的,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
“在下不才,毒宗宗主萧非。”萧非冷冷盯着张弛,却以和颜悦色的态度劝谏“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做事还这么毛手毛脚的,这是摔在毒宗,要是摔在大马路上,在一辆马车压过去,那不就没命了吗?”张弛莫名打了个冷颤,晓得刚刚是失礼了,淡淡拱手作揖赔了不是,就走了,看样子气还没消。萧非命人送张宗主下山。张弛跌跌撞撞的回去了。说来是南裕泽欺人太甚,但南裕泽明摆着就是欺负他了,
说句实话,他真没有两百毒尸兵……
说好了是明日回程,趁着青青肚子月份不大,赶快回家在皇宫里养胎,但临走前出了一档子事儿,聂姝雨回来了,而且一路找到了毒宗,山下侍卫不准她进,她就拔剑与其大打出手,伤了身子。
通报给万凡时万凡还诧异,一个女人那里来的胆量闯毒宗,就让人带进来,带来的路上碰到落世千,聂姝雨挣扎着摆脱侍卫,扑在落世千身边,哭着问南裕泽在哪里。
落世千一时间惊不知道怎么办,还以为聂姝雨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就带着满是血的她去见南裕泽,巧的是南裕泽正在思量聂赢远怎么处理,现已革职查办没收了家产。聂姝雨进门时,也惊到了南裕泽。
“你何时回来的?”
而且聂姝雨还浑身是血,其实是闯毒宗被人家侍卫给打的。
南裕泽不解,就看向带她来的落世千,落世千耸耸肩“我本来要下山买点东西,然后遇到了她在和毒宗侍卫纠缠,就带来……”
“我父亲呢?”聂姝雨突然抬头,上气不接下气,这话说的急促,又很慌乱无奈,她呜咽着嗓子怒吼“我爹爹呢?我妹妹呢?我家人呢?”她是在质问南裕泽?南裕泽案前正好是聂赢远写的一份奏折,自请流放边疆,但求保两个女儿的性命,尤其是姝雨,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还有姝元,姝元嫁给徐衍是有错,但错不致死,哪怕归田务农,
也求留她一命。
南裕泽就把这份奏折扔给聂姝雨看,聂姝雨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她走之前还是好好的,走之后呢?妹夫家被抄了,自己家被牵连,家产全充了公,爹爹呢?
“我爹在哪里?”聂姝雨双眼含泪,她这辈子过的都是什么啊?程辰澈死了,堂冥一块墓碑,自此离于阴阳,自己家家道中落,这算是什么都没有了?
落世千还因着程辰澈的面子与南裕泽说起过这件事,聂赢远这个人,要留。但当时说的时候就不肯定,南裕泽是十七的主子啊,他若是站在十七的立场,他灭了聂家满门也是能做出来的,所以把握不大。
现在聂姝雨来求,能求来什么?南裕泽是及淡定的“任命聂赢远为途洲知府,不用在回帝都了。”
聂姝雨松了口气,落世千在一旁叹了口气,他在纠结,既然聂姝雨来了,那要不要告诉她,程辰澈在这里,而且有生还的希望?落世千看了看南裕泽,显然是在问意见,南裕泽无论是不是站在十七的立场,他都有道德底线的,他觉得告诉聂姝雨无妨,落世千思虑了下如何开口才能让聂姝雨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喜庆的事实。沉静了
半盏茶时间,聂姝雨却先开口“我能见见他吗?”
落世千下意识以为她口中的那个他是程辰澈,聂姝雨又说道“我爹。”
南裕泽点点头,命卫旭带她去途洲见聂赢远。可明日就要启程回帝都了,南裕泽道“她也不用回去了,留在毒宗吧。”言罢与冯常远互相看了一眼,一眼会意。程辰澈惹的所有事落世千都能摆平,唯独感情,十七跟聂姝雨这个……还真非得等到他醒了自
己斟酌不成。聂赢远这时候正在途洲帮忙种粮,与农家老伯无异,帮完了这家帮那家,深得途洲老百姓的爱戴,今儿个正巧在小二哥家喝茶,小二哥说起了当今的政治,那些个当官的过的体面,刮尽了老百姓的油水,
就前任途洲知府,一听说发大水了,卷着银子小姨子一大家子收拾收拾就跑了,跑的还贼特么的快。小二哥说到这里牙根都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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