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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径来了,一路跑来的,慌慌张张的侯在门口等侍卫通传,落世千不解“外面这么冷,他怎么这时候来了?”
程辰澈心里咯噔一下“别不是十七出什么事儿了吧。”说着他就跑出去了,田子径站在大门口等的来回转悠。
十七“……”万毒山自这里撑死半天的路程,皇后娘娘说了让拖延时间,这怎么拖延?田子径一路跑来猴急猴急的。
十七靠在门前墙壁上冻的打了个哆嗦,他身上伤还很重,这时候脑袋泡了水一般“田公子,我身体真的撑不了了,不如我们找个客栈住下明早再来,这时候打扰主子们休息是大罪啊。”
田子径略担忧的看着他站都站不稳,还得靠墙来撑着的身体,不由埋怨道“我说了你不用跟过来,你非要跟着我来。”
这府前挂着灯笼,蒙蒙亮,照在雪上有反光,十七算着时辰,这时候估计侍卫已经通传给程少主了,就两眼翻白,一头扎进田子径怀里。
田子径当时吓懵了,却又不得不抱着他去找地方住下找大夫和热水,心里无比埋怨十七非要跟着来,这不是来添乱吗。
田子径背着十七刚急吼吼的离开,这边程辰澈就开了门,他总觉得十七在附近,开门却空无一人,他问侍卫,侍卫说田公子背着一个人走了。
“为什么要背着?”程辰澈更加笃定了心中想法,落世千这时打着伞出来了,他倒不慌不忙。
程辰澈这才发现外面下雪了。
侍卫也很不理解“本来与田公子一起的那人看起来身子就很虚,在外面冻了一会儿就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落世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程辰澈抢走了伞,正要喊他慢点,程辰澈一头栽进雪地里,衣袍迅速染了血。
落世千“……”
一夜未眠就照顾程辰澈了,他伤口裂开且感染,又高烧,还担心着十七,整个人都废在床上了。
落世千心情更加沉重了“你且好好养着身体,十七那边我让冯常远照顾着。”程辰澈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睡了过去。
南裕泽确是早早就睡了的,窗户吱吖一声闷响吵到了他,南裕泽微微翻了身,撑起脑袋来看着进来的那道黑影,冷冷道“站住。”
毒尸点亮了屋子里的烛火,继而静静的站在一旁,跟普通人一样,只不过他没有呼吸声会打扰到南裕泽睡觉。
十二脚步顿了顿,蜡烛亮时跪地“主上。”
南裕泽没想到会是他,一直将他留在大瑶,他却没在那段时间躲过去,魏羽将他要了回去,就和南裕泽断了联系,南裕泽以为他已经被魏羽杀了。
“起来吧。”南裕泽坐在床上“你是跟着魏羽回来的吗?”
十二和他以前认识的十二不一样,十二以前没这么规矩,十二被魏羽带了回去,鬼知道魏羽把他怎么样了。
“是的,属下是和皇帝陛下一起来的。”
“魏羽有什么吩咐?”南裕泽问。
十二沉默了一会儿“十七还好吗?”
“还好。”
“昭辰呢?”
“都好。”
十二稍稍松了口气“魏羽让属下来问您,太子遇刺那件事是不是您做的,医宗白圣母暴毙是不是您做的。”
南裕泽戚眉“若我说不是,你还能活着?”
“不能了吧。”十二有些沮丧,本来他从大瑶回晋临的时候,魏羽就想弄死他了,活到现在也着实是个奇迹。
想来就是,就魏羽那个人渣会把十二还回来?让他来问就是逼着南裕泽说实话。
“你且回去告诉魏羽,我明日到府上见他。”南裕泽心态很淡,也没有顾虑太多,也是有点心疼十二,不想让他为难而已。
第二天他没有食言,还真进了府门,魏羽设了茶水宴他,指名了让十二倒水。
看样子魏羽是想给他打预防针,离祭坛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魏羽呆在大瑶却一无所获,他甚至不知道毒门地宫假尸的事,自然不知道茅鳞的事,他一丝丝进展都没有,当然着急。
南裕泽来与他说了很多,直接说到了茅鳞,魏羽很是惊讶“在江由手里?”
“是的。”
“萧非知道这件事吗?”
南裕泽摇摇头“以我对江由的了解,萧非应该还不知道茅鳞的事。”
“你何时跟江由勾搭上的?”魏羽眉目骤然冷了下来,南裕泽勾唇“您不希望我和江由勾搭上吗?”
魏羽又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还是有那里不对劲,依旧冷着脸问“我在问你是如何背着我和江由勾搭上的。”
南裕泽很理所当然道“生意上的往来,上下家关系。”
魏羽不信,鬼才信你们是上下家关系,又逼问了一遍,南裕泽改口“若您怪罪,我们就是上下家关系,若您不怪罪,我们就是朋友关系。”
魏羽略烦躁,又觉得他的话句句都在理“既然这样,那你可以好好跟江由打关系,好好去利用江由,去利用茅鳞。”
南裕泽应允一定会找到萧乐雨。他走后,魏羽有些忧心,原本以为自己完全掌握了南裕泽,控制了他的一言一行,却发现不尽然如此,南裕泽离他越来越远。
果然是当了皇帝就厉害了……
大瑶皇帝下的这盘名为萧乐雨的棋里,好似魏羽站在最高端,南裕泽与叶青青却掌握着实权。十七给南裕泽写了信,详细说了叶青青在毒门地宫发生的事,将信寄出去后。南裕泽就会知道叶青青已经找到了那个镯子,既然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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