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迹败露(34)
警察是明敲,土匪是暗抢。对付暗抢还能还击,而对明敲双手捧送还要给笑脸。
人们对警察是避而远之、唯恐不及。
曾经发生在临河镇警察所活猪变死猪的一段笑话可见一斑。
一乡民赶集卖猪,想不到猪挣脱牵索一路小跑途经警察所门口,恰在此时房大宽蹲在门口吃早饭,那时他还是个小警察。眼见一头肥肥的大黑猪哼哧哼哧奔自己而来,大概猪身跳蚤多在门柱石磴蹭痒。房大宽伸碗引大黑猪进了院子,然后关了大门。主人是位小脚老太太气喘吁吁一路七扭八扭追来,嘴里不停唤着“大黑”。老太太眼看猪进了警察所,追到近前院门却关着,便上前拍门嘴里仍不停唤“大黑”。
稍时房大宽开门问:“你找谁呀?”
老太太说:“我找猪。”
房大宽说:“这里没猪。”
老太太说:“明明见我家大黑跑进去,怎能一眨眼没了呢。”
恰逢赶集日,熙熙攘攘人群围满来看热闹。
房大宽说:“你这位老人家,怎么一大早跑这里瞎胡闹呢,一会说找大黑一会找猪。满口胡言。”
老太太说:“我养的猪叫大黑。”
平时乡民对这群黑狗早已恨之入骨。有人起哄说:“里面好几个大黑呢,不会全是猪吧。”
“哗-”众人一片晒笑声,不敢放开,显得压抑。
老太太哪管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借猪说人呢,早抹开泪了,一个心思进院去找大黑。
房大宽不耐烦连驱带赶把老太太推出门外,然后回身关了门。
又有人煞有介事说:“你看大黑可比猪凶呢。”
另一人接茬:“那可不,凶狠多了。说不准一会活的成死的了。”
恰在此时院里传出一声猪的哀嚎。
小脚老太太更加急了,坐地上嚎啕大哭。围观众人议论纷纷,也有小声谩骂。人群越围越多,拥挤、起哄,更有人往院里扔石块。直到此时大门才打开,早也人头涌涌。警察也知道众怒难犯。答应老太太进去找她的大黑,看热闹人群一涌而入。可是院里前前后后都找了,连床底被窝也掀开看了,就是不见猪。
此时有人看到后院枯井沿搭一条绳索,扯了一下,这一扯就明白了。他悄悄在老太太耳边嘀咕了几句。老太太上前拉绳,拉不动。几个年轻人一起用力扯上来一头奄奄一息的猪。老太太伤心欲绝上气不接下气,这是她精心喂养了一年还等着卖个好价钱的大黑呀。
此情此景警察脸上红白交替难堪至极,不敢迁怒于谁,怕触起众怒。
最后是街头张屠夫以活猪价格买了去,方才圆了这场闹剧。
从此临河镇警察所也出了大名,房大宽猪过拨毛更是演绎的绘声绘色臭名远扬。但他仍当了所长,因为他知道敛财的同时也知道该花钱买官。
刘少堂算了算,房大宽在祠堂等的时间差不多了,才让民团队员请他们回炮楼。
刘少堂独自接待没让倪瑞轩露面。
房大宽当上所长很少到圩子里来,多是刘少堂到镇上粮店时顺便到警所坐坐,当然不会两手空空。
房大宽进入炮楼仍看到散落在刘家大院丧事痕迹,忽而觉得此行太着急。
又一想,既然来了,顾不了许多,先以正事为主。他把两个小警察留在院外站着,房小昆不便进入。刘九作为本家侄儿自觉可以随便出入,随房大宽身后进了院子。
刘少堂站在院内枣树下。只见他身着黑色长袍,腰束一条白布带,脚蹬圆口黑布鞋,以此纪念逝去的女人孙枣花。
一头白发向后抿顺了,显得一丝不苟,不失待客礼数。
“刘老爷,节哀顺便呀”。房大宽伸出手,脚下用力紧走几步。
“谢谢所长大人有心了,屋里请吧。”刘少堂握紧他的手让进客厅内。
房大宽抬头看正厅墙上悬挂一幅刘孙氏画像,周边裱了黑布,透着阴森,迈出的脚又缩回来。
阴森鬼气让人鸡皮疙瘩暴起。
“算了,刘老爷,一点小事就在这枣树下说吧。”房大宽表情有些不自在。
“也好。”刘少堂松开握他的手,就近让他在太师椅里落了坐,这是自已平时的宝座。
老佣人吴妈搬来一张小方桌,手脚麻利布置了茶具,分别给两只杯里斟了茶。
刘九站在一边无所适从,手脚没地方摆浑身不自在,看婶婶诲暗的眼神盯死自己,令人浑身发毛。
从刘九进院刘少堂始终没和他说一句话,甚至连看也没看一眼。老佣竟然连只茶杯也不给添,让他心里羞也不是,愧也不是,却不敢表露丝毫。发丧日他们一家所作所为,众人尽收眼底,早也寒了吴妈的心。
“你出去吧!我和房所长说事。”刘少堂对呆立一边的刘九说。
“是,二叔。”刘九神情孤独表情落寞退出院外。
炮楼窗帘后缝隙间倪瑞轩和菊妹偷听下面说话,看到刘九悻悻退出时,菊妹捂嘴一笑,用肘桶瑞轩一下,俩人相视而笑,心一荡嘴唇往一起凑。
嘴和嘴粘在一起倪瑞轩大脑还在想,如果知道是刘九害了家昌,恐怕菊妹会从窗口跳出去和他拼命。一边想一边手往她胸上去,让菊妹挡了回来了,她手指指对门和发髻间一朵白花,摆摆手。
倪瑞轩悻悻作罢,仍心有不甘,隔着衫在她胸上抚摸了一阵。
盈月怀抱白狐躲在另一侧窗帘后表面是在看炮楼外的动静,心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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