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从凤朝宫回去之后,对外也只是说皇后娘娘偶感风寒,没有什么大事,喝几服药调养下身子便是。
等顾臻走了之后,几个宫女倒是一股脑地都跪在沈青陵面前,抢着请罪。
“娘娘,都是奴婢的错,这东西是奴婢从尚服局取来的,若是奴婢早注意些,就不该把东西拿到娘娘面前来。”浮盈是几个当中最沉不住气的,这顾臻前脚刚出了凤朝宫,这浮盈就跪下去了。
浮盈这一跪,其他几个也都全部跟着跪了下来。
“这事,还是奴婢的错,奴婢才疏学浅,辜负了娘娘的厚望,让娘娘陷入威胁之中。”云赋姑姑也沉声告罪道,平日里,云赋姑姑也不做什么,伺候主子的事,都是溯雪几个人在做,跑腿的事有浮盈,暗中做事的有溯雪,云赋姑姑倒是最为清闲,沈青陵唯一让她关注的,便也就是守着凤朝宫了,如今竟然让这些肮脏的东西,从她的眼皮子底下到了主子面前,云赋姑姑心里也的确愧疚得很。
“发生此事,奴婢等人也难辞其咎,请娘娘惩罚。”溯雪溯乐还有金萝,这会也是抢着认罪。
沈青陵无奈,这事,也不怪他们,这尚服局送来的东西,浮盈也不知晓,怎能就怪罪到她头上,云赋姑姑虽未能查出来,但也并不是她的罪过,毕竟她也只是一位老嬷嬷,而并非专业的医女,溯雪等人更加就没有罪责了。
“你们都起来,本宫什么时候要问你们罪了?”沈青陵无奈道。
虽说沈青陵发了话,但是几个人却都跪着不肯起来,从沈青陵嫁进皇宫以来,她们身为主子的人,自然是要帮着主子守住凤朝宫,凡是凤朝宫出现了一丝差错,那她们就责无旁贷。
若说上次人偶之事,还能说是进宫时日尚短,难免被人钻了空子,但如今,已经半年已久,何况这东西可是从她们眼皮子底下送上来的,她们却毫无察觉,对她们而言,这便是大错。
瞧着这五人的模样,沈青陵无奈,故作出恼怒的模样来:“怎么,本宫的话你们都不听了?都给本宫起来。”
沈青陵这一发怒,说的这句话,让几人也不敢再跪了,忙起了身。
沈青陵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这事,本宫心中自有主张,本宫没发话,你们也别都往自己身上揽罪责,后宫中想要本宫不好过的人比比皆是,你们若是每个罪过都揽下来,本宫看你们也没有什么空闲来帮本宫办事了。”
沈青陵这话,说得细声细语的,但是几人却都是大惊,忙告了声罪,随后都乖乖离去了,溯雪与溯乐倒是被沈青陵留了下来。
两人跟在沈青陵身边多年,替沈青陵办过不少事,是能干的,当年也把芜香苑守得个严严实实,没想到进了宫,竟成了这般模样。
“别给本宫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也无法挽回,你们需要做的是日后更加小心。”到底是身边的丫鬟,那么多年来,感情深厚,沈青陵还是出声提醒了几句,虽说话说得不怎么好听,但也的确让溯雪溯乐两人打起了精神来。
两人扶着沈青陵进了内殿,一旦冷静下来,溯雪也发现了一些异常。
“娘娘,这事情,奴婢觉得有些奇怪。”溯雪开口道,眉心微蹙着,似乎有些不太理解。
“你说。”沈青陵挑眉,溯雪聪慧,沈青陵素来知晓,她也发现了一些奇怪之处,倒是不知道溯雪发现了些什么,是否与她不谋而合。
“这香味如何而来,奴婢倒是能想得到,前些日子,穆夫人进宫,大抵就是送了这害人的东西进来,可是以穆昭容的心性手段,奴婢觉得这事,太过完美了。”溯雪蹙着眉说。
沈青陵闻言,来了兴致,走到一旁坐下之后,笑着说道:“你继续说。”
“尚服局那边,也有娘娘的人在,但是她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也就是说,穆昭容下毒之事,至少瞒过了这些人。但是,既然是娘娘的衣物,不管是缝制,刺绣,包括是布料的洗涤,存储,都绝对不可能单独一人,春宜宫接触的那个绣娘,只是尚服局一个微不可见的存在,她如何避开尚服局中那么多的眼目,成功下毒。”溯雪沉声分析着。
沈青陵闻言,也是微微颔首,这也的确是她发现问题所在。
若是沈青陵没有时刻注意着春宜宫的动向,这会怕是也不会发现宫裙的问题。而这宫裙,沈青陵贵为皇后,如今和皇上又是帝后情深,尚服局的人自然是不敢怠慢,不管哪一个流程,只会小心小心再小心,再者,尚服局之中,也是鱼龙混杂,想要避开那么多人的眼目做成此事,实在不易。
倒也不说此事难,而是对穆昭容来说,难了些。
穆昭容进宫时日尚短,即便身后有福安王爷撑腰,但是在宫中,穆昭容的势力却并不稳固,尤其是她接连出了那么多事,凡是有个心眼的都知道这位穆昭容惹怒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宫中惯是一批逢高踩低的人,若不是穆昭容的人,此刻也断然不会有人去帮穆昭容做事。
那么,这也就成了一个最让人费解的问题,穆昭容是如何只用了一个小宫女,就成功下毒,并且不留丝毫线索。
若是她做事留了痕迹,那么沈青陵暗中分布在后宫中的人,定然能够察觉,但是尚服局那边,这几日却是十分安静,到此刻仍没有消息传来,那么这也就意味着穆昭容这次做事,到底做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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