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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们好歹也是同生同死、相爱相杀过了呀,这样一言不合就赶人真的好吗”云迟的话还没有说完,便骇然地睁大了眼睛。
天啊,她看到什么?
她竟然看到他的双脚,像是从脚底开始,有雪白的霜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蔓延了上来,先是他的靴面上覆了一层,然后是他的紫色袍摆,再往上,一直蔓延了上去,很快,他的双手也都变得肤色惨白,快速地覆盖上了一层霜花。
“难不成我眼花了?”云迟一蹦三尺远,惊恐地看着他,“你演冰雪奇缘呢?”
“本王让你滚,除非你想死!”晋苍陵僵硬地站在原地,双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身形一振,内力汹涌而出,化为热流刷遍全身。
那层冰霜快速地融化了,但是只不过这么片刻,他的头发,衣服,全部因冰霜的融化而变得湿漉漉,袍摆开始滴水。
这诺大的石室里,气温骤地下降了许多,让云迟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这也实在是太诡异了,就算她以前到处去搜集做兵器的材料,遇到不少奇人异事,但也没有见过这样夸张的啊。
眼看着他以内力化了一身冰霜,她刚松了口气想要问清楚,便又看到刚才的一幕又再度出现。
冰霜又自他脚上开始蔓延,很快又覆盖住了他全身,这一回来得更快,连他的薄唇和睫毛眉毛上都结满了霜花。
石室里气温再度下降,她已经冷得发抖了。
“喂,晋苍陵,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不对,快找机关出去!”她想到他几次留她性命的恩,犹豫了一下还是朝他走近了几步。
但是这几步让她发现一个更诡异的事,越靠近他就越冷,而且还是一种可怕的令人战栗的阴寒,她的心猛地一缩。
“滚!”
晋苍陵猛地一声暴喝,眼芒如刀,云迟心头又是一抖,因为她竟然发现他的眼神也变化了,本来就黑沉如幽冥,如今森然可怖,全无一丝人气。
如果不是之前他们明明是一路在一起,她几乎要以为自己下地狱见到了冥王了。
她浑身冷得发抖,迅速地垂下眸光,却发现在他的脚下,以他为中心,地面也开始结起了一层白色半透明的霜花,很快地朝四面扩散了出去。
云迟眼看着霜花朝她脚下漫了过来,立即急步后退。
她震惊地抬头再度望向仿似变了个人的晋苍陵,很想说服自己这不是真的,但是心里却清楚地知道,这满室突然而起的冰霜肯定跟他有关系。
可是,人怎么可能会这般模样?
这完全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被扩得越来越大的冰霜逼到了一个角落。
这间石室虽然很大,但是依然空荡荡地,穹顶极高,光线是从离地面约两米高的几盏油灯照出来的,但似乎是受到了阴寒和潮湿的影响,灯芯慢慢地软了下去,灯光也渐渐地弱了。
等到冰霜爬上墙,盖住这几盏油灯,这里也会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而阴寒。
还真是像地狱啊。
晋苍陵没有再说话,他站在那里,黑得幽暗没有半分光芒的眼睛正看着云迟,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但是,这样安静不说话的晋苍陵却让云迟觉得比之前总是喜怒无常,要杀不杀,时不时对她涌起杀意的晋苍陵要可怕得多。
云迟想跑,她真是想跑的。
但是,这样的情况下,她往哪里跑。
她担心就在她转身去找机关找出路的时候,冰霜镇陵王就对她动手了。
这样的诡异的他,她没有半分把握。
要是无穷在手上,要是无穷还在就好了。无穷在手,不管多凶悍本事多大的人,她都有几分对战的把握。云迟对自己设计打造出来的无穷有足够的信心。
现在她只能一面注意着冰霜晋苍陵,一面四处打量着,人却敢随意走动。
等下!那边墙上似乎有一块掌形大小的痕迹?
她正打算再看得更清楚些,突然听到了一道冷得没有半分情绪的声音,分明还是晋苍陵的声音,但是语气与之前也已经全然不同了。
之前他叫她滚,滚远点,语气里听得出一丝迫切和怒恨的,但是,现在他的语气真的没有半分情绪的波动。
“本来想留下你的,但是,如今本王需要温热的血解寒气,这里只有你了,没得选择。你,有何遗言?”
云迟瞳孔一缩,看向他。
又想杀她了,又想杀她了。
冰霜晋苍陵虽是在问她遗言,但是他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真的要听她说什么话。
他缓缓地,动作有些僵硬地举起了剑,剑尖指向她。看见他抬起手臂,云迟才发现他腋下靠后背地地方,紫色的锦袍染了一大片血迹。
那就是他之前撞上石门机关的伤?竟然流了那么多血
云迟凛了一下,把对他不忍从脑袋里甩了出去。他都要杀她了,她还不忍?
她看着他,心虽然绷紧了,面上却是笑靥如花,虽然脸脏了些,还是看不出她的模样,但是她这么笑着,就是让人有一种她美貌无比、小脸俏得几乎有了光芒的感觉。
“你真的舍得杀了我?”她声音轻轻。
魅功,对之前的晋苍陵无用,但是对现在极为不正常的他,会不会有点作用?只要能让他动作迟钝就行了。
云迟眸光熠熠生辉。
“你的妖术,对本王无用。”
吧字刚落,晋苍陵手腕轻抖,长剑铮地一声长鸣,脱手朝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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