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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骨离一巴掌就是饶了她。
可却没有想到,她愿意饶恕,镇陵王却要替她杀人。
明明骨离应该是为他好。
她出门之前镇陵王还半死不活,突然间却恢复了武功在紧要关头救她出地牢,要说这其中没有隐情,她都不信。
这就是骨离要杀她的原因吧。
“求王爷饶骨离一命!”骨影跪在面前不敢抬头,也不敢为骨离争辩。不管骨离有什么理由,她对王爷要护着的人下了杀手,就是犯了王爷的大忌。
不遵主令者,杀无赦!
镇陵王手上的血,从地牢出来便没有停过,一直在滴落。
云迟本来只想装作看不见,现在见他还要对骨离出手,心中忍不住哀叹。
她扫了趴在院子里挣扎着爬不起来的骨离一眼,在镇陵王要迈步之前,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王爷,您的手痛不痛?”她抬头看他,对他眨巴着眼睛,“我帮您包扎好不好?一直在流血呢。”
语气甜软,像个天真的少女。
镇陵王却根本见不得她装模作样,冷冷瞥她一眼,“若是不会正常说话,索性割了你的舌头下酒。”本不是天真的少女,平时跟只妖精似的,再跟他装试试。
但是却果然卸了汹涌的杀意。
云迟悄悄对骨影使了个手势,骨影提到嗓子眼的心重重地落了下去。
“明天影部三十六兵到,命人送她进谷,半年内不得出谷半步。”镇陵王转身,语气凛冽。
骨影心中一震。
“是!”他走了出去,先为他们关上房门,而后才过去抱起骨离,快步离开了。
镇陵王张开双臂,转身看着云迟。
云迟表示不明白。
“要抱抱?”
镇陵王黑了脸。“替本王更衣!”
云迟想翻白眼,但是看到他拳头的血时,还是走了过去,“先包扎。”
也不管他乐不乐意,先将他拉到榻上坐下,倒了一小盆水,又去找了纱布和金创药出来,仔细地给他擦干净血迹,再上药包扎。
不用说,这是砸开精铁板时弄伤的。
“那精铁地牢还能用蛮力砸开?”她一边包扎一边问道。不得不说,如果没有他砸开地牢,她肯定得费很多功夫才能出来。
但是,就赤手空拳这么硬砸,他不怕把自己拳头砸碎了?
“只有破阵眼才能砸开精铁地牢,你当本王是傻子,胡乱砸?”若是没有找到破阵眼,哪怕他把自己拳头砸碎了都砸不开那块精铁的。
云迟抬头瞟了他一眼,“王爷懂得挺多的嘛。”
镇陵王嗤之以鼻,表示她说的这一句是废话。
云迟眼珠一转,又问道:“影部三十六兵是什么?”刚才听到他的话了,她现在缺人,如果有人手来了,明天才能做事。
“本王的人。”镇陵王垂眸看着她仔细替自己包扎,淡淡道:“明日到了之后,本王让你见他们。”
云迟只觉得他这句话说得有点怪。
似乎是把这个见面说得很正式一样,不就见他的部下吗?
她却不知道,镇陵王掌控的烈风影三部并不是谁都能见的。
“那个猿人我要救。”云迟包扎完毕,又抬眸看着他,“如果可以,明天借你的人用用。”
“你既然知道万魔悲,就该知道那个阵不好破。”镇陵王皱眉,“已经契了万魔悲的杀器,不管人在哪里都会被万魔悲掌控,你救了他也没用。”
云迟点头,“所以我要先毁了万魔悲啊。”
她说这句话说得那么轻松,就像在说要踩死一只蚂蚁似的。
镇陵王的脸色却瞬间变了。
他一把将她衣领揪起,把她整个人拽到榻上来,声音低沉,“云迟,本王很认真地给你一个忠告。”
“嗯?”
云迟被他揪着跪趴在他双腿间,这个姿势很尴尬,她只能双手撑住他胸膛,不让自己跌进他怀里。
但是她却该死地明白,他这会儿根本没有要占她便宜的意思,这么做似乎只想把她拉近,把声音压到最低。
“关于万魔悲的事情,以后不要再说。”镇陵王幽黑的双眸里浓云漫卷。
“为什么?”云迟怔了一下。
难道有什么禁忌?
镇陵王的手再次用力,将她拉得更近,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耳语,只是语气里夹着寒意。
“莫非你不知道,释神教是全天下的死敌?”
云迟睁大了眼睛,“释神教?什么东西?”
她说话的气息轻喷到他脸上,开合的唇如盛开的花瓣,幽香暗袭,让他眸光一暗。
那双睁大的眼睛流光溢彩,美得令人沉溺。
多少年来,他一旦与人接触就会心生抵触,催发寒毒,只有她能靠近,不管多亲密都没有问题。
“告诉本王,你是不是释神教徒?”
云迟心中知道这释神教肯定非比寻常,见他这样严肃,却又心痒痒要逗他,嫣然一笑,主动凑近了去,“我说你就信?”
却不料他却面色无波,依然平静,薄唇只吐出一字,“信。”
云迟的心脏有一下跳动跟出了轨似的。
“此事不可玩笑,说真话。”镇陵王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改为落在她腰间。
云迟还真没见过他这么一本正经严肃的样子,实在有些不习惯,“我不是。”
说完她就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
“扑通”一下,她被他收紧的手臂压进他胸膛。
“难得乖巧,该赏。”说罢,他的唇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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