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还没有真正将自己和菲菲的关系完全确定下来,就被凤仪这个姐姐追上家门,索要一个关于人生的答复。
而左侧丛林中凤仪一身欲掩欲现的红色靓影,又叩开了玉龙前世的记忆。当年,在和大嫂离开鱼王村的头一夜,凤仪也是在这座小竹林中和他幽会,询问自己对于她未来夫婿的意见,隐隐第有着托付终生的暗示。可惜,当年玉龙只不过是一个闷头读书的呆子,根本没有读懂她语言中所表达的意思,傻傻地拒绝了她的好意,也从此天各一方、到死也没有再见一面。
踟蹰不动的情郎,在不足两个小时时间内,就发呆了不下五次了。方菲一颗少女芳心好似被玉龙乘坐的秋千,一次次的荡荡扬扬,惴惴不安。她害怕三年前的悲情之事,再次发生在这个自己的情郎身上;细腻的心思,在捕捉到玉龙每一次回神之后的眼角精光、以及坚定神色,方菲立即明白聪明绝伦的少年郎,横亘心中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也暗暗替玉龙欢喜不已。
“哥哥,菲菲先上去了,给婶婶说你和凤仪姐姐有事儿商量,所以会隔会儿才回家。”给了玉龙一个鼓励眼神,方菲疾步跨上石梯,上了宽敞的院坝。
竹影摇曳,射出两汪涟漪漾漾的秋水,凤仪声音变得有点哽咽,“菲菲妹妹,是凤仪对不起你。”转向玉龙的目光,在倏忽间就变得痴迷了起来。
八年之前,因为父亲凤福在农闲时候上煤矿打工,却不幸地遭遇瓦斯爆炸死去。从此,凤仪辍学回家帮衬母亲。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繁重农活拖累,凤仪和玉龙、方菲两人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进而造成了相互间的生疏隔阂。回首往事,凤仪难以细描命运所赐予她的悲伤,村姑和大学生、老师的差距,让凤仪无数个夜晚只有以泪洗面,自怨自艾。
一身猜裁剪得体、做工精细的红色夏装,不但显露出了农村人的质朴素雅,还衬托出了凤仪灵巧心思,与一般农村姑娘的装束区别开来,无论是健美的身姿、刚劲的曲线,柔嫩的肌肤,都一一展露了出来。
这个不凡的少女,不但要帮衬自己母亲种植鱼王乡的珍宝——贡米、还具有一手比村子上所有姑娘家都优异的针线活,缝制出来的破损之处,根本难以让人觑见那是经过手工的疤痕。
如果上天给予凤仪一个机会,她绝对会成为一个名扬国际的时装大师!
心下不断思索的玉龙,走到凤仪身边,用手擦掉她眼角溢出的泪痕,另一手将她僵硬的身躯揽入怀中。
“傻妮子,你哭泣什么呢?虽然弟弟即将奉命订婚,完成你杨婶婶的一桩心愿。可是,弟弟却从来没有说过不要仪儿你了啊?”心理年龄的优势,让玉龙在面对凤仪时候,一下子就占据了主动;趁着凤仪惊讶得发呆的瞬间,玉龙握住对方那双有些颤抖的滑腻小手,压在自己胸前向上缓慢抚揉起来,口中也同时幽幽轻语道:“弟弟身上穿戴的衣服,都还要你缝补呢:弟弟最喜欢吃的米,也一直会是要由姐姐亲手种出来的贡米呢!”
握捏着凤仪不断颤抖、挣扎的小手,玉龙脑海中霎时浮现出她母亲甄珍的丰韵身段、成熟玉躯,存在他心中的疑惑也油然而生:四十有余的中年妇女,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年老的趋势呢?
当年一直跟在身后的小鼻滴虫,转眼已长成了翩翩少年。凤仪沉浸在宽阔的男人怀抱带给她的久违温暖中,如月光一样皎洁的玉脸上,挤出一抹欣慰的淡笑,意味深长地幽怨一叹:“过了年关,凤仪就二十三岁了。”
是啊!在七年生分的时间后,曾经哪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已经变成了一个成熟的被方圆数百乡亲们称赞的女人了。
凤仪胸前的丰满双峰,就是隔着衣衫,也能让人感受到向外疾挺、急迫等待男人去采摘那成熟的果实。常年劳作所锻炼出来的健美玉躯,充满了内敛的含蓄力量,由一双修长的美腿表露得分毫毕现,让男人不由自主的想象这个少女双腿到底携带了多大的力度,给予男人又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滋味!
“我的仪儿,当然和甄珍婶婶一样,哪怕五十岁了都不会老。”双手轻抚枕在怀中的成shú_nǚ人,玉龙由衷称赞道,手指在有些颤栗的玉颊上轻轻划过,玉龙突然嬉笑道:“仪儿刚好比你的男人大了三岁,可是让我抱了一块金钻,我当然要不会让你将来出嫁,成为别人的新娘哟。”
过去的闷葫芦,胆量很小的小男人,何时变成了一个能言会道、懂得女人心思之人了呢?突然得到最重承诺的玉龙的许诺,凤仪有着强烈的不真实之感,神色愕然地盯着面前之人。
“哎!不老又如何,还不是仅仅能够一辈子都呆在这个小村子中,做个被城里人看不起的糟粕村姑!”每一次面对着身边怡人风景、淳朴人情的时候,凤仪一颗坚强的芳心,也变得无比脆弱,忍不住黯然神伤,自己和喜欢男人的差距伴随时间的流逝已经变得越来越大。
任由凤仪脱离自己怀抱,发泄似的轻捶身边节节嫩竹,玉龙将后背倚靠在一株粗长老竹上,一直等到惊讶凤仪回头才缓缓说道:“仪儿,为了杜绝你胡思乱想,我准备高考后就不读书了。”
“啊!你不上大学了吗?”凤仪内心升起几许惊天兴奋,可见到玉龙从未有过的认真神情,她慌忙地驱散内心的自私想法,不忍为了一己之私而毁掉了一个天之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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