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春晓不理会薜玲的话,直接问道:“石惊天呢,让他过来见我。”
薜玲脸上的笑容一滞,知道她这是真的生气了,讪讪的坐在一旁,朝着马车外喊了一声:“二表哥,进来吧。”马车的帘子很快掀开,石惊天欣长的身形入内。
郁春晓装作没有看到石惊天脸上显现的尴尬和内疚之色,冷冷问道:“你们自回家去罢,为何要劫我和思思。”
石惊天早就想到有这一刻,缓缓说起缘由,前日夜晚又收到了石二爷派人送来的信,石家现在局势危急,石家那位继母和庶子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石二爷的装病怕是被他们察觉,装病倒成了真病,应该是那对母子在饮食中动了手脚。
再加上石惊天悄失的这几个月,石二爷装病期间,肖氏生的庶子接管着石家的生意,如今石家所有管事联名要扶持他为石家当家人,石二爷卧病在床,以种种理由推托,只希望石惊天能早些回来,说不定事情还有一线生机。
而石惊天被肖氏和庶弟所算计一事在石家并无人知晓,肖氏更是放话出去说石惊天外出采货时被强盗所劫不知所踪,应该是凶多吉少。
石家名下的掌柜管事们只是唏嘘,也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石家不可能没有当家之人,石二爷病重,石惊天不知所踪,石家大少爷不问世事,所以这个当家之位理所当然应该由肖氏的儿子石惊鸿来继承。
郁春晓听得事情缘由,脸色也没有放晴:“既如此,你尽早赶回家便是,我和思思就算和你回去,又能帮上什么。”
车帘再次被掀开,闪身进来一位男子,“当然是作证,如果我们回去揭穿肖氏的恶行必无人肯信,如果夫人肯为我们作证,起码信的人会多一些。”
郁春晓定睛一看,这男子她以前从未见过,而且他的长相与石惊天有几分相似,也是俊美非常,看年纪与石惊天相当,不由冷哼道:“原来你们还是有事瞒着我,薜海,你应该不是薜玲的爹而是哥哥吧,装得可真像,为何不一直装下去。”
薜海也不恼,笑嘻嘻道:“反正迟早要以真面目示人,不如早点现出真身,好让夫人放下戒心,也不至于事后更加恼我。”
郁春晓可没那么容易原谅他们,也不看薜海,直直看向石惊天,石惊天半晌才道:“本来我是想直接向夫人提出这个请求,可是昨日跟夫人一起去了佘小姐家后,知道夫人必定是不舍得这个时候离开京城,所以才会想出如此方法。”
“这么说,昨夜你们是在我的饮食中动了手脚,怪道我会睡得如此之沉,可思思是小孩子,这些药物对她伤害极大,你是他的先生,居然会如此狠心。”
石惊天慌忙说道:“我并没有对思思下药,想来是思思年纪小,睡觉沉,所以到现在也未醒,而我也只是点了你的睡穴而已,你该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和思思的。”
郁春晓别过头,石惊天这种惊慌失措的样子她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些不想看,怕自己会心软:“谁知道呢,不顾我的意愿便强行将我劫来,还口口声声不会伤害我们,你明知我在京城还有许多事舍不下,也不知楚……呃,悠然今日看不到我会有什么反应。”
楚辰潇知道她不见了,会不会四处寻找,心里肯定会着急,怎么样才能托信给他呢。
薜玲此时跑过来插话:“春晓姐,你放心,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已写了书信托白姐姐帮你照看家里还有店铺。”
书信,对了,白悠然跟着她这段时日已识得不少字,简单的书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况且她如不知内容,可以请人来看,这么说楚辰潇应该也很快会知道她的行踪。
郁春晓的心里稍微安定一些了,她与楚辰潇才刚刚表明心迹,实在是不想再有什么误会,现在她既已在马车上,他们三人必是不会让她回京城,想到这,郁春晓懒懒开口:“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
石惊天和薜海薜玲三人面面相觑,她都睡了整整一夜,还叫累,要知道他们三人可是一直都没合过眼,生怕半路出了什么岔子,而且据说这条路上时有强盗埋伏,所以薜海和薜玲去京城时要乔装成那副模样。
石惊天和薜海出去驾马车,薜玲看着郁春晓道:“春晓姐,你累了便休息吧,我会陪着你。”
正在这时,思思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先是看到郁春晓叫了一声“娘,你醒了”再才发现不对劲,“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郁春晓将思思搂过来,斜睨了一眼薜玲才道:“我们这是去石先生家里作客,你不是一直嚷着要去吗?”
“真的”思思高兴恨不得跳起来,“我还当石先生骗我,原来是真的,石先生说他的家乡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
郁春晓郁闷的心情在看到思思如此天真活泼也变得轻快了许多,嘴里还是说道:“你这个小吃货,有了吃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思思仰着头说道:“哪有,石先生之前说要带思思回家乡,思思也说要跟着娘了,也没有答应他。”
薜玲扑哧一笑:“好了,小鬼头,吃的玩的定是少不了你。”
思思兴致勃勃凑到薜玲身边:“玲儿姐姐,快跟我说说,你们家究竟有何好吃的,好玩的。”
这孩子,郁春晓无语,什么时候她竟变得如此贪吃贪玩了,而且脸皮似乎也有加厚的趋势,石惊天每日给她上课,倒没学到他身上的一丝半点沉稳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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