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
费解道:“此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规矩,人有贵贱之分,门不当户不对不可婚嫁,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需遵守,不是么?”
陆迁无语望天,“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我不属于这里,是不会遵守你们这里所谓的世俗规矩,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三观不和,没得聊。
陆迁耸耸肩,抱歉道:“而且我做那些你认为对你有大恩大德的事情……其实真不是故意的。”
深夜凑巧碰到跳井的,是个人都会上去拉一把开导几句吧?
“帮你儿子夺位也是看在老皇帝的面子上,毕竟好几年的铁哥们儿,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儿子被人搞死吧?”
宣太后泪眼汪汪,极少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语无伦次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
陆迁最怕看到女生哭,到处找纸巾发现府里的软纸都拿去给知烟做卫生巾了。
只有一条毛巾将就一下。
“擦干泪不要哭。”陆迁手忙脚乱地帮宣太后擦了把脸,放软了语气:“兄弟妻不可欺,你老公虽然死了,不过我跟他之前的情谊还在嘛,你这样我很尴尬呀,别哭了。”
“大人分明对我动了恻隐之心,为何总是逃避着?你说这里不属于你,终有一日会离开,那她呢?你打算如何安置?”
陆迁盯着她:“你咯,我帮你养儿子,你就不能帮我照顾孙女?”
宣太后冷哼一声,“你若敢离开,哀家定会杀了她。”
“好了别闹了,哪有杀自己舅舅闺女的,对了,你舅舅什么时候收她,定个好日子吧?这个月二十号是个黄道吉日,不如就二十号?”
宣太后面带一丝无奈,轻叹一声:“你说了便是了。”
“乖。”
宣太后走出几步,“听府上的人说,今日是知烟的生辰,不知……哀家可否留下?”
“别了吧?我怕你吓坏小妞,你要平时也这么随和还好,你有没有发现你一到人前就特别凶?给人一种强有力的压迫感?”
宣太后深吸一口气,昂首扩胸,“那是皇室威严,岂能丢弃?也罢,哀家还是回宫罢。”宣太后恢复盛气凌人的姿态,转头补了一句:“过几日有场庆功宴,礼部特邀国子监优生前去展示诗词歌赋助兴,知烟名列前茅,到时盟国皇子也会到场,大人可要看好了你的侍寝婢女。”
陆迁悟出了她这句话的意思。
古代的奴婢不存在归属,谁都可以开口要,小妞这阵子有点火,慕名而来的京中世子数不过来,南朝国内的他还能谢绝,其他国家的皇子开口要人,到时候就不好整了,他得把小妞捂严实。
“谢太后提醒。”
知烟捧着后厨刚做好的饼干进屋,见陆迁望着门槛儿若有所思,凑近望着他:“大帅在想什么?”
狼女抱剑站在门口,“想怎么把我打发走呗。”
陆迁嫌弃关门。
拉知烟到里屋,亮出凤血石玉坠,“灯灯灯灯!送给你的,喜不喜欢?”
知烟看着晶莹剔透光泽如玉的凤血石,拇指大的宝石被嵌入镂空金中,穿上细细一条绳子,变成了颗美轮美奂的坠子。
似曾相识的坠子通人性一般,一接触到她的手指,刹那间荧光涌动。
像是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主人,光芒似在欢呼雀跃。
陆迁将凤血玉坠挂在知烟脖子上,鲜红的坠子衬得她锁骨处的肌肤雪白,陆迁看得晃了神。
“……大帅。”知烟看到陆迁此时此刻的神情,猛然间想到昨夜的事情,不免害羞起来。
陆迁也突然想起来,“对了宝贝儿,昨晚你跑去哪里了?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咳!”
装醉缓解一波尴尬再说。
知烟仰头端详着面前英俊不凡的脸,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一抹失望:“大帅全都忘了?”
陆迁故作自然地抱抱她的肩:“我昨晚喝断片儿了,让人送太后去尚书府都快两点了,嗯,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了。”
好吧……
知烟摸了摸凤血玉坠,将它藏在衣裳里。
陆迁蒙住知烟的眼睛,“带你去个地方。”
知烟软声细语:“去哪儿?”
陆迁将她打横抱起来,“闭眼睛,到了就知道了。”
知烟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听话地闭上眼睛。
她感觉时间过了很久。
到了目的地,陆迁将知烟放在地上,打了个响指。
“到了。三二一。”
知烟睁开双眼适应了一下光线。
眼前一片花椒树,树影婆娑,叶绿果紫,五里飘香。
“宝贝儿,生日快乐!”
“我……生日?”
一阵欢乐的音乐奏响。
十几名乐师围坐在露天花椒树下,名贵宫廷乐器在乐师们的敲打下发出陌生又动听的美妙声乐。
开场是一首生日快乐歌的调子。
陆迁穿着正式的官府,头戴乌纱,像是在对待一场隆重的朝会。
他走到古琴边。
陆迁没有弹那首卷黄沙。
那调子虽然好听,不过太悲伤凄凉,不够应景。
陆迁排练的是一首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
这帮乐师都是天赋极高的老手,看过曲谱当场就能奏乐,经过一宿排练,已经炉火纯青。
陆迁冲乐师们比了ok的手势,表示可以开始了。
竹筒扩音器的音质虽然比不上ktv,但也是落后年代里最牛逼的麦克风了。
编钟声响,节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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