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德,真的没法想象一个人,哪怕是一个男人,怎么能扛得住如此可怕的精神压力。
初徵心沉吟片刻,说:“不管怎样,我相信你不会做出那些事,穆教授。”
就凭那些笑谈人生哲理、美食菜谱的日夜,还有心中的直觉,她仍然愿意相信他是“超然存在”的穆泽德。
是的,不管他是“穆泽德”,是不是第一人格,这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是怎样的人,她可以拿性命担保。
当然男人也感受到了对方给予的信任与情意,他甚至不愿意用那些优美的言语来介入他们之间的这种联系了。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穆泽德笑了笑,又再次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说:“我始终记得你说的,初医生。不管我们身在何处,或者,又有过怎样遭遇,但愿我们的心是自由的。”
她和他都喜欢这种洒脱与感性,这也就是她一直以来崇拜向往他的原因。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他还会给我留下线索,我会和徐阵合作。至于能不能想起过去那些事,也许还要看机遇。”
穆泽德很专注地做着小动作,将她额前的刘海轻轻地拨开:“但我不能让身边的人因为我受到伤害,是不是。”
……
徐阵没听见他们谈了些什么,但至少也能猜到大概,他进来以后,喂她喝了一些水,默默地坐到一边守着,刚才已经替她挡了一些警察的问话,眼下她需要的只是安静地平缓一下情绪。
再如何坚强的女孩,遇到这种变/态杀人狂,还差点被谋杀,内心总会有难以释然的波动。
气氛似乎有些冷场,初徵心勉强地笑笑:“幸好我妈已经离开了,否则我都不知道她会怎么骂我。”
“伤口不疼了?”他瞟了她一眼,气质生硬,“别说话,睡觉。”
她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从刚才开始他就在生什么气。
“你们怎么知道‘雨夜乌鸦’是安辛以,他会来找我。”
徐阵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初徵心看了他手里拍下的那张照片,她一下子感到厌恶,猛地扭过头去,不再去看那令她觉得无地自容又愤怒不已的画。
“心理变/态的人都是自恋狂。”
他淡淡地说着,她慢悠悠地再次转过头,看见这个年轻人漆黑的瞳仁,修长的眼线,脸颊也是白皙,神情看似倨傲可是隐隐有一股油然而生的暖意,鬓发比之前长了,大概自己都没有空剪,但更显得气质脱俗。
真是帅啊……
初徵心想起近来他对她的态度,还是有些郁闷,收拾起难得花痴的心情,说:“徐阵,有些人如果找不到所有的真相,它们就会成为‘心结’,那你呢?”
从认识他到现在,好像都不在乎什么真相与结果,甚至连理由他也不需要。
“我不想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缠住。”
徐阵的眉目清晰如画,此刻,眉宇之间又被一种隐隐未定的情绪笼罩,翩然清俊而又明朗。
初徵心不敢直视他,徐阵也是一种回避的态度。
他的感觉非常复杂、紊乱,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症结都在这一刻汇聚,已经快要爆发了。他根本不能隐瞒,也不能不承认,刚才那一刻是真的彻底怕了。
怕她受伤,怕她离开,怕她做出错误的选择,还怕……她心中的那个人是穆泽德。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她牵肠挂肚,要知道,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在乎一个人。蠢蠢欲动的焦躁都是有它的原因,而解药或者就在眼前这位女孩的身上。
徐阵自嘲,为什么能在她的眼中,总看到不断坠落的自己?
渐渐沉沦在她温柔的笑容里,灼热的气流不停在四肢来回游荡,她的呼吸声都能让他觉得兴奋和颤抖,想要占有她,哪怕只是一个柔情蜜意的眼神。
这段关系中的暗涌本就快要按捺不住。
他怎么还能不去正视它呢,也许再晚一步,她可能就会跟穆泽德走了,或者,被其他什么男人拐跑。
徐阵不在乎初徵心身边那些黑暗迷雾似得过往,事实上就算是再深的黑暗,为了她,他也会只身前往了。
终于在这个瞬间拿定主意,徐阵决定行动。
突然,几乎是在初徵心没有料想的一个瞬间,他走过来逼近了她。
徐阵的胳膊撑在她的脸颊旁,她近乎是“逃避”似得低垂着脸,但仍然知道他的目光在她脸颊流连。
他低声问道:“这房间里有没有你喜欢的人?”
“……”
初徵心陡然就被问得傻了,这个疑问句抛出来,炸得她心底七零八落。
怎么会没有,但怎么承认有。
她双颊发烫得都快超过负荷,根本来不及做掩饰,只能把所有真实的反应在他眼前暴露无遗。
徐阵看了她一会,笑意渐浓,不知是不是因为诡计得逞。
“你的体温上升,心跳加速,还产生了明显的防御型态度……也就是说——是有的。”
但这病房里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初徵心咬了咬下唇,板正脸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总是说这些有意思吗?”
“初徵心,也许别人会说,我不能爱你,因为你会成为我的软肋,我就不可能再无懈可击。”
她闻言,惊愕地抬头,看着他此刻清凉逼人的目光。
“但我要说的是——恭喜你成为我的软肋,让我护你无虞。”
初徵心知道这无疑是最直白的对话了。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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