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范娘子去哪了吗?我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小青,范娘子呢?怎么不见人?”
她了然,范绮儿向来惧热,今日不光和小青在院子里打了一架,又在廊上滚了圈,身上脏污且不说,满身黏哒哒的汗液定然是她忍不了的,这时候八成是回自己屋里沐浴去了,说不准还是听着门外的动静,抢先一步丢下小青躲回房里,任鼻青脸肿、浑身狼狈的小青去接待客人。
一时有些失语。当然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她应该如何向流翠表达清楚。她纠结没多久,流翠就反应过来了,自己差点忘了,常娘子不会说话啊……
流翠一脸视死如归道:“常娘子,你……用手语吧,我我、我看得懂。”这种时候,流翠十分悔恨,之前少爷学手语的时候,她肿么就打滚撒泼死都不肯听夫人的话一起去学呢?泪目。
常宝兮:亲你确定?
于是——
‘……’
“(⊙o⊙)…”
‘……’
“(⊙o⊙)”
‘……’
“〒▽〒”
鸡同鸭讲的两个人,最终将目光放到了用文字交流这一明智的选择上。好在流翠虽是侍女,文化底蕴比起寻常人家的女子深厚不少。因此,两人的沟通毫无问题。得知范绮儿的情况,流翠有一mī_mī失望,她不能再耽误多少时间了,金妈交代了,快去快回,切勿在外贪玩,免得误了宅中事务。
“对了!其实我就是想找范娘子询问一件事,而今范娘子没空闲,常娘子能不能帮我一解疑惑?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流翠满脸恳求的看着她。
‘何事?’她在纸上写道。
流翠笑容满面:“上次羊大夫带在身边的那个少年,我记得,好像是叫做江一,对吧?”
江一?她心下有些疑惑,面上不露分毫,弯眉浅笑着点点头。
“我果然没记错!那常娘子可知道这个江一年岁几何?”
‘……’唔,这个问题原是不难,可这时候她仔细回想一番,却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江一的具体年龄,主要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看人这方面她不算精通,但从面上看来,约莫十来岁出头,理应不会相差太远。于是她也就这么写了。
不知为何,流翠突然沮丧起来,道了声谢,垂头丧气像个阿飘一般轻飘飘地晃走了。
常宝兮:(⊙o⊙)
☆、深藏不露
流翠走了,常宝兮得空立马端起衣篓去洗衣服了。
之后在井边碰到江一,常宝兮丝毫没感到意外,整个宅院里就这一口井,为了方便,厨房就设在这个小院中,浣衣少不了水,自然也是这里。唯一有些感慨的是,江一年纪不大还真沉得下性子,成天在后厨忙活,和小青小红一比较,这孩子简直成熟的让人倍感欣慰,难怪连最爱使唤人的羊老对江一也放任多于约束。
“阿宝。”一如既往的一声轻唤,眉梢眼角洋溢着和煦怡人的温暖笑意。不得不说,江一生得着实好看,这般年岁已然初现风采,日后指不定能迷倒多少情窦初开的傻姑娘。
“阿宝怎地不理会我?”声音可怜巴巴。
“……没……没、没有……”的事。
两个字都要卡半天壳。麻蛋!不说辣。
挑了个位置放下竹篓,再推开浣衣房的门,从里面拖出来一个木盆,地上摆放好,侧身刚准备提着木桶去打两桶水来,另一只手先她一步拿住木把,江一道:“我来提水,免得你待会又要换身衣裙。”看了眼她一双白白嫩嫩,一点茧子都没有的小手,笑了笑提着木桶转身走向水井。
‘……’好吧,常六娘不得不承认,十几年来的养尊处优,确实将她养成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弱渣。江一没来之前的几日,都是范小红帮她打水倒水,而她空有想要自力更生的宏伟理想,尝试着自己打水,每次提上来的水桶至多满了三分之一,几次下来穿着的衣服都湿透了,看得范女侠嫌弃不已,直言道:“阿宝你还是别再靠近水井了,我怕你水没打上来反倒把自己给掉进去。”
‘……’医术一把好手,举一反三惊得先生满口称赞的常医者,第一次发现原来寄几辣么废渣_(3」∠)_
勉强是没有好结果的,秉持这一想法,常宝兮搬了张矮凳,将竹篓朝着木盆一倾倒,然后老老实实坐等江一提水过来。
将水倒入木盆中,稍微揉搓把衣物浸湿,取一些澡豆,然后就拿起捣衣杵捶打衣物,刚来这里的时候常宝兮还做不习惯,拿着捣衣杵愣是不敢用力,生怕一棒槌下去就是一个大洞。江一蹲在一旁,看得很是起劲,也不知就是洗个衣服能有什么有趣之处,让他看得目不转睛。
捣洗完后还要浆洗一遍,否则晾干后的衣裳容易皱皱巴巴,见不得人。抽空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边的斜阳如火,完全落下去至少还有一个多时辰。也不知还有没有米汤,最好还是手下加快速度罢。
江一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趟厨房,重新蹲回原地时手里多了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盘,盘中有序的叠放五块比铜板大不了多少的玫瑰色糕点,娇艳的红色极其诱人,中间点缀一颗翡翠色的如红豆大小的果子,晶莹剔透,形状饱满,香气并不浓烈,但隐隐约约绵绵不断,勾得人心里痒痒,引人不自觉垂涎欲滴。
江一捏着一枚,笑眯眯的道:“要尝尝吗?新研制出来的哦,独此一家别无分号。”言外之意,错过了可就很难再尝到了唷唷~~
常宝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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