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意思,在背后捣鬼的莫非就是冥神?”
风衷道:“你既然知道了也多长个心眼,他迟早也会对蓬莱下手。”
青玄不禁看了一眼青离,暗暗忧心。
风衷看她愁眉苦脸的,笑了笑道:“那些妖魔刚吃了一亏应该不会再来,休息一晚再上路吧,其他事暂且别想了。”
青玄盘腿坐正:“你现在是凡人,才是最需要休息,我来守夜吧。”
“行,那我就不与你这个神女客气了。”风衷吃完了果子,将龙桑杖竖在身前,生气安抚着她的心神,很快她就歪着头睡着了。
穷奇吃了几个妖魔分外满足,这会儿变作幼崽在她脚边翻来翻去地玩耍,倒是留心没打扰到她。
青玄也阖眼养神,忽然听到一阵轻浅的脚步声,转头一看,涂山十方居然又回来了。
他的手里捏着一截空心竹管,管中盛着清水,自顾自地走到风衷身旁坐下,一手托着她脑袋枕在自己膝头,一手将竹管贴在她唇边,小心细致的喂她喝了下去。
风衷因为这些时日休息不好又吃的不好,即使在这湿润的沼泽地带也嘴唇干裂起了皮,此时受了水的滋润才好了一些,睡梦中的眉心都舒展了几分。
青玄在对面看得暗自生奇,她一直在奇怪为何这次没见到东君,此时又见这九尾狐似是在打风衷的主意,不免替他着急。
怀揣着这份心思,接下来她总时不时地往对面瞄,涂山十方却根本没看她一眼,毫不见外地半揽着风衷靠墙闭起眼来。
真是只不要脸的狐狸!青玄心道:改日一定要在东君面前好好说道说道此事。
有这般好生伺候,风衷这觉自然睡得分外舒适,睁开眼已是第二天,头顶日上三竿。
她眨了眨眼,霍然坐起招呼青玄:“时候不早了,赶紧上路,你怎么也不早点叫醒我?”
青离还躺着没醒,青玄就蹲在他身边,闻言朝旁边努了努嘴。
风衷扭头,涂山十方正捏着个果子蹲在穷奇面前喂它,穷奇死活不吃,他就捏着它嘴巴非要它吃,一个拼命喂,一个挥着肉爪拼死顽抗,这架势简直是一场无声的搏斗。
“你怎么还在?”
涂山十方手一松果子掉了,穷奇也趁机溜了,他拍拍手挪到她面前来,眼波涟涟地看着她:“你上次不是说要借血么,本王走了还如何借给你?”
哪知风衷竟断然拒绝:“不用。”
涂山十方一愣:“为何?”
“你自己口口声声叫我去借别人的血的,你忘了?既然不愿意,我何必强求。”
“……”涂山十方噎得说不出话来,很快又笑道:“可是你自己也说过本王的血很适合的嘛,不借本王的还能借谁的呀?”
青玄立即起身嚷道:“东君比你合适万倍!”
涂山十方一扭头她就灭了气焰蹲回去了。
风衷好笑:“你们都以为是只借一位神仙的血,其实误会了,曦光的血我已借到了,还差些呢。”
青玄愣了愣,随即便指了指青离:“那就借青离的。”
“咦,你不介意啦?”风衷挑眉。
青玄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看她:“我原本是介意的,可是青离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青鸟一族,你借血也不是为了自己,我不该太计较这些。”
风衷道:“我倒不是宽慰你,此番借血其实对方的精血才是主要的,留下的后嗣自然随父亲居多,原本也不会传承我什么的。”
“那岂不是就等于是个小青离了?”青玄抬起头来,大约是想起了青离小时候的模样,双眼都在发亮。
风衷点头:“算是吧。”
“等等!”涂山十方简直听不下去了,什么玩意儿这是,小青离都出来了!他拖着风衷往角落里走,恨恨地低语:“本王的精血难道比不上那小鸟么?”
风衷抱臂倚墙:“借血毕竟不是件小事,我是不想勉强你。”
涂山十方气得一掌拍在她身侧,险些把墙给拍碎:“你勉强一下会死啊?本王就喜欢勉强!”
“……”风衷真不明白他这前后不一的是个什么毛病,万一答应了,真正借的时候又来反悔怎么办?
她摇摇头,头一低从他的禁锢中钻出来,提起竖在地上的龙桑杖,招呼穷奇:“走吧。”
青玄早已等不及,招来云头,将青离扶了上去,又将抱着穷奇的风衷拉了上去,风风火火地就要上路,涂山十方忽然掠了上来,在云头上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你、你跟着我们干嘛?”青玄瞪大了眼睛:“没见我们赶着去救人么,人家都不借你的血了,你这是要死缠烂打不成!”
涂山十方眯起眼看了过去,忽然伸舌舔了一下唇。
青玄脸一白:“别以为你是狐狸我就怕你,我是青鸟,又不是家鸡!”
风衷按按额角:“算了算了,赶紧走吧,他爱跟着就跟着好了。”
青玄只好不甘不愿地乘云上路,风衷给她指路,云头飘出去没多远,涂山十方便看出端倪来:“这是要去汤谷?”
风衷“嗯”了一声。
“汤谷?”青玄忽然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风衷和涂山十方齐齐看了过来。
青玄咬着下唇,云头速度慢了一分:“非去汤谷不可吗?”
风衷道:“我与你说过要去找万山天尊的,他千万年来在只待在汤谷,自然要去汤谷找他。”
“那好吧……我也只是怕路远而已,没什么。”青玄低着头去照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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