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回来,他的根在这里,父母在这里,不可能全然撇下随任意去。
任意当时就哭着说,那你让我留下。
程若航只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不能随任意去,更不会要任意为他留。
任意说,还是当年太年轻,总觉得外面的世界才盛得下自己的梦想,她承认当年确实没勇气为程若航抛开一切留下来,事实也证明,她这些年活得并不差,只是隔了这么长的时光,重新审视程若航,终究还是有意难平。
他于她,还是一道白月光。
*
“我上周遇到程西,她和一个样貌很是周正的男人倚在一起,不过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那个男人,我管她要你的号码,她就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当时我只以为,她还像小时候那样纯粹不喜欢我这个人,没想到……”任意知道程西于程家这个特别的存在,对于程若航喜欢程西也没多少惊叹,那时候他就很宠程西,只是这种细水长流、日久生情的感情升华,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吃味的。
不过她信程若航的为人,他如果为了程西愿意摈弃其他女人的示好,那就是简简单单的喜欢她,最赤诚的为一个女人表示最起码的洁身自好。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却合情合理。
“你们没有在一起?”任意见程若航眉间阴郁又不言不语。
“家里不同意?”任意再问。
昨晚任意与家人在那里聚餐,去洗手间补妆的时候,在门口听到了有人提及程若航的名字,脚步下意识地停下了,她细听了大概,才唏嘘不已,“程西被那个女人言辞作践了不少,可是却一句没听见反驳,我当下就厌烦了,这丫头性格太闷了,再往下听,那女的警告程西,说让她别耽误你的前途,更不要当第二个姑姑,对方用的是‘破鞋’,换我,早和那女人撕了,可是想想也对,程西要也像我,就换不来你对她的由怜生爱了。”
程若航面色没太多动容,可是说出的话,却很笃定,“她不是不敢怼时泠,只是一直碍于我的缘故,始终觉得她做错了什么,她从心里觉得不应该,才能不言不语地听别人指摘。”
“那你呢?你也觉得自己做错了?”
“……”
程若航没有答任意的话,“程若航,你真他妈怂!”
“是。”
“错了就改啊,这不是你一向的原则嘛,为什么还一副风宿立中宵的模样?”任意直言,她虽说不喜欢程西那凡事放在心里的性格,可是程若航也说了,程西是因为他才这般小心翼翼,“这种风口浪尖,你让女人去替你扛,你他妈就是软蛋!”
“她不是你,我从前不会左右你的想法,现在更不会逼她做一些她没想好的事。”
“呵,程若航,你真得一点都不懂女人,所以活该你有一副好皮囊、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三十岁了还赤条条光棍一个,不要说你为了程西啊,你这么耗着就是为了和她两个人互相避着?”
“当年,你但凡说一句让我留下来,也许今天就没你那个所谓的妹妹什么事!”任意现身说法,“你以为你这样是为我们好?其实,说白了,你就是自私,怕担任何骂名,怕拖累我、怕辜负程西都是借口,怕你自己做不到你想象中那么好才是真正!”
程若航头重脚轻地由任意骂了近一个小时,最后他实在坐不住了,“我能回去睡觉了嘛?”
“程若航,你……这个软蛋!”任意最气他这副没作为的死相。
“我软不软,你记性没那么差的话,应该还是知道的。”
“我去,你耍流氓!”
“那就不要一个女孩子家,动不动把软啊硬的挂在嘴边!”他起身时拍下早茶钱,警告任意。
“你管得着我嘛,老娘乐意,”任意也没所谓程若航执意要走的态度,睨一眼对面的人,“哦,对了,我昨晚耍了个小心机,估计你那挂名的妹妹会有段时间无法直视你了。”
“……”程若航垂眸,目光冷冽地盯任意,表示等她赐教。
“我涮你那个爱慕者的同时,好像也涮到了程西,”任意故意卖一秒关子,“我告诉她们,你最喜欢……后、入。”
程若航那俊俏的面瘫脸,一秒钟垮成冰渣渣,唇际抿成一条线,眉心也不禁动了动。
“不能怪我啊,那女的一直作践程西,问程西有没有和男人做过,还意指,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会只为了程西硬。”
程若航唇角抽了抽,“……”,想说什么,又无颜开口。
抹身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一脸不悦,“你这是在报复我嘛?”
“我说的不是事实?还是这些年你口味变了?”
“……”程若航再次哑然,反复吞了吞气,挫败地走了,任意扯着嗓子喊他,他也不理。
“喂,……,我还有事没和你说呢,程若航,你个混蛋,……我下个月订婚啦!”
☆、(51)傧相(中)
任意的未婚夫是个美籍华裔,与她同岁,二人交往三年,此番回国,也是因为任家虽说移民了,但是人情世故的根基还是在国内,互相商妥之后,决定将两个孩子的订婚式放在国内办,隔年再在美国办正式结婚式。
任意找程西做女傧,再三言明,只是个交换订婚戒指时,帮忙托一下戒枕而已,仪式人数不多,都是来往比较密的亲友。
程西学业与工作两边互攻已经焦头烂额,她坦言,实在没时间去配合其他酬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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