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的命。
因为程殊比谁都有眼睛,程西这些年愈发地把程若航放在心里,挂在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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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航赶到他们约定的地方,第一句话,不是对惊魂未定的程西说的,而是对那对情侣说的,“谢谢你们,很抱歉,新年还麻烦你们从园区一路开车到这里。”
程若航接到程西的电话,通话里没说什么,只让她乖乖待在人家车里等他。
他来的路上,车主那位男士觉得程若航从市里赶过去太远,又折中往这边开了一段距离,大家彼此节省了些候等的时间。
“不要紧啦,你先看看你女朋友吧,她吓坏了。”女车主见程若航一副温和斯文的长相,也和煦地开口。
程若航顺势拉开车后座门,伸手臂过去探程西,能感到她微颤的身子与冰凉的一双手。
“下来。”他的声音沉沉的,没了刚才与车主情侣的客套礼貌。
程西顺着他的力道下车时,脸上的泪痕还能看到,程若航也不细问或关怀她,只再次感谢车里的情侣,还掏出钱夹想谢他们刻意载程西这一程,也谢他们解了程西的险境。
女车主说什么也没要程若航的钱,只耐心劝道几句,“情侣吵架可千万不能任由女生大半夜跑出啦,很危险的,还是这大过节的,我看你女朋友真是吓坏了,一脸泪趴到我们车上,把我吓傻了……”
“行了,人家自己会说的,要你噜苏,你不走人家还要走。”驾车的男士见自己女朋友和程若航说不停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口气。
“是,总之,谢谢你们。”程若航一边牵着程西,一边礼貌颔首,目送车子离开。
外人走了,似乎所有尽力维持的和睦一股脑地碎落在地上,程若航垂眸看始终不敢望他的程西:丢盔弃甲的狼狈之样,脸上纸一般的没生气,“你大半夜不在家里待着,跑科技园区干什么?”
“……”
“说话!”程西的闷声,更是让程若航无名之火。
“我问你跑那么远去干什么?送死嘛?你这一遍遍不辞辛劳地折腾给谁看?我他妈真是烦透了你无事生非又打死不张口的样子,你要我说多少遍,不要离经叛道,否则出了什么事也是活该,活该你懂嘛!”
程若航大动肝火,那怒火中烧又毫不克制的声音,一条街都能听到,步行街偶尔有些外宿或晚归的情侣不禁侧目,有个女生还吐槽,“我靠,这男的未免也太凶了吧!”
程西一时间羞耻比后怕的情绪清醒点,她不住地点头,想说些什么,可是言语却支离破碎,“对……不起……”她努力地忍着没出息的眼泪,可是哽咽的反应好像不由她控制,想用手去抹掉脸上不自觉掉下来的泪,可是一想到她的手之前被那个腌臜的男人逼着触摸过什么,就一阵恶心,所有的屈辱禁不住地翻腾出来。
程西努力控制住抽泣的情绪,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望一眼脸色极差的程若航,“你能借我点钱嘛,我想打车回去,姑姑……”
程西的话没有说得齐全,就被程若航一把揽到怀里,他双手圈抱着程西,力道很坚决,埋首在程西耳边,动容的声音,“对不起……,西西,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航哥的对不起,约等于,我爱你。呜呜呜呜
☆、(46)南北
程西怕姑姑担心,拿了程若航的手机打电话给她,没有接,连同纪东行的亦是如此,零点之后的气候实在是低,程若航说先送程西回去,其余等天亮了再说。
“你送我回大学城那边的公寓吧。”程西支支吾吾,勉强告诉程若航,“纪东行和姑姑在一起……”
程若航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目光一紧,“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大半夜跑出来的?”
程西不说话,算作默认。
程若航架不住的愠怒,想张口骂她什么,终究还是忍住了。
“丢了的包,里面除了手机,还有什么?身份证在里面嘛?”
程西摇摇头,“除了手机,只有些零钱和一串钥匙,还有张地铁卡,里面有几百块。”
“所以回你租的房子那边也没钥匙?”
“……我一个人,不敢睡那边……”程西犯怂。
“怕鬼,却不怕穷凶极恶的人了。”
程西吸吸鼻子,刚才被程若航拥入怀的悸动与温存感,一扫而空,眼下他又是平日那端正的样子,随时随地对她碎碎念且轻易不肯翻篇。
“先回车里。”冬日的西北风刮得实在强劲,不一会儿就吹透了他们的身子,程若航想拉程西的手领她回车里,被她有些局促的撇掉了。
一时间,二人不尴不尬地四目以对。
程西实在难以启齿,可是又怕程若航误会了她的意思,“那个男人,……,是个露癖,……,我的手……”
“除了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吃亏?”
程西摇头,看程若航的目光,很局促。
“程西,答应我,以后这样的落单再也不要了,好不好?”程若航的嗓子哑哑的,听起来很有砥砺感。
有些人与事,偏偏不能用最简单的几个字,告诉她,你似乎永远不明白,我有多么想与你,福祸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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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里,程若航将暖气调高几度,程西这才觉得所有的骨头活了过来,他车驶向的路不是回大学城的方向,“去哪?”程西生怕程若航这个时候送她回姑姑那边,如果纪东行还在那边,大家这样照面,岂不是很尴尬,加上程西出了状况,姑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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