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就是个年深日久的烂摊子,曾氏作甚把家给儿媳妇管,自个儿躲到佛堂里去念佛,一日三餐吃素,打着不管事的旗号,其实就是想当个甩手掌柜。
纪家早就今时不同往日里,一房房的添人添东西,人越来越多,地越来越狭,开销一日比一日大,既未分家,一年到头公中这点银子要管着这许多的嚼口不说,三餐饭食四季衣裳还有红喜白丧,家里还有一个宗女老太太的场面要全,这哪里是易事,可黄氏却咬着牙一年年的撑过来了。
她先是怕叫人看轻了去,因着没生养便要叫旁人看看她的能耐,等她真陷进去出脱不得,想扔不能扔,想放又放不得,那些个嫁妆七七八八全填了进去,别个说些她刮了油水填补自家,那本来就是她的!
黄氏任谁跟前都不曾说过这些,今儿再忍不得,直盯盯的看着纪氏:“你自个说,把澄哥儿过继了,就没一个点私心?若不是颜家大房没生养,这个儿子,你预备摆到哪里去?”她也不等纪氏回话,纪氏也实是无话好回,黄氏一面说一面苦笑:“这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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