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心头一阵跳,她今儿一天都心神不宁,落到这句话上,不好立时接口,怕叫丫头们听出来,扶着他坐到床上,又是茶又是水,把他外裳脱了,洗干净盖上被子。
纪氏一挥手:“你们也都下去罢,今儿就不必守夜了。”才刚脱下来的外裳里头还裹着一个香荷包,腰上的扇子也是不曾见过的,卷碧几个都不敢说话,抱了铺盖睡到外间。
纪氏看看床上大睡的丈夫,拎起那把扇子,打开来里头是画得一只蜜蜂钻花蕊,她冷笑一声扔回榻上,坐到床沿上,推了丈夫一把:“你说咱们家的姑娘有什么大造化?”
酒醉还有三分醒,颜连章打得两声鼾,梦里还笑:“叫太子瞧中了。”他面上带笑,显是得意已极,纪氏冷眼看了他,绞了一把冷巾子给他盖在脸上,眼看着醉中就要挣扎起来,这才掀开来,给他抹了把脸,这事儿只当再没听过。
颜连章同东宫宾客走的近,三月三前几日就收到了帖子,请他这一日往城郊别院中饮宴,又是曲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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