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安娜处于一种惊慌的状态下。
她强自镇定,却有些无能为力。
“我想差不多,我也应该回去了。”乔治安娜做出了一些尝试。她的这个举动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凝滞的空气。但显然没有什么帮助。
王子放她走了几步,但即使是背对着他,乔治安娜还是能够感觉如芒在背的视线,并且听到她自己谨小慎微的脚步声。
几步之后,距离才刚刚被拉开一点,王子就往前大跨两步一把抓住了乔治安娜的手。他的声音带了点笑意,且颇有玩味的说:“我想了想,是还是更想和你说说话。我们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可不多,我应该好好珍惜,你说呢?”
“如果以后有机会,您可以到彭博里去。我和哥哥都会很欢迎您的到来的。”
王子认为他自己的行为是让猎物稍作放松,然后再断绝她的希望。可是曾经听过达西先生和宾利先生讨论打猎事宜的乔治安娜,却觉得自己是在安抚一头棕熊。披着人皮,但尚且具有兽性。她试图用平静的态度把事情缓和在萌芽之中,但这个技巧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呼救?
这或许有用。只是找来人群之后对方尊贵的身份和自己的名声又成了无法解决的死结。不到彻底绝望,乔治安娜都不想要求助别人。她是达西家的一份子,注定不能让这个名字蒙上尘埃。
“但我都快控制不住了···”王子一把把乔治安娜拉到自己的怀里。一股古龙水的味道往乔治安娜的鼻腔里冲去,大约是心理作用,乔治安娜仿佛还能闻到香水味道之下,所要掩盖的那种贪婪的恶臭。
宴会上的人觥筹交错。玻璃酒杯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巨型水晶吊灯折射出漂亮的光彩。这不仅仅是设计别致,要维护这么一件灯具,也要话费很多的时间和劳动力。
斯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吊灯和安文个她家里安放的那个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只是出自同一个设计师之手,还有可能是出自同一个工人,同一张图纸。
斯凯被灯光晃得有些眼花,她转头看看安文。她的哥哥被公爵大人影响的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要深刻的多。不过在乔治安娜离开之后,安文更多的表现出一种困在牢笼中的姿态。如果不是斯凯看着他,他就要去找乔治安娜,最好能狠狠的打一顿威尔森才好。
“你不应该拦着我的。如果,那个男人敢对乔治安娜做什么,而我来不及赶到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并没有阻拦你的意思,我只是需要你还记得,你现在还在公爵大人的宴会上。发生什么事情,这里都有无数双眼睛代为传达给他的。”
斯凯的话让安文深呼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有时候都憎恶我自己的无能为力。”
——其实安文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只是公爵大有天然的地位优势,并且还因为‘养父’这个身份而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斯凯有时候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感觉。这都不会伴随他们的一生。只要知道这一点,也就可以了。
“总会过去的。”她简短的劝慰了一句。公爵离开之后,他们就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暂时没有新的人潮涌上来,也没有什么人过来客套了。“再说了,你要对威尔森发难,至少要有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
但威尔森的性格谨小慎微。斯凯有理由相信他并没有胆量对乔治安娜做出什么事情,要让他出岔子的唯一方法,只有外力介入而已。而这种外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斯凯都不认为安文应该尝试。
不过这一次,变故比斯凯想象中的,要来的快太多了。
斯凯和安文站在宴会比较不显眼的角落上。这里放置了一些休息用的凳子,供给那些腿脚不便利,或者跳舞跳的累了的小姐先生们休息。
可想而知,这样一个角落,对于一个与会者都年轻力壮,恨不得跳舞到天亮的绅士小姐们来说,是毫无必要的存在。宴会总是会发掘人们的精力,即使是稍稍年长的太太们都会聚在一起谈论不休,孜孜不倦。
斯凯和安文站在这里无人打扰。他们可以轻易看到走廊一段发生的事情。而华丽的刺绣屏风则是完美的遮挡了走廊那里对这里的窥探。
他们看到威尔森一个人从走廊那里回来。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也有可能只是出于灯光的作用。
斯凯眉头拧在一起,她和安文之间对望了一眼,谁都没有立刻发表评论。
达西先生端着蛋糕从会场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斯凯说的蛋糕比想象中的距离更加遥远,他在过去的途中遇到了几个搭讪者,达西和他们简短的交谈了几句,也算是给斯凯和安文留下了不算很短的一段交流时间。
达西很高兴斯凯拉住了安文,没有让她的哥哥在宴会上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举动来。他也看出了安文好公爵大人之间隐晦而扭曲的关系。这不是寻常养父子之间会出现的事情,达西先生听到过一些传闻。他对此持有保留的态度。
“你的蛋糕。”他把蛋糕碟子递给斯凯。
“谢谢。”斯凯看看盘子里切成三角形的一小块蛋糕。她对此没有什么食欲,在状况层出不穷的宴会上享受蛋糕并不是很明智的决定。斯凯把盘子拿在手里,一边和达西谈谈的宴会上的情况,一边持续关注威尔森的状态。
她总要花一点时间来确定威尔森的脸色和状态确实不佳,而不是烛光和红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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