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不已的钱淮淮把脉。
只见他先是神情严肃,而后是窃笑,惹得一旁担忧不已的萧另,很是困惑。
“大夫,内子究竟怎样了?为何她最近老是容易头晕,而且……”
“还很能吃”这四个字硬生生地被萧另给吞了回去。
“哈哈……”胡大夫起身,笑道,“恭喜这位相公啊,你家娘子的身子并没有病,而且有了喜脉,你要当爹了啊!”
“什么!喜脉?”钱淮淮和萧另听了胡大夫的话,先是面面相觑,而后愣住了——
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个喜讯!
最后还是萧另先回过神来,激动地抓起钱淮淮的手:“淮淮,你听到没?你有身孕了,我……我要当父亲了!”
钱淮淮的脸上飞起一片红霞,瞟了一旁窃笑的胡大夫,口是心非地娇嗔:“瞧你这样子,不就是有了孩子,值得你这么激动吗?”
呃,虽然此刻,某淮的心里,早就激动得无以言表、无所适从——
记得上次被告知怀孕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奇妙:有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的肚子里孕育成长着,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她那里是觉得那样的幸福——她是一直想要有一个孩子的:一个属于她和萧另的孩子,那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然而上次却被告知扑了场空,还因此被冤枉,每每想到这一点,钱淮淮的心里就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尽管如此,她还是那么盼望能有一个孩子,如今,终于实现了……
这次,不会再是假的吧?
“大夫,你不会……把错脉吧?”钱淮淮有了前车之鉴,于是又小心地问了一句。
她可不想再次失望了,当初知道怀孕是假的的时候,那种滋味真是很难受。
“你是不相信老夫的医术吗?”胡大夫闻言,涨红了脸。
开什么玩笑,自己可是行走江湖数十年,人称“华佗在世”的胡大夫,怎么可能误诊!
萧另见状,忙陪笑道:“大夫别见怪,内子……也是太激动了点……”
胡大夫见萧另态度恳切,方舒缓了脸色,轻咳一声,悠悠地说道:“且不说我是不是误诊,敢问这位夫人,你的信期,有多久没事了?”
闻言,钱淮淮羞红了脸,“呃……好像,好像是许多没来过了……”
至于有多久,钱淮淮自己都不知道,好当日以为是碧痕给自己喝了延迟经期的药,信期才会推迟,所以自己原先也不以为然,只是后来……
“那老夫再问一句,夫人最近是不是食量特别大,而且还嗜睡?”胡大夫又捋着胡子问道。
萧另惊了一跳:“是啊,大夫!而且最近她老是觉得头晕,这又是什么缘故?”
“这是营养不足所致。”胡大夫笑着说道,“老夫给你娘子开几贴安胎药就好,不过平时也要注意一下营养,都已经是四个月的身子了,若是营养不足的话……”
“什么?四个月?”闻言,萧另和钱淮淮又惊了一跳——
四个月!四个月!
四个月前,他们还在钱王府;四个月前,还未发生假孕一事!也就是说,当初钱淮淮怀孕一事,是真的!
也就是说,从未有假孕欺瞒一事,那么……
那么当初事情的真相,又是怎么样的?
是柳太医故意陷害钱淮淮吗?那为何胡太医把脉时,又说是无孕的?
还有碧痕,不是说受了三王爷萧景的指使,来偷偷给钱淮淮喝了延迟经期的药吗?
萧另想去云妃的话,也不由惊了:母妃不是说,是她为了保全自己的,而让柳弘做的伪证吗?怎么竟会是真的有孕,柳弘也不说出来?柳弘自尽,又是为了什么?
钱淮淮这一刻,却想起了碧痕:碧痕,原来我错怪了你了,从始至终,你都没想过要害我,哪怕我当初那样对你……
这一刻,两人的心中各有心事,各有感慨,最后抬起头,不由相视一笑:
事情总是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不是吗?
“你们啊——”胡大夫一本正经地教训道:“也太迷糊了!做娘子的,怎么会连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信期这么久没来了,你也不早点来看看?还有你——”
胡大夫朝萧另说道:“做相公的,也该关心娘子啊,不能只想着自己,不想着娘子!”
钱淮淮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萧另却有些委屈和不解,“这个……我怎么会知道?”
拜托,怎么说我以前也是堂堂一个王爷,王妃信期这种事,哪里需要自己去关心?自己……也不太懂嘛!
胡大夫双唇嗫嚅了一下,却说道:“好了,我给你娘子开了几贴安胎药,回去记得按时服用,平时也要注意营养和休息!”
“嗯,多谢大夫!”萧另现在可满心眼里都洋溢着幸福,只觉得眼前这个古板的大夫,也可爱的紧。
于是,胡大夫方为钱淮淮抓好了安抬药,又交代了煎煮的方法,临出门前,胡大夫却神色诡异地拉着萧另走到一旁,神秘兮兮地样子,附到萧另的耳旁,低声说道:
“你娘子现在身孕四个月,正是该好好安胎之际,恐不宜行房事,你呀,还是要克制一点,知道吗?”
萧另闻言,只觉得脸上火烫烫的,天啊,这大夫不会以为自己是个贪图享乐、纵欲过度的人吧,这……自己分明就不知道啊,不然自己也不会……
哎,总之,自己是多么的委屈和无辜啊!萧另暗叹道,念于胡大夫也是一片好意,他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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