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看看。”
李昭握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他眼中的墨色快要和雨水一同流下,却努力翘起唇角,低声道:“不能看……你还是一样美貌,没有变过。”
他的手指捻起黏在她脸颊边的碎发,轻声道:“我只恨没有在你活着的时候对你说这句话。”
“阿软——”他双手捧住她的脸,雨水从他的眼角滑下,他努力笑着,“我心悦你,愿永以为好。”
“殿下,恕我难以……”她的唇又被堵住了。
明明这个人一身洁癖,怎么现在又好像没有了?当初两人在宫中相伴时,他都没有这么孟浪,这个李昭该不会是假的吧。
她正想着给他一个厉害,让他立刻松口,他却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探进她宽敞的袖子里,灼热的手指划过冰冷的肌肤,带来一股股颤栗,突然一个冰凉的物什扣在了她的手臂上,李昭随即松手,后退几步。
叶青微立刻掀开袖子,李昭却略微羞涩地垂下眸,侧了侧身子。
你刚刚吻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羞涩一下?
她低头一看,只见白皙的手臂上缠绕着三股缠臂金,缠臂金上嵌着红色的宝石,像是相思豆。
又是缠臂金,又是相思豆,这怕是定情信物吧?
“不行,这个我不能收。”叶青微想要将这三股缠臂金褪下来,再一抬头,眼前却没有了人影,只是手臂上还带着缠臂金缠臂金才证明她方才不是在做梦。
叶青微踏出树下,却觉得雨比方才更小了,雾气也消散了很多。
“阿软——”
“阿软姐——”
远处还是有人叫着她的名字。
她迅速提起裙摆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踩过积水,穿过小巷,没走多远就听到了崔澹的声音:“你们都有病是吧?在这个镇子里随便喊名字是不行的。”
“喂,你什么意思!”王子尚怒道。
崔澹冷嘲热讽道:“哑巴婢女没有说话的份儿。”
“你!”
“崔澹,你不要太过分,我们只是在抓紧时间找阿软而已,”李行仪急切道:“别在这里说有的没的,咱们快些找。”
“怪不得老师让你作护卫,一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
王子尚和李行仪顿时怒道:“那也总比你做小厮好吧!”
“不,阿澹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地方只有在唤魂的时候才能大声喊一个人的名字,这是忌讳。”崔灏温和的声音响起。
“唤魂?”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人死后,你可以将尸体运到这个地方,再唤他的名字,那样你们就能见到死人的魂灵了。”
“你又是从何处知道的?”
崔灏低声道:“就是方才和阿澹一同喊名字的时候被一黑衣男子叫住了,他让我们不要这样瞎喊。”
“切,他自己不也是在瞎喊?”崔澹愤愤不平。
“他是在唤死者的名字。”
正在这时,一股寒风扫过,众人都觉得毛骨悚然,耳边却传来幽幽话语——
“你们还真是一直在咒我啊。”
“啊!”王子尚被吓了一跳,一把薅住了身旁的李行仪,李行仪则被吓得僵住了。
崔澹也吓了一跳,等看清来人,才第一个反应过来道:“鬼吼鬼叫什么,是阿软姐。”
王子尚和李行仪立刻扭头,就见叶青微全身湿漉漉、酮体隐约而现的模样,两人动作一致地捂住鼻子,抬起了头。
崔澹扭头道:“喂,你,把衣服脱下来。”
崔灏原本已经在脱了,听了崔澹的催促有加快了速度。
“阿软跑到哪里去了,老师和师娘担心坏了。”崔灏将外衫罩在她的身上。
叶青微的视线扫过几人,都是少年青涩的模样,看来她是回到自己的光阴轨迹上了。
她拢了拢外衫,低声道:“你们找了我多久。”
跟在最后的卢况上前替她撑伞道:“从中午找到傍晚,你去哪里了?”
叶青微侧着头,饶有兴味地打量他,卢况轻咳一声,不再发问。
“我想问,你们这都是什么打扮啊?”
李行仪和崔澹倒也罢了,都是普通不起眼的布衣,只是李行仪腰间别着一把剑,而崔灏身上的衣服看着要比两人更好一些,最奇葩的当属王子尚,他居然穿了一身女装,虽然脸上未怎么施妆容,只是他本就生的明媚,头发一绾,就更加像个不安于室的小娘子了。
“噗嗤——”李行仪没有兄弟爱,捂着嘴笑出声来。
王子尚拉着脸,咬着牙道:“没,没什么,只是惩罚,惩罚而已。”
崔澹笑道:“哑巴婢女不许说话。”
王子尚“哼”了一声,当真不再说话。
“快点去找老师报平安吧,要是再找不到你,我们都准备报官了。”
几人簇拥着叶青微前往马车停靠的地方回合,一路上说着话,话题却不知道何时落在了崔灏和崔澹遇见的那位黑衣男人身上。
“他穿黑衣,手执一把黑伞,跟一个瞎子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崔澹撇了撇嘴,“那瞎子更是神棍一个,说我有仙缘,不如跟着他学习通鬼神、判生死一道,还真以为我是那些乡野村妇不成,我啐了他一口,说我从小到大不知道被多少人说有仙缘、佛缘,每年打断的那些假道士、假和尚的腿比他过的桥都多。”
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叶青微也忍不住低头含笑。
这位盲眼先生可当真运气不好,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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