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贱丫头给迷住了,眼里哪还有我这个表妹,理他作甚,倒是,我叫你送的信,你送没送进翠园,怎么不见有什么动静,反倒安嘉慕跟那贱丫头跑到崇元寺避暑去了,莫非那贱丫头没瞧见信?”
“可是说,我这儿也正纳闷呢,信是送进去了无疑,还特意赶在安嘉慕出去的空儿,要不,我再出去扫听扫听。”
说起这个,上官瑶就恨的牙根儿直痒痒,自己堂堂的总督千金,安嘉慕瞧不上,偏看上个贱丫头,而且,为了这个贱丫头,还扮成了梅大,三媒六聘的娶了那丫头,更是把冀州府的女人遣散一空,要不是自己让刘易财跟了他些日子,还不知他就是安嘉慕呢。
那贱丫头倒是有什么好,贱丫头,狠狠的骂了一句,催着刘易财:“你快去扫听扫听,若那贱丫头没接着信儿,再寻个法子让她知道,我就不信,那贱丫头还能过安生日子。”
刘易财点点头:“我这就去。”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却又折返了回来,瞧四下无人搂着上官瑶亲了亲嘴:“咱们在府里,总不尽兴,倒不如在外头寻个院子,好好快活快活,前儿我瞧了个院子,里外三进,临着河,风景好,还不惹眼,只是价儿有些高,要五百两银子,我这手上没有,正想寻几个朋友拆借呢。”
上官瑶一听不禁道:“不过才五百两银子罢了,拆借什么,我这儿有,你先拿去把院子买下再说。”说着叫丫头去拿了一千两银票给他,还交代他买几个伺候的婆子好好收拾收拾……
刘易财还假意推辞了两句,才收下,又搂着说了不少甜言蜜语,才依依不舍的从上官瑶的院子出去。一离开上官瑶的视线,脸上的不舍一收,脚下飞快,回屋收拾了个包袱,转眼儿便出了总督府,这时候要是再不跑,自己这小命可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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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金毛狮子鱼
? 刘易财刚出了总督府,左右看了看,生怕给人发现,鬼鬼祟祟的拐进旁边的小胡同里,想着抄近道出城。不想,刚一拐进胡同,脑后就挨了一下子,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醒了发现自己赤着身子挂在树上,下头围了好些人,妇人大都避开,那些汉子却饶有兴致的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愣了楞,心说,谁跟自己这么过不去,竟然这么收拾自己,见下头的人越来越多,不仅有些发急,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挂的这棵树,正是城门边儿上,这会儿来来往往,只要进城的人,都得打自己跟前过,这人丢大了。
舍脸相求:“那个各位乡亲父老,在下遭了歹人抢劫,被挂在这儿,哪位好心把我放下来,必有重谢。”
那些人听是听了,却没一个上前的,刘易财不明就里,以为他们见自己没了衣裳行李,怕不给好处呢,忙道:“在下家里有的是钱,哪位把我放下来,跟我回去拿银子,决不食言。”
却见一个老汉凑过来小声道:“我劝你还是别喊了,只想要命的,谁敢放你下来啊,你自己低头瞧瞧,你身上写了什么?”
刘易财一惊,忙低头看了看,见从自己胸前一直到肚子,有好几个字,可自己不识字,看了也没用,忙问:“老伯您若识字,能不能念给在下听听?”
老汉摇了摇头:“这么腌攒的话老汉可念不出口。”
旁边有个十来岁的小子,倒是跳出来:“爷爷,爷爷,这几个字我认识,我念给他听,写的是,老子睡了上官瑶,上官瑶是谁啊,是你媳妇儿的名儿吗?”
刘易财眼前一黑,一口血险些喷出来。
老汉呵斥一声:“胡说什么,赶紧家去了。”拽着小孙子走了。
周围刚看不懂的这会儿一听,议论的更欢了:“这上官瑶是谁?你知道不?莫非是哪个窑子里的姐儿,这是争风吃醋呢,让人给捆起来挂到了树上现眼?
你还真是没见识,连上官瑶都不知道啊,这位可不是窑子里的姑娘,是总督府的千金大小姐,模样儿长的不济,性子还刁蛮,成天往外头跑,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太后前些日子刚下了旨,赐婚给宁王当侧妃,就等着选好日子过门了,哎呦,这小子可了不得,怎生有这样的艳福,竟给宁王千岁戴了绿头巾。
什么艳福?这是不知死呢,你也不想想,宁王什么人,那可是皇族,万岁爷的亲兄弟,就算不是一个娘,也是先帝的龙子,却当了活王八,能忍得下这口窝囊气吗,莫说王爷,便是老子,若是家里的婆娘敢勾三搭四,老子先砍了奸,夫再弄死淫,妇方能出了这口气。”
众人纷纷点头:“可是,不过,这小子到底是谁?怎有怎么大的胆子?
你们不认识他,我却知道,他是总督府的厨子,之前王品荣在松月楼跟安大厨比试厨艺的时候,我瞧见过他,是王品荣的徒弟,叫什么刘易财的,王品荣如今下了死囚牢,等着秋后处斩呢,不想,他倒勾了总督府的小姐,快活上了。”
正说着,就见那边儿一队官兵骑着马飞奔而来,顶头的一人虬髯黑脸,一身威武的官服,不知谁喊了一句:“总督大人来了?”
哗啦啦,看热闹的立刻散了,这总督府的笑话可不好看,虽说刘易财在这儿挂了小半天,估摸整个苏州城都知道这码子事儿了,可没让总督大人抓着现行,便是想灭口,也找不见人,倒是他们这些撞上的,说不准,总督大人一气之下就把他们抓大牢里去了。
这么想着谁还敢留下,一个比一个脚快,等上官义到跟前的时候,刚还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竟一个都没剩下,一直到城门洞子都清静非常,连个人影儿都不见,哪怕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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