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手舞足蹈也难以表达心里脸上映出的舒心自然,她自豪地说:“当然了,别人精心策划,以为你只能被压迫,但是我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他们压制到无计可施。你知道吗?我现在就有种从头到底把污浊之气洗刷一遍的清新感,简直爽翻了!”
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你先不要说话,让我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美貌。”
在他的瞳中,照出的是一双柳眉青黛、摄人心魄的眼睛,闻星观察着自己的脸,肤色白净,光彩依旧,世上还能找出比她更美的人吗?
她问:“我美吗?”
聂景行说:“美。”
“美到什么程度?”
他搜刮肚肠,终于说:“我喜欢你,偏爱你,有时还害怕你,但我说的的确是实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其实是文盲?拽文言文。”闻星拎着他的领子,半笑半威胁道:“来,跟我说:闻星,如果世上没有你,那美这个字就不应该被创造出来。”
聂景行乖乖答话:“闻星,如果世上没有你,那美这个字就不应该被创造出来。”
“很好很好,再继续说:闻星,只有你出现,我才分得出美丑的区别在哪里,我要虔诚跪谢上天赐予我的眼睛,让我有幸一赏你的绝色。”聂景行不愿打搅她的兴致,果然这个翻身仗把她爽翻了,就是后遗症有点......大。她编了几句极其赞美自己的话,沉醉其中难以自拔,双颊微醺,轻轻说道:“啧啧,我要升仙了......”
果然,又在痴呆幻想了。
不过聂景行喜欢她,就不想让她委屈,她高兴他也欣慰,她一步步走向高处,自己也会荣辱共焉。再看她无忧无虑地玩闹,总会有种“闻星就应该永远被宠着”的奋斗觉悟。
“......只要你高兴,什么都可以。”
闻星听了他的话,从他怀里走出来,她必须以重新的眼光看待这个人。他的外在形象,不多变化,他的声音,脱去了全部的少年涩气而变得沉重,他的处事风格,不再黑白分明厌恶斗争......
“聂景行,你能告诉我,你都有哪些地方变了吗?”
“好像......高了两厘米,这算吗?”
“......”闻星负气地抄起手坐在他办公桌上,作为一个立志超过一米七却没有达到目标的人,她暂时不想应答。
“生气了?”
“你,直起身来,背对着桌子。”闻星颐指气使。聂景行立好之后,她便脱了高跟鞋站上了桌子:“站好了,站稳了!敢摔了我让你......让你给我当马骑。”
他低头浅笑,今天闻星穿着短裤和t恤,伸出一条长腿架到他肩上,双手抱着他的脑袋,另一条腿也稳稳当当上到了肩膀。从小跳舞,闻星的平衡能力不必言说,感觉稳健之后,她闭上眼睛伸出双臂平举,一呼一吸之间向上舒展。
聂景行听到吊灯的小灯泡和管子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真好玩。”她说,“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我都忘了自己以前有多快乐。”现在她备受粉丝和观众喜爱,也很快乐。但是这种像小孩子一样的童趣,是成年人的功成名、炙手可热永远无法比拟的,既简单又开怀。
“闻星,我们复合吧!”聂景行突兀地说。
闻星愣在笑容里,为了避免被恼羞成怒的聂景行摔下去,她说:“你放我下去先。”
聂景行小心翼翼屈膝,单腿跪在木板上,然后,握住左腿的手率先放松。闻星脚触到地,一下子从肩上跳下来,快活得像只小鸟。
她问:“为什么突然想复合?”暧昧游戏不是很好玩吗?既不用负责又不用担心。
聂景行抱过她,像哄一个小孩子那样:“想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想让你依靠着我,一辈子。”
他的声音有些伤感,毕竟当初闻星的态度恶劣,他也在言语上伤她极深。这阵子的相处,他们不再去提起往事,想把它当做从没发生,也就没有了争夺谁处于上风、谁掌控着谁的固执。
见她久久未应,聂景行问:“你不喜欢我了?”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闻星眼眸垂下去,慢慢地说:“而是,我们之间有了一条裂痕。我们不去提它它也不会就静静消失,反而它总是一直存在,哪天我们看不惯对方了,这条裂痕一眼就能钻进心里。”
人总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不仅仅是有没有第二次的问题。玻璃上的裂痕在哪儿,它始终就是一块坏掉的玻璃,不可能完整如初。并且,第一条作为基础,第二次即使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击打它,它也能裂出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
有了裂痕的玻璃,和有了裂痕的感情,一样讨厌。
闻星说:“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那需要多久呢?”
“等我拍完《神殿》,我再告诉你。”
聂景行不知道这和拍戏有什么必要联系:“我等不了那么久,闻星,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我希望能越快越好,我......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只是觉得吃回头草失了面子,你放心,只要我在,没有人能欺负你。”
他说:“我爱你,从来没有后悔过。”
人生经常说如果,聂景行也经常在午夜梦回时,忘掉不愉快的记忆,以为自己和闻星还是在青春最美好的时节里,做最愉快的事情。醒来后,他会蓦然深思:如果我当初没有为了证明自己的爱去做那件愚蠢的事,没有想趁机测探在她心里的地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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