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硬着头皮撑着,结果坐着坐着人就倒下去了。医生说这是因紧张过度而产生的反射性昏厥,是一种心理问题。”
“说来也奇怪,他这人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居然死活过不了这一关。其实很多人童年都有过不好的经历,但多数人会渐渐淡忘,他却把它变成一个心结,变成过不去的坎儿,这也许是他这性格里的一种缺陷吧。”方正说着忍不住又翘起二郎腿,沉吟了一下说:“或者是,当时的情形太惨烈。”
说完看了眼林菀,问:“我猜你是从我表哥那儿听到的他落水的事吧?”
林菀点头。
方正笑笑,说:“那就难怪了,因为他也是不清不楚的,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你知道阿劲当初是怎么落水的吗?”
林菀摇头,心想还不就是小孩子淘气不知深浅或者是逞能,后者倒是很符合陈劲的性格。
“他是被人扔进水库的,而且是大冬天。”
林菀惊讶,方正继续说:“我想他真正怕的也许不是水,水对于他来说就像一面魔镜,看见它他就会联想到相关的东西,那才是真正让他恐惧的。”
林菀立即想起在别墅那天陈劲游泳后的反常表现,她还以为他是习惯性抽风,现在想想,是真的不正常,他说话很奇怪,情绪也不稳定,体温低手一直是冰凉的,而且体力也不比往常,事后压着她睡了几个小时,中间要不是她实在忍受不了把他推开一点估计就得被他压断气了。
然后她又想起方正曾提过的半句话,问:“你上次说的就是这件事吗?”
方正愣了下,点头说:“现在想想,他的性格扭曲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然后他长吁了一口气,说:“我只能说这么多了,这是他的禁忌,再说我今天跟你提这个也不是想让你理解他或者同情他,一码是一码。他的缺点都在那摆着呢,我们理解包容他因为我们是哥们,是兄弟,而且他对我们真是没的说,但是别人没必要为他的童年遭遇埋单。我也看出来了,你跟他之间的问题不轻,我猜即使我问你也未必说,所以我也不问了,之前武断了哪里说的不对,跟你道个歉。”说到这他看向林菀,一脸的真诚。
林菀赶紧说:“没关系。”
方正淡淡一笑,说:“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是半强迫着你跟他在一起吧?”林菀没回答,但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方正摇摇头说:“真是没想到,他的强硬手段有一天会用到这方面。”
方正抬头望了望天,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再想想,如果真的不想勉强的话,我跟向阳试试看不能不说服阿劲,毕竟我们也不想再看到你们受伤害,无论是他还是你。”
林菀听得心里一热,这算是来自他们那个世界的难得的友好,友好得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一下子就湿了眼眶。方正见状连忙说:“嗳别介,就这么一说,还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呢。”
“谢谢你,方正,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林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说不出更多的语言,她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跋涉数日的行人,有人告诉她前方就有绿洲,哪怕还要走很远甚至根本没有,她也会感动,只为了那一瞬间的慰藉。
方正看得微微愣怔,多少有些理解了陈劲的不肯放手,他本能的想抬手给她擦去泪水,手在半空顿了几秒却收回去在口袋里掏出一方淡蓝格子手帕,递给林菀说:“擦擦吧,让人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林菀接过擦干眼泪,看着印湿了一块的浅色手帕,说:“我洗干净了再还你吧。”
方正笑着夺过去顺手塞进口袋里,无所谓的说:“多大点儿事,我自己不会洗么。”然后站起来问:“要不要跟我进去看看他,这会儿估计该醒了。”
林菀点点头,站起来跟他一起离开小花坛。
俩人一到二楼,就看见向阳从那间临时病房推门出来,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方正问:“阿劲醒了?”
“嗯。”向阳看了眼他身后的林菀,拉长声说:“你这根烟抽得可够久的。”
方正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经过时拍了他肩膀一下就往前走,向阳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说:“刚醒,把这帮人都给轰走了,你进去少待一会儿啊。”
方正嗯了一声,来到门前还是顿了下,对身边的林菀说:“他这个时候脾气都不大好,你当心别惹恼了他啊。”
林菀点头,心里难免忐忑。
可是俩人一进去,却发现陈劲躺在那里双目紧闭,林菀看了眼方正,小声问:“不是醒了吗?”
方正朝床上看了看,低声说:“可能是又睡了,咱先吃饭去,待会儿再过来。”说着就转身往出走,见林菀还傻愣着就冲她招招手。
林菀又朝床上瞟了一眼,见那人的气色似乎真的好了些,然后就跟方正出去了。
门刚被关上,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他现在不想见她,或者是还没准备好见她。他现在脑子有点乱,得好好整理一下。
清晨,当他翻身时发觉臂弯里是空着的,伸手划拉几下后仍然没有摸到那个软软的身体,顿时就醒了。一看外面天色刚刚放亮,他下床到卫生间和露台找了一遍仍然没人,心里的不安就开始急速扩散,仿佛昨晚那奇怪的直觉正在一点点变成事实。
他懊恼的拍拍脑袋,昨晚的一切太过完美,林菀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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