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疼吧你。”梁叙咬了咬牙低头吐了口烟圈,将剩下的烟吸完一扔转身抄着兜往回走,一面走一面又撂了句,“除非天塌地陷否则就别想了。”
那话外之意李谓再明白不过。
穿过长廊转弯时梁叙偏头望过去一眼,李谓弯着腰坐在那儿一口一口的抽烟。梁叙未曾问过这人什么时候成了这样也不会问,没有勇气和决心你再说人生和自由那就是他妈放屁。
时间悄无声息走过,一年又开始了。
梁叙初八一大早便开始去车行上班,从早到晚钻在车底下都不分白天黑夜了。一双眼睛时时对着手电筒盯着零件安上再卸下,汽油味儿扑过鼻子呼吸都得停下一停。
中午随便在外头摊子上对付一下再回去继续。
车行里的老师傅有意培养,梁叙跟在后头学到了不少东西。去年一起进来的学徒如今走走留留不到二三,他的工资绩效也跟着又涨了一些。
那几天北京又下了场雪。
临近傍晚的时候梁叙还钻在车底下捣鼓零件,同事在外头喊他说有人找。梁叙从车下钻了出来,没有抹下涂满汽油的灰白手套就走了出去。
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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