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严衡自己,他可没想过要寒窗苦读十余载,去博什么功名大业。
反正,自己有个以后要做大官的首辅弟弟,自己安安心心的做个乡绅也挺好。
当然因为系统在,自己也可以靠系统考个功名傍身,但他可不愿也去争着做什么高官,那样真的很累。
只是为了保住自己以后能悠闲的在大明朝当地主,就不能让未来做首辅的弟弟严嵩成为众矢之的的奸臣,毕竟当得罪全天下的奸臣是在此刻的大明朝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自己还要靠他呢。
严衡一看这老人就是个当官的,这年头县令都不下乡,能微服到这穷乡僻壤的官员铁定是个好官,如果让他提点一下严嵩或者记住严嵩,没准还能因此搭上一层关系,日后对严嵩的品德与仕途都有帮助。
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小严嵩以后到底是奸臣还是功臣,跟他所接触的人与环境是有关的。
如今让他结交一下品德优良的人不是坏事。
小严嵩没有让哥哥严衡失望,虽然只有五岁,但在陌生人面前一点也不羞怯,不卑不亢地向这位叫王宗贯的老人行了礼。
奶声奶气却又很干脆利落地道:
“江西分宜县生员严准之次子严嵩见过老先生”
靠这小严嵩到底比自己有礼貌有水准
瞧瞧,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自己的籍贯自己家的政治身份父亲是秀才自己在家里的排行和姓名都告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自己的一句“湖南一师范”只有装逼的成分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内容。
这让严衡不由得暗自感到羞愧,并很肯定地向小严嵩竖了竖大拇指:“你很厉害哦,很懂事哦。”
小严嵩甜甜一笑,摸了摸小脑袋。
这老人王宗贯见严衡话里话外只对自己弟弟备加推崇而却贬低自己,如今见自己弟弟表现的有礼有节还能大方的给予肯定,便越发对严衡有了好感:“好,很好,兄谦弟恭,这县学生员严准倒是教出了两个好儿子。”
说着,王宗贯毫无掩饰地指了严衡一下:“尤其是你”
严衡对此很不解,我怎么了,我有那么优秀吗
人家小严嵩可是未来要当首辅的,人家的早慧可不是我教出来的。
不过,严衡也懒得做这么多解释。
这位叫王宗贯的老人倒是意犹未尽,且铁定了心认为严衡虽然年少但应该对时局颇有见解,若不然也不会说出“为大明之崛起而读书”这样的豪言。
作为南京兵部尚书的王宗贯也有意向了解了解民意,便问向严衡:
“小子,老夫倒要考考你,以你之见,当今大明时局如何,大明应如何重新崛起”
严衡顿感无语,自己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乡村少年,这位叫王宗贯的老头子还真是闲的慌,找我来讨论其国事了。
还好四周没有挂着“莫谈国事”四字,自己在穿越后也查了些资料,了解了一些现在的大明形势,自己也喜欢吐槽,便道:
“刚才老先生说纸糊三老,泥塑六尚书,可却没有说另外一句话,岂不知,天下之人还说过两京十二部,独有一王恕
所以如今大明朝倒也没有您说的那么糜烂腐朽,朝中仍有正气,中兴在即,盛世筵开也未可知。”
严衡不知道这位老先生是不是官场不得志,嘴里似乎对当今朝廷很不满,应该算是老愤青,而且还把自己也当成了小愤青。
眼下正是成化二十年,虽说汪直已经离开了权力中心,但东厂爪牙依旧横行天下,自己一介平民还是小心点为何,可不能像这老家伙一样去指责朝廷,当然也不能太奉承朝廷,说什么太平盛世正当时,若不然得罪了眼前的这位老家伙只怕也不好。
然而,严衡这话刚说完以后,那清秀少年却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这时候,这叫王宗贯的老人也咳嗽了几声,尴尬地笑了笑,正要坦白承认自己就是南京兵部尚书王恕即那个两京十二部,独有一王恕的王恕时,却听严衡突然又说了一句:
“不过,我认为大明中兴在望不是因为还有个王恕这个人,而是士大夫们还未全烂透
比如像老先生您这样的,虽偏离庙堂之远,被贬到这乡野做穷官,但依旧忧虑天下,就可见一斑。”
严衡很满意自己的回答,既真实的反应了自己所理解的当今大明之局势,又没有诽君谤上,甚至还肯定了眼前这位老官员一下。
很完美
不过,眼前的王宗贯却已是横眉倒竖起来。
那清秀少年也有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什么叫只因士大夫还没全烂透,照你的话说,这天下颓废全是因读书人误了不成”
“怎么不是,难不成还是当今天子误了大明”
严衡这话一出,清秀少年瞬间就噎住了嘴。
即便是在大明,除了海瑞那种不怕死的官或者那些邀名的言官外,也不是谁都可以随随便便指责皇帝的,毕竟皇帝乃君父,子不言父之过。
因而这清秀少年也只得恼羞成怒地指着严衡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强词夺理”
“难道不是宦官窃权乱政,庸臣当道所致”
王恕也有些愤怒,虽然他有器量,但在听到严衡只怪士大夫时也有些不忿,毕竟他也是士大夫阶层的一员,从未有意识将朝政颓靡归咎于自己士大夫阶层。
“敢问老先生,占据天下之利最多的是满口之乎者也的文官还是没把的阉人,敢问不听差不纳粮却占据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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