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让后者高兴了,事情才可能被解决。但不知怎么的,她酝酿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白莲生见她沉默许久,撇了撇嘴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和你浪费时间了。”
这话同苏幼薇当初讲得差不多,倘若说之前还抱有零星希望,眼下她是彻底看清楚状况了——不给出让白莲生满意的答复,事情根本不可能被解决。
她心一狠,喊住作势要走人的白莲生,“如果……如果我同阿易分手,你是不是就可以放过我的家人?”
老实说,苏幼薇不是没考虑过直接找白易生。但必须承认的是,她虽然舍不得和他分开,心里对他仍旧有些失望。两个月前他所谓的“问题已解决”,根本只是一句空话。如果那个时候他能把俩人的关系和白莲生讲清楚,她的家人或许就不会有事了。
因为白易生从来不曾提起过他和家人冷淡的关系,苏幼薇想当然地以为前者和自己一样,万事靠家里。那样的话,找他绝对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让真正能做主的人更加不悦——都决定了要分开,还到白易生面前告状算什么意思?
白莲生高高地挑了挑眉,“你愿意?你当时不是说我的弟媳妇,你是做定了吗?怎么突然又想开了?说恋爱就恋爱,说分手就分手,我们白家在你眼里难道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吗?”
苏幼薇知道她这是在借题发挥,识趣地没有反驳,默默地任由她一股脑儿地把怒气都撒在自己身上:
“不过有点姿色就以为能进我们白家了,拿着鸡毛当令箭,小易不过是一时糊涂,陪你玩玩罢了。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绝对不会允许你这种拜金虚荣的女人嫁进我们家!”
苏幼薇的双手在桌底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在掌心里也完全察觉不到疼。从小到大她还没试过被人指着鼻子如此羞辱,个中滋味简直糟糕透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怨极了白易生。为什么不把实话跟他姐姐说清楚?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嫁入他们白家好吗?怎么在白莲生的描述里她依然是那个想着麻雀变凤凰的心机女?
白莲生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堆不带脏字却比骂人还难听的话,最后才大发慈悲地施舍道:“你先跟小易分手,等我哪天空了再好好想想你们家的问题。”
哼,上次居然还敢跟她呛声,现在意识到错已经太晚了……白莲生在心里暗暗想着,回家一定要好好感谢自己的母亲,真是太给力了,轻而易举地就收拾了苏幼薇。
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苏幼薇,想起那天冰冷无情的白易生,白莲生总算勉强觉得出了半口气。
你不是拿我男友哥哥的公司威胁人吗?我倒要看看,当我们的母亲大人亲自出马时,你还能不能强硬得起来?
听她这么一说,苏幼薇顿时明白即便今天再顺从,再伏低做小地任由她把自己教训得狗血淋头,都不会有任何结果。纵然白莲生把气撒够了,她也不会愿意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她起身,轻声说道:“要是上一次有冒犯到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但这一切和我家人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是无辜的,不应该被牵涉在内。关于阿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你谈的,可天地为证,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想过嫁入你们家,那天说的不过是气话罢了。只希望你能够说话算话,我识趣地跟你们保持距离,你不要再为难我的家人。”
说完也不等白莲生反应,苏幼薇低着头抓起包就走,速度越来越快,像是有人在后边追一样。
留下白莲生一个人若有所思,她不是瞎子,今天的苏幼薇在态度上跟那天判若两人,不像是为了示弱特地装的,毕竟她从头到尾也没听见前者说出多少好听的话。
有那么一瞬间,白莲生脑中滑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如果苏幼薇说的没想过高攀白家是实话,那么会不会是她的弟弟白易生在缠着人家妹子?
不,不可能!她连忙打消了这个想法,一定是苏幼薇在撒谎!白家权大势大,白易生又优秀,怎么可能会女人不想嫁给他?
白莲生自我安慰着,不敢去想要真是白易生剃头担子一头热,被他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会有什么后果。
苏幼薇眼睛酸涩得厉害,这是她从小到大遇到的第一个重大挫折。只是简单的一场恋爱,为什么会发展成如今这个局面?结婚确实要门当户对比较好,但恋爱难道不是两个人相爱就行了吗?
她想不明白,只想趁自己还没改变主意前尽早告诉白易生她的决定。至于以后会不会后悔,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量。
白易生敏感地从电话里听出她的语气不对,顾不得教授已经走进教室准备上课,从后门直接跑了出来。
他来到约定的地点,苏幼薇正心不在焉地拿着勺子搅着冰淇淋。
望着已经彻底融化的冰淇淋,白易生当下对她的心情好坏程度有了了解。
等坐下来看到苏幼薇的正面,那双兔子般发红的眼睛让他顿时变了脸色,语气越发温柔起来,“薇薇,怎么了?”
白易生边说边伸手试图握住她的,不料对方竟有意地往后缩了缩,避开他的碰触。他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赔着笑脸问道:“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苏幼薇现在对白易生的感觉十分复杂,她承认自己依然喜欢他;但这种喜欢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纯粹了。父母难掩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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