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就在这附近。”他顿了顿,“冲出去是可以,但是地铁我们要坐回学校还得转公交,还得走一段距离,没个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去,这一路上都得穿着湿哒哒的衣服,这才容易生病。我家离这比学校近多了,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家换个衣服,我的车也停在家里,我们可以开车回学校。”
“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江一原愣了愣:“没有。”
“那去吧。反正我也带你回过我家,礼尚往来一下也没啥。那我喊到三,我们就冲吧。”我拉了一把江一原,“三!”
江一原果然还在等预热的“一二”,看着我直接喊了“三”就跑出去愣了愣,才有些无奈地跟着我一起跑进了雨里。他很快从身后跑到了与我并排的地方,然后他拉过了我的手。
“跟着我跑。”
我们两个人拉着手像流窜般在雨里毫无形象地大跑起来,大约因为之前已经淋了雨,我和江一原都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也并没有刻意去避开那些水塘,倒是有一种幼年时候恣意在雨中玩乐的放纵感,自由而随意。整个世界似乎这一刻都与我们没有关系了,他不是每时每刻讲究形象的江一原,我也不是因为疾病而总是束手束脚的陶芊,这一刻我们只是两个自由自在的灵魂,不讲究一切,不在乎一切,只是跑着,想要的也只是简单的干燥温暖的环境。
江一原一直紧紧拉着我,他偶尔会回头看看我,确保我是否状态还好,我知道自己的刘海都被雨打湿了糊在脸上,形象应该是极其糟糕的,但仍然忍不住朝着他笑了笑,江一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但他也还是朝着我笑了一下。那一刻他的手温热而有力,而我有一瞬间心跳像是漏了一拍的触电感。
等我们跑到江一原家的别墅外时,雨势仍旧完全没有变小的趋势,江一原浑身滴着水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不远处的天际劈下一道犀利的闪电,继而是滚滚雷鸣,这声音又大又突兀,我吓得紧紧抓住了江一原。
江一原也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连钥匙也掉到了地上,他不得不弯腰捡起来:“陶芊,你胆子怎么这么小,一点点声音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天空又炸下一个响雷,我这下吓的直接弯腰抱头了。
“你怕打雷?”
我双手捂着耳朵点了点头。
江一原一脸无奈地开了门,然后他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脑袋和背,把我拉进了他的家里,然后他丢了一块温暖而质地柔软的大毛巾在我头上。
我擦了擦头发,拉开了那块毛巾,这才看清了江一原的家。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因为实在太过富丽堂皇了,作为一个广告专业的,我竟然这一刻也有一些词穷,只有“极致奢华”、“终极典雅”和“资本主义”这几个词轮流闪过我的脑海。一切都设计的恰到好处,盘旋的大吊灯,油画,雕着玫瑰花的楼梯栏杆,地中海风格的茶几,而客厅推门而出就是一片青翠的远山,在烟雨朦胧里,显得诗意又洒脱,一切都很完美,然而太完美了,反而像是一个陈列着各种珍品的博物馆,而不像是一个家。
“二楼最左边是客房,你可以在那里洗澡,房间右边第二个抽屉里有女式衣服,都是新的,款式也很全,你自己挑就好。”江一原自己也拿了块毛巾擦了擦头发,“我的房间在二楼最右边,我也去洗澡。”
我收起了打量的目光,点了点头。
二楼的客房也装修的如大厅风格一般毫不含蓄的精致和典雅,然而太过精致以至于有些冰冷了,橱柜上那些繁复的雕刻也让人有一种无法亲近的压抑感。房间里有着甜橙的香氛,我按照江一原所说的打开抽屉,里面像是店铺柜台一样罗列着几个大品牌的衣服,尺寸从x应有尽有,叠的四四方方整整齐齐,而另一边的抽屉里打开就全是男式衬衫了,同样的排列,同样没有任何生活气息的整齐。
洗好澡吹干头发后,我挑了一件款式简单的黑色过膝连衣裙。
“江一原?”我走出房门,而江一原大概还在洗澡,并没有回应我。
我那间客房和江一原的卧室中间隔着两间房,其中一间关着门,另一间是一个装着透明移门的书房,但与一般的书房不同,江一原的这间书房一边是放满了实木书架,有整整三排,像是图书馆一样,另一边却像是一个花房,排满了绿色垂叶植物,还有各色的当季鲜花,那些花太漂亮了,我情不自禁就走了进去,走进了那片绿色的小森林里。
“啊!”正沉浸在对多肉盆栽的欣赏里,我突然被窸窸窣窣嚼东西的声音吓了一跳,朝着声音源看过去,才发现这所有绿色掩映里,竟然放着一个大大的笼子,里面蹲着一只肥硕的大兔子,笼子四周被绿色植物环绕,因此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这兔子并不怕生,我凑近它的笼子,它仍旧嚣张地啃着白菜叶子,而它通体雪白,只有一只眼睛周围有一小块像黑眼圈一样的黑色斑纹。
这分明就是我送给江一原的那一只兔子“原原”!只不过比我送给江一原的时候更胖了一大圈,从一只灵动的小兔子变成一只肥硕的大兔子了。
走廊里传来拖鞋行走的声音,我回头,江一原洗好了澡,他换了一件居家的灰色t恤,头发还带着刚吹干的那种毛茸茸的蓬松感,皮肤白皙,他沉静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也走进了书房。
“江一原,你不是说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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