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回答道:“南泉路23号啊。”
“哦。”
“等等,你问我家地址干什么?”我追上江一原,有些奇怪。
江一原指了指自己挂彩的身体:“你刚才不是说要带我去处理伤口吗?”
“你去我家处理?”我的脑回路有点转不过来,“这样不大好吧,万一我妈在,让她看到了不好啊……尤其你这样弄得一身伤,我妈会以为我搞上了麻烦的……”
我很想委婉地拒绝江一原,然而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继续朝着南泉路的方向走,一边挑了挑眉:“有麻烦能长成我这样吗?”
他是铁了心要去我家处理伤口了,我没办法,只能跟着他走,心里偷偷骂他,怎么没有麻烦长成他那样的,历朝历代的红颜祸水蓝颜祸水都这个德行。
南泉路是离学校很近的一条老路,算是t城老城居民的聚集地,江一原一路走,眉头一路就没松开过,他大约是没怎么走过这个城市的老城区。狭窄的街道,两边来回拥堵的车辆,路边随意停靠着的自行车助动车和轿车,让这条路的通行更成问题,路面也没有新城区来的干净和平整。我看到江一原低着头小心着脚下,他在尽量避开地上时不时的垃圾,他那金贵的少爷脾气又上来了。我看着他一路不时抬头查看门牌号。
15号,17号,19号,21号,然后终于一路走到了23号。
“幸福小馆?”江一原看着眼前小门面的小饭馆表情十分不快,“你告诉了我假地址?”
他眼前幸福小馆这四个字的牌匾也有些陈旧了,那朱红色的漆有些斑驳,但小馆子人气却很好,此刻已是饭点,对外敞开的门面里,已经坐满了人,连门外的路边上也摆出了座位,已有三三两两的人开了啤酒坐在露天等上菜,整个小饭馆非常嘈杂,也显得有些杂乱,有个30多岁的女招待正穿梭其中拿着点菜本记菜。
她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我和江一原,愣了愣,才笑着朝我挥手:“陶陶,你回来了啊,你妈在厨房帮忙,我待会过去告诉她你回来了,顺带让厨房给你下碗牛肉面去。”然后她又打量起站在我身边的江一原。
我朝着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宋姐,面先别下,也先别告诉我妈我回来了。”然后我指了指身边的江一原,“还有他,也保密啊!我上去下再下来。”
宋姐又盯着看了江一原一眼,朝我神秘地笑了笑,做了个ok的手势。
江一原有些不可置信和不明情况地盯着我,他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大约硬要描述就是充满了突然来了一个不符合身份的地方的格格不入感,像是一件名贵的瓷器没有摆在该摆的红木架子上,而是被随意丢在砖瓦地上。
我拽了拽站在我身后的江一原:“走啊。我妈正好在厨房里帮伙计忙,你快和我上楼去。”
江一原一下没反应过来,被我拽着就跟着走了。
幸福小馆是我妈开的小饭馆,每天迎来送往的也就是住在这老城区的老居民或是租房住在这儿的外来务工者。这饭馆格局很小,但也正因为小,当初我妈才有钱能够盘下来,而现在生意也算红火,足够我俩开销。我和我妈也就住在这店面的楼上。
上楼的楼梯很逼仄,像江一原这样人高马大的身材必须得弯着腰才能进出。
“你当心别撞着头啊。”我一边提醒他,一边往楼上跑。
楼梯很短,我和江一原很快到了楼上,我打开门,把他让进去。
说是房子,其实也只是一个很小的房间而已,只是除了厕所外,房间被我们分隔成了几部分,所谓的客厅和卧室之间,也就挂着层布帘而已。
江一原打量着我这个非常寒碜的家,眼里是不可思议:“你就每天住这里?客厅在哪儿?”
我指了指他脚边的沙发:“这就是客厅,你坐那吧,我去给你拿点消毒的双氧水还有跌打损伤的膏药来。”
等我拿了东西回来,却看见江一原皱着眉在那儿咳嗽。
“咳咳咳。”江一原抬起头,眼睛因为咳嗽有些泪意氤氲的样子,反而显得无辜而无害起来,配着他那张先天优势的脸,很让人生出些怜惜的意味来。
“下面那个幸福小馆就是我家开的小饭馆,现在正好是饭点的时间,所以油烟味比较重,你可能要忍一下。”我把纱布和药水捧着,指了指江一原的衣服,“把衣服脱了吧。”
江一原倒是没有扭捏,他从善如流地脱掉了衣服,赤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然而他没有扭捏,我倒是有些不能直视了,那因为有着欧洲血统而白的耀眼的ròu_tǐ就那么直白地展现在我面前,视觉冲击力还是有些大。而我也这才发现,他虽然比一般女孩子还白,但身上真的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他即便坐着,肌肉也仍旧凹凸有致,我偷偷瞄了眼他的腹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一共八块腹肌,还有漂亮的人鱼线,让他整个腰部线条都非常的诱人。
要是能偷偷拍个照,这照片一定能卖出高价了……我有些不厚道地想。
江一原并没有注意到我内心龌龊的想法,他只看到了我直勾勾盯着他腹肌的眼神,他的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
“你不要那样色眯眯地看我。”他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快帮我涂药。”
“哦哦。”我的思绪有些调转过来,手忙脚乱地用棉签蘸了双氧水帮江一原处理伤口。
看他脱了衣服,才发现其实伤势远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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