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该让爹妈多闹心呢!没想到回来才知道你才是最让人闹心的!哈哈哈!不错,长大了,翅膀硬了,乍一看哥都认不出了!”
就算第一次见面,骨子里的亲密还是改不掉,秦恬对秦九的拥抱没有丝毫排斥,反而是笑意怎么都忍不住,只有见到了面才知道心里对这些亲人的思念是多么的深,就好像在见到奥古的那一刻才发现原来死火山一样的心底流淌的是那样的滚热,她咧着嘴笑问:“变化很大吗?”
“大,太大了!想当年我送你去德国时,你还没我胸高,现在都快到我肩膀了!脸也尖了……我家妹妹变妩媚了!”
……有这么形容自家妹妹的吗……秦恬黑线。
“来来来,进来。”秦九拉着秦恬的手,自始至终都没看过奥古。
奥古走进院子,顺便关上门,被冷落在一边的小豆丁吸着大拇指好奇的看着他,用中文道:“姑夫?”
秦九闻言转头,看着奥古。
奥古微笑着蹲下,和小豆丁平视,用中文道:“你好小酒壶,我是不是你姑夫,要问你姑姑。”
小酒壶三岁的脑子不足以理解,抬头困扰的看着老爹,而老爹也看向了姑姑。
秦恬被三人一本正经瞅着,差点就破功了,她也没扭捏,上前抱起小酒壶笑道:“就叫姑夫吧。”
说罢,她抱着小酒壶往家走,秦九和奥古则不着痕迹的落在了后面。
从秦母激动的擦眼泪的动作看出,这样一家团圆还顺带添丁的日子让她非常感动,秦父眼眶也是红红的,康叔虽然依然受着病痛的折磨,好歹还能坐着吃饭,他看着一桌子人都沉默着,乐呵呵道:“怎么,都高兴傻了?还不如我一个外人放得开!这几年这么难,儿子打仗女儿救人,年三十儿的能团团圆圆的多不容易!而且还能拖家带口的,多好!来来来,大家干一杯哈!”
“对对对,多不容易!”秦母擦着眼泪,“明儿个,我去烧柱高香,一直这样多好,家里要和和美美的!来,听康叔的,咱喝酒。”
干杯后,众人开始吃饭,秦母抱着小酒壶喂饭,秦恬的嫂子侧头笑眯眯的问秦恬:“什么时候有你的喜酒喝啊?”
秦恬哪那么容易羞涩,一本正经的回答:“放心嫂子,一定尽快给你再吃顿好的。”
“呵呵,那可真不错。”
秦恬的嫂子,秦九的第二任夫人,小酒壶的后妈,唐蓉,出身将门,幼年丧母,父亲带着她四处打仗,几年前也不幸殉职,她作为机要秘书,和秦九本是同事,不久后秦九的第一任妻子难产而死,又悲痛又不会照顾孩子,两个悲伤的人碰一块,又照顾小孩又要工作,转而便擦出了火花,战后便跟着秦九义无反顾的逃回了法国。
唐蓉其人,是秦恬曾经梦想过的类型,气质高雅,教养严谨,博学多才,而且有种坚强和婉约融合在一起的感觉,让人一眼难忘,二眼倾心,三眼打心眼里尊敬,偏偏她没什么架子,谈吐风趣亲和,做事细心体贴,仅一个下午就把秦恬给收的服服帖帖,秦恬心里默默同情还傻乐的秦九,你丫再不管管你老婆,以后出啥事你的战壕里就一个战友都木了!
吃完饭,一家人围坐着吃点心,秦九已经和奥古聊上了,他们聊的大多是关于武器的事,因为德国战败前,秦九所在的部队的制式武器基本都是德国造,而且国民党初期最好的队伍,也是德国顾问训练出来的。
奥古斯汀当然知道这一点,于是他也刻意引导这一点,不让话题往尴尬的方向去。
秦恬则被秦母拉着手不放,反反复复的问她几年来的旅程,唐蓉也很感兴趣,一面逗着小酒壶,一边问问题。
此时的气氛,堪称其乐融融。
“阿恬啊,你们的事,什么时候办啊?”秦父喝了口茶,忽然问道。
此话一出,谁与争锋,场面一下子寂静下来了。
秦恬有些反应不过来,奥古则微笑着,看着秦恬。
“阿恬,你别怪你爸这么问,他一年前就在说了,只要你有个可以安心依靠的,是谁都无所谓了。”秦母摸着秦恬的手微笑道,也不避着奥古,“我知道你担心罗桐他的身份可能……不好,但是你看,现在也不用打仗了,他也回来了,啥都重新开始了,你都快三十了,不能等了,别害羞,就跟我们讲,打算什么时候?”
满屋子人的注视下,饶是再有心理建设,秦恬也忍不住红了脸,她呼吸加快,心跳如鼓,脑子里乱哄哄一片,嘟哝道:“这也该男的决定吧,我又没反对过。”
于是满屋的视线都转向奥古,奥古盯着秦恬,笑:“那就明天吧。”顿了顿又说:“我早就等不及了。”又停了一下坏笑道:“我心心念念好多年了。”
满屋子人都暧昧不明的笑了起来,秦恬囧的无以复加,恨不得转身就走,但又咬牙撑着,直到秦母把她搂进怀里,一边笑一边擦眼泪,她轻声的在她耳边道:“好在我的乖女儿没白等……你阿爹头发都愁白了。”
秦恬眼角看到秦母鬓间的白发,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反抱住秦母清瘦的身体:“阿妈,你不也一样……是我不孝。”
“你也说了,强扭的瓜不甜,咱不逼你,但要是他敢对你不好,你告诉你哥,你哥现在可厉害呢!”
“呵呵。”秦恬笑着,不怀好意的看向奥古。
对面沙发上,奥古斯汀被秦九搂着肩膀,秦九微微凑向奥古,低声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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