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把胖狗贴在胸前,心里知道自己的身体怕是彻底的垮了,她这些年没有爱惜过自己的身体,而内里她的情绪也损耗的大,透支了太多的能量,她心里清楚她此生怕是寿命不会很长的,但这样也挺好,能活多久她其实也不太在乎。
第二日憾生稍稍起晚了一点,除了脸色苍白一点外,没有什么异样,她给叶权做了早餐,喊他下来吃,叶权没看出她生病,憾生和他吃了一样的一大碗面条。
吃过早餐憾生拖了凉席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躺着晒太阳,胖狗陪着她,中间几次起来上厕所,还吃了一次药,下午浇花,看小说吃药,给叶权做饭,晚上带胖狗出去散步减肥,一天如常的过去,三天后她拉肚子好了,从头到尾没有述说过。
日子一成不变的过,在这个院子里,你很容易把自己的生活过的慵懒,又是半个月过去,叶权已经和憾生混的很熟了。
这日两人吃过午饭后憾生又拖出凉席准备躺着晒太阳,原来她晒太阳的地方一直在一楼,后来叶权来了她觉得在客厅门口支地铺影响不好,就把晒太阳的地方挪到了楼上她自己的房间门口。
憾生拿了本小说,刚把头挨着枕头上,叶权从楼下洗完碗溜溜达达的上来了,他在这房子里也和憾生一个习惯,喜欢光着脚,走路几乎没有声音,憾生知道叶权又来凑热闹了,也没有动,摆好姿势看她的小说。
叶权在不久前也加入了憾生晒太阳的行列,他走到竹席边缘,随便的往席子上一坐,然后翻身躺在憾生的身边:“挪过去点,给我点地方。”叶权懒洋洋的说。
憾生举着书往旁边挪了挪,他们的关系很有意思,憾生常想:他们两人估计就是tuō_guāng了衣服躺在一个被窝里那也就是盖被子睡觉事,没什么会发生的,他们互相对对方没有情i欲,说是朋友好像又要深刻一点,亲人吧也少了天长日久的感情,游离于很多感情之间,他们相处的时间不久,但彼此却越来越舒服自然,憾生不去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下一个定位,她觉得这样挺好。
叶权偏头看向一边憾生举着的小说道:“给我念一段。”
憾生翻着书真的念了起来,她的声音低缓而平静,不紧不慢的,不是很动听清脆的或者是悠扬的音质,只是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让人觉得很平和:“那样相爱也没有到老。陈成祖记得云生喜欢凝视他,不论他在读报纸,或是闭目养神,甚至是喝咖啡,她都在一旁笑吟吟专注的看着他,一次云生忽然说:“有一天还是不得不离开你。”语气充满惋惜。、、、、”
一个不长的故事,憾生念道一半被感动的心里哀婉,她扭头看去,却发现叶权已经睡熟了,微微张着嘴,眉宇舒展,一张斯文俊秀的脸。憾生笑笑,继续看自己的。
故事伤感,憾生看完后在悲伤的情绪中睡了过去,阳光落在他们的半个身体上,午后的这个院子静谧安逸。
一觉睡醒,日头已经有点偏西了,憾生和叶权两人集体搬了一把椅子,趴在回廊的栏杆上醒神,午觉睡的太深沉了,两人醒来身子都发懒。
他们谁也不想说话,叶权两只胳膊搭到栏杆外面,摊在那里挺尸状,憾生手背垫在下巴上,像猫一样弓着背窝在那里,两眼无神。
就在两人混沌着神志,恍惚着出神的时候,院门忽然传来两声有规律的拍门声。
两人都听见了,可都维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动,隔了几秒,敲门声再次响起,憾生有气无力的说:“你去。”
叶权装尸体不想动:“不是找我的,你自己去。”
憾生有起床气,她斜着眼睛看叶权:“我晚上不做饭了。”
叶权很硬气:“冰箱里还有剩菜,我吃个炒饭一样的。”
两人在这拌嘴的功夫,门口的敲门声又响了两次,时间的间距基本一样,很有礼貌和耐心,憾生打定主意不动,她估摸着能找到这里来的不是抄电表的就是抄水表的,反正这次没抄上下次还会来,叶权却被持续的敲门声弄的冒火了,他扯着嗓门朝着院门口吼了一嗓子:“谁啊?”
“是我。”外面隔着院门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中音,男中音停顿了一下接着传来:“叶权,给我开门。”很威严是声音,命令的口气。
叶权像诈尸一样从凳子上跳起来朝着憾生惊呼:“我哥怎么来了!”
第十七章
憾生很想说:“我怎么知道你哥怎么来了?”可叶权已经“砰砰”的跑跳到院子里去了。
院门口高大的广玉兰,挡住了大片的视线,大门被打开,叶权一声惊呼:“哥?!”来人似乎低低的说了句什么,声音很轻微没有传过来。
片刻之后,绿树枝桠之间,走出一个人来,那道身影入眼的瞬间,憾生仿佛听见了,身体里一直滞缓僵硬的血液,传来了潺潺的流动声,血管里的血液如翻滚怒涨的江水,聚集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的撞击上她的心脏,她慢慢的站了起来,那一刻她腰背挺的笔直,瞳孔里流淌出幽暗的神采。
来人身材伟岸,身姿笔挺,有着刀削斧劈般深刻的五官,不怒自威的面孔,眉目间是岁月积淀下来的深沉,嘴角有两道深刻的法令纹,走动间肩膀不见一丝晃动,踏出的每一步都蕴含着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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