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都记着。”小鬼脸红了,虽然脸膛黑黑的看大不出来,但是还是觉很害羞,于是撒开腿跑远,去找要用到的小玩意。
一如几年前一样,齐昂抱着枪,盘腿坐在沙地上,看夕阳西下。
在最关键的时刻,由最关键的人物单线交易。
这是毒品行业的行规,沈匀却是第一次亲身体验。
目光悠远的注视着远方,齐昂表情恬淡,耐心等待身后帐篷里的男人出来,仿佛没有看到帐篷周围,属于阿卜杜勒·阿里木的、数量庞大的私人武装。
直到夜已深沉,连汤姆森都已经带着蝮蛇兵团成功归来,身后帐篷的门帘才终于被掀开。
沈匀给人的感觉非常疲倦,齐昂第一时间迎上去,脸上带着安抚的微笑。汤姆森却迈着与身材既不协调的轻盈步伐走过来,指了指远处的轻型装甲车,那是他们今天的战利品。
这是蝮蛇兵团经常玩的游戏,齐昂并不反感。
“等我一下。”他转头对沈匀笑,把肩上的狙击枪卸下来。
沈匀不明就里的点头,却没走开,相反,他目不转睛的追随着青年的身影。
熟练的在硌得人肌肉发疼的沙石地上趴好,然后定位,枪口对着一千余米之外的,已经在惊慌移动的装甲车。
“轰隆”一声巨响,然后是连绵十几秒中的爆炸声,还有冲天的火光。
“果然还是你最棒。”汤姆森把齐昂拉起来,大力拍着他的肩膀,满脸笑意。
一边的小杰克眼睛瞪得溜圆,手心里满是汗水,微微张着嘴看一脸淡然的青年,目光里全是憧憬。
沈匀和齐昂一起走进属于客人的帐篷,周围十米都不会有人来打搅。
几乎就在门帘放下来的那一刻,沈匀回身,把身后的男人狠狠的压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刚才,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匹狼,一匹有着刀刃般锐利牙齿的沙漠孤狼。它是血腥而残暴的,面对猎物毫不留情,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粗暴的撕开齐昂的迷彩服,沈匀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先是牙齿,然后用柔软的舌尖舔舐伤口。
“算了。”微微皱眉,青年最后却是坦然一笑,双手环上身上男人的后背,带着前所未有的顺从姿态。
口腔的每一处都被细腻的舔到,还有身体的敏感处,无一不被侵犯,有些刺痛,却带来更多的快感。
沈匀帮他□,齐昂的身体却迟迟无法爆发,最后只能捞过有些失常的男人的头,唇舌纠缠。
他数不清这一晚沈匀在他体nèi_shè了多少次,只记得最后双腿酸软得无法站起,走路时微微颤抖,连亲自清洗都做不到。
从中国与巴基斯坦交界的苏斯特口岸入境,为了防止犯罪分子滋事增派而的特种兵对出境旅客的行李物品和人身检查特别严格,物品一件一件检查,旅客一个一个搜身,必要时对有嫌疑的旅客留滞检查。
一路上,沈匀都将齐昂抱在怀里,毫不介意他人的眼光,而后者也的确需要时间恢复体力。
从市的航班上,齐昂本来一直靠着身边的男人闭目假寐。
在机舱外忽然霞光万丈时,他却猛然睁开了眼睛,发现沈匀眯着眼睛看那刺目的光。
因为逆光,他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是觉得和煦又温柔。
手忽然被握紧,疼入骨髓。
齐昂不解的抬头,只看到沈匀的一双眸黑如深井,波澜不惊,却又暗潮汹涌。
“对不起。”他说,“欠你的,我都还给你,齐昂。”
89 三万英尺
“姓名?”
“齐昂。”
必经程序已经很熟悉,毕竟十八岁那年已经一个步骤都没漏过的走了一遍。
因为案情重大,齐昂被单独羁押,跟几年前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在于没有了看守民警的紧迫盯人,也没了其他犯人的不怀好意、虎视眈眈。
他很爽快的把所有知道的东西说了出来,畅快淋漓,而且一丝不苟。说话的间隙,有时会短暂的分神,想起那天清晨在飞机上,沈匀深潭般的眼睛和窗外无数金线般缠绕在两人周围的灿阳。
成联国际走私案震惊c市,已被列入省级大案。与此同时,新华路暴力拆迁致一家三口莫名惨死、亚宁湾“海之舟”项目违规使用海域使用权,甚至海河机场枪击案,这些他所知道的,以前被压下去的案子,竟不分先后的冒了出来,矛头全部指向成联国际,以及它背后的掌舵人。
齐昂的消息其实很不灵通,这些东西在市局落口供时断断续续的被问到过,其他的就是关于毒品走私,线路、数额、跟谁接头,铺货,事无巨细,一一都被反复询问。
三组的警官们憋了一口恶气,这时候见沈匀阴沟里翻船,每个人脸上都能看出那股压抑不住的爽快劲。
案子已经进入预审阶段,这个案子由c市中级检察院管辖,而齐昂的检察官,依然是高启怅。
对他的提审只是走程序,因为问题都已经交代清楚,而且证据非常充分。
面对着两名检察官,齐昂总是低着头,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泄露出深深压在心底的情绪。
高启怅一般不开口,偶尔说话,声音也是冷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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