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水上大军浩浩荡荡地追击着太傅人马,很快就越过大泽,进入比较狭窄且布满芦苇的水域。突然一声锣响,芦苇丛中划出一条条赤马舟来,从后方兜了过来,却是太傅先前命五百条赤马舟和三千将士藏身其中…前方逃跑的士兵,也将甲板上放的木藤扔到水里,然后掉头过来,将一部分南疆士兵的船队竹筏围在当中。
南疆王在高高的帅船上看到自家被围,也不紧张,冷笑道:“纵然围上又如何,北方士兵水战不堪一击,一冲即溃。不必理会后方,大军向前直冲就可以了。”然而接下来的事却让南疆王和他的将领大吃一惊,这次北方的赤马舟居然平稳异常,轻易不会晃动,而士兵们也看不出不善水战的样子。
去掉水战的优势,单论作战能力,南疆士兵却是拍马难及太傅帅领的士兵,黑旗军将士的本领都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捶打出来的,其实南疆那些民兵居多的兵力所能启及的?不但冲不出包围,反被打得步步后撤,越围越小。这下南疆王才有些慌神,命令帅船旁的五艘双龙骨造型诡异的战船出战。这几艘大船是南疆王耗费巨资,用时数年才打造好的,船身狭窄高三米,坚固异常,上面布满撞角,别说芦苇挡路,大魏以往的大型兵船被这样的铜头铁臂船撞几下就要倾覆。这是南疆王的杀手锏,以前水战中还未动用过。
太傅在陆地上看到怪船冲了上来,冷冷一笑,他派往南疆的暗探早就打探到南疆王修建的怪船,早有应对之策。轻轻一摆手,身后的传令官挥舞手中红色白色的两杆旗帜,打出一套旗语。北方水军中随即冲出几艘大船,两船一组,中间连接几道粗粗的铁索,一左一右行在南疆巨船的两边,用铁索将巨船拦住,让巨船动弹不得。开不动的船就是活靶子,在纷纷箭雨中,北方士兵爬上巨船和南疆展开肉搏,很快就控制住了几艘怪船。
南疆王看到铜头铁臂船这个杀手锏失败,脸色灰败,不住声地催促着南疆士兵下水,在水底凿开赤马舟,好让他的帅船可以离开。南疆士兵们饺子一样的跳下水,可是潜到北方船只的下方,绝望地发现船底插着一根根粗粗的木柱,鸟笼子一样将船底护住。中间的空隙根本过不了人。这木柱又实在太粗,水下用不上力,憋的一口气根本砍不断,至少要换上几口气才能砍开一根木柱。可是南疆水鬼一旦露出水面换气就变成了北方士兵的活靶子。南疆死了数百人,也不过凿沉几艘赤马舟。
南疆王这下彻底慌了神,声嘶力竭地高喊着,命令士兵拼死往前冲,同时许诺谁能给他开出一条血路,必定大大的升官加职,同时赏赐黄金珠宝,将自己的姬妾也尽数分享。帅船上也派出督战队,不断射出箭支,将不敢上前的士兵射死。在高官厚禄和督战队的双重刺激下,南疆士兵奋力出击,一时间江面苇荡血流成河,无数浮尸在水中一起一伏。
不过南疆已经尽失先机,不带半个时辰,南疆出战的士兵大部分战死,剩下的大都投降,只剩下帅船上的南疆王和几个亲信将领。
卫冷侯见那帅船被赤马舟逼迫着向岸边靠近了许多,而那南疆王狗急跳墙,竟然想跳入水中泅水逃匿。他立在岸边不慌不忙,取来弓箭拉动弓弦,重石弓箭让利箭带着尖锐的哨响射向南疆王,只一箭就将南疆王的肩膀穿透牢牢地钉死在了桅杆之上,疼得他痛苦地不断大叫。
卫侯一招定乾坤,活捉了南疆王,可是当他带着人冲进大营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葛氏兄妹的踪影,想必是这二人早在战机不对的时候就溜之大吉了!卫冷侯皱着眉冷哼了一下:“葛清远,本侯倒是要看看你这只阴暗的老鼠能躲到几时?”
芦苇沼一役后,南疆的兵卒已经不足为惧,那岭南王一看大事不妙,仓皇逃回了自己的藩地,可是卫冷侯亲自领兵,岂容他这个居然敢明目张胆讨伐卫贼的藩王苟活下来?一个月后,岭南平定。
虽然依然有南疆王的亲信组织的游击部队在山岭里游荡,但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患了。被幽禁了许久的老岭南王被放了出来,宣布自己的女儿乞珂公主成为南疆新王。
新王举行的大典时,卫冷侯也亲自到场祝贺。在宴会上,鲁豫达撇着嘴角看着南疆的那些所谓的王侯,小声问“太傅大人,咱们为何不一鼓作气,将这南疆之地一起并入大魏的版图,而是让它以属国的形式存在着?”
太傅饮了许多的酒,但是脸色未变,言道:“南疆属国众多,人心不齐,加上横岭阻隔,更不易管理,倒不如笼络了南疆之王,以夷制夷,才是长久之计。”
鲁豫达这才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酒宴过后,太傅正欲离开,却见乞珂公主的侍女悄悄来带自己的身旁:“王上请太傅大人过去,有些话要讲。”
当太傅举步入了南疆王宫的内殿时,一惊是夜色低垂,宫中灯火摇曳,幔帘卷动,暗香缭绕。新任的南疆女王已经脱下的礼服,换上了一身丝质绵软的白色曳地裙,里面身着着绣着金线的红色肚兜,丰胸高耸,浓发披肩,完全是一副汉女的装扮。
此时她正半躺在床榻上,大眼妩媚地说:“太傅为平定南疆乱世,已经在军营里操劳了数月,又没有带妾室过来服侍,想必是憋闷了许久,孤无意为报,愿自荐枕席,让太傅大人舒爽安眠。”
说着,她微微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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