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失去了牧泓演,我不能让她也失去我。”
黄影的每一句回答都是答非所问,加藤凉冰蓝色的眼眸没有闪动,一沉不变的看着黄影:“对你来说,楚楚就那么重要吗?”
“很重要。”
三个字,黄影说的不假思索。
话音落,空气突然静止。
冷寂的走廊只有黄影和加藤凉二人。
一个抬着头,一个垂着帘。
而加藤凉拿咖啡的手几乎没动,他的倔强不亚于莱楚楚。
他们静默着对视。
是加藤凉微闪了下冰蓝色眼睛,拿咖啡的手不自主的加大力度。
“很重要。”加藤凉用鸷冷的语气重复着黄影的话,面色铁青地点点头,“对你来说只要无关于我,什么都重要。”
语罢,他将那杯一直拿在手里的咖啡冷漠地扔进了垃圾桶,继而,推门进了病房。
留给他人的,永远是那个背影。
冷漠而又距离。
黄影看着不远处的垃圾桶,仿佛还闻得到那咖啡的香气。
她用力的抿了抿唇,只要加藤凉肯帮她看着莱楚楚,她便可以安心离开日本。
回到香港,黄影也是就轻避重的跟林崇恩报告。
原以为莱楚楚醒来有加藤凉照料应无大碍,未料给她来电,说莱楚楚失踪了。
黄影急忙赶到日本,找了整整三天才找到莱楚楚,在一个小乡村的医院里面。
隔着一道玻璃门,黄影看着病床上被五花大绑的莱楚楚,披头散发,脸色惨白,她的手腕被麻绳勒出青痕。
看见这一幕,黄影的心揪了一下,她下意识捂住嘴,眼泪瞬间从眼眶流下。
那刻,黄影觉得自己的心真的痛到无法呼吸,下一秒,窒息便要来临。
这里的医生说是一对渔妇出海打渔的时候发现被海浪冲到岩石边的莱楚楚,便将她救回这个诊所,莱楚楚自杀未遂,在诊所醒来后又企图要用刀子割脉,疯狂无比,完全失去了理智。
无奈下,医生不得已给她打了镇定剂,而后绑在病床上,预防她再度自杀。
“加藤呢?”黄影惊恐地大喊一声。
alen听见黄影突如其来的大喊,立即上前,刚要开口,却被黄影几声大喊打断:“加藤人呢?他在哪里?加藤凉呢?”
凌厉的话音充斥着这小小的诊所,加藤凉刚推开诊所的门便听见了黄影的嘶吼。
归于寂静后,只听见“踏、踏、踏”沉而稳的脚步声。
加藤凉冰冷的气息逼近,那股熟悉的味道窜进鼻翼,黄影扭头而来,看着他冰蓝色的眼瞳,立刻冰冷的质问起来:“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看着加藤凉那双冰蓝色没有温度的眼眸,天生的距离感顷刻间侵袭而来。
后半句话,只能在黄影的哽咽中埋没。
她想要说的:你怎么可以让楚楚消失在你的视线里?
可她话到嘴边竟说不出口,因为,那是多么可笑的质问。
他是加藤凉,她根本没有资格质问他。
黄影垂下眼眸,脑海里散不尽的都是莱楚楚被绑在病床上的画面,似乎在将她的心凌迟。
加藤凉自始至终抿着薄唇,无话。只是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纳在黄影身上,见她垂头,眼泪从她眼眶流下,“吧嗒”一声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如此清脆。
忽然,加藤凉踏步上前,走到黄影身前,敛下眼帘看她无尽的发端。
想要伸手在她发端轻轻地揉一把,却硬生生遏制住这个动作。
看了黄影良久,加藤凉问alen:“楚楚的情况你认为如何?”
alen摇了摇头:“不太乐观,而且舅舅已经知道了,他今天赶往日本,估计下午就到,所以......”
说到此处,alen顿住话音,下意识看了眼黄影。
黄影是林崇恩的人,无论是alen还是加藤凉都清楚明白着。莱楚楚受此困境,黄影自然脱不了干系,若是林崇恩动怒,一个冲动将黄影发配到境外,怕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看着黄影垂落的模样,加藤凉冷淡的说:“我会处理。”
闻言,黄影错愕的抬起头,布满泪痕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加藤凉,心尖似是被什么东西划过一般,难以言喻的感觉。
那段日子,是黄影没有见过的莱楚楚,她不如之前的风发意气,也没有了骄傲光环,甚至她没有提起牧泓演这三个字。
她的狼狈,她的昏暗,她的肮脏全都在那些日子展露的彻底。
莱楚楚的一生,骄傲无比。
若说是污点,恐怕那就是了。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若不是亲眼看见那种疯狂,黄影根本不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为爱而疯。
踩下刹车那刻,黄影才回神,不知不觉,她已经开到加藤凉的住所。
不明液体滴到她的手背,让她愣了愣。
是眼泪吗?
她流泪了?
抬手无关紧要地擦了一把。
侧目望了眼那三层高的小洋房,在月光下逐渐冰冷。蓦然,在黑夜中,她双目对上一双冰蓝色的眼瞳,隔着一扇车窗。
黄影进屋后,佣人给她拿了拖鞋。
加藤凉喜欢干净,无论是谁,进他房子前必须换鞋。
“喝什么?”加藤凉斜靠在一旁,轻敛眸,没温度地问坐在椅子上拖鞋的黄影。
“伏特加。”黄影回答。
一旁的女佣听了黄影的回答,立刻应了声:“这就去准备。”
却被加藤凉拦下:“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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