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摆在她的蓝色拖鞋旁边,浴室里她的洗面奶旁边扔着他的须后水,两只亲昵并肩的牙刷共享一个牙刷杯,两条他们一起在超市买的毛巾,她用粉红色,他用粉蓝色。
一个礼拜,他在这里住七天。
有时半夜他起来去卫生间,矮矮的门框会撞到他的头,她睡梦里迷迷糊糊听他低声呼痛,心里觉得好笑,早上醒来时嘴角还是弯的。
“起床了。”他做完早餐,过来叫她。
“唔。”她伸手去勾他脖子,被子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深深浅浅都是吻痕。
他低头给她一个绵长的早安吻。
越吻越深,大手也伸进薄被里在她不着存缕的身上游移,“唔,今天不要起床了好不好?我也不去上班。”梁飞凡喘着粗气在她耳边哄她。
“我约了桑桑——”她神智还算清明。
“不要去。”他的手在她身上撩起一片火热,她扭动着蛮腰被他的手指送上云端。
“不行!”她往床的里侧一滚,他扑了个空,没压到她。
梁飞凡咬牙切齿的扯她裹着的被子往外拖,“小东西,吃饱了就想逃?恩?”
顾烟躲着他的手,快乐的尖叫最终还是被他都吃进嘴里。
等他心满意足的起床去上班,顾烟已经又昏昏沉沉的卷着被子窝在床上了。
秦桑的脾气,顾烟算是见识了。
开着会呢,猪头例行品比各部门的业绩,批评了业务组几句,话锋转到客户关系上,便笑嘻嘻的说业务部第一个要拉拢讨好的大客户就是秦桑,有了五少爷撑腰就不愁吃喝了。
大家都笑着看秦桑,秦桑冷冷的笑,犀利的眼神看的猪头一抖,“真不巧,我要辞职了。你们只好喝西北风去了。”
她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猪头一下子冷了脸,再怎么样她还是他的职员,开个玩笑都不行?
“秦桑!”陈姐低喝阻止。
秦桑根本谁都不理,推开椅子,优雅的起身,摘下工作牌往桌上一放,撂下句“辞职信我改天请我的助理送过来,先走了。”
走的那叫一个潇洒。
对于猪头有意无意拿她们当青楼的红牌姑娘炫耀,顾烟也是反感的,只是随性如她,也没想过像秦桑做的这么拽。到底是体验生活来的作家,就是不一样呵。
秦桑心里还是不舒服的,走到哪里,做什么,别人都用透过你看另一个人的眼神敬仰,这种滋味,对秦桑这样一贯独立骄傲的人来说,是难熬的。
顾烟有些明白,这几个月,脱离了梁飞凡的全心庇佑,她懂了许多。
秦桑听说顾烟自己给自己放了假,也准备辞职,高兴非常,约了顾烟一起去疯。
小离自从上次在酒吧醉翻差点被欺负之后,她家的腹黑先生再也不许她出去疯,顾烟和秦桑对陈遇白这个笑面藏刀的家伙都有点怵,想了想还是不要拉上她了。
“这套怎么样?”秦桑兴冲冲的问顾烟意见,既然是庆祝自由,当然得打扮的辣一点。
“呃,领口高了一点。”顾烟诚实的给意见。
秦桑英雄所见略同的点头,换了下来。
“这套呢?”
顾烟倒吸一口凉气,“这套的话,桑桑,我们得叫上四纪一起,不然你肯定会被人掳跑。” 秦桑气质诡异的多变,穿上这套白色铅笔裙,清纯中带着诱惑,顾烟看了都不舍的把眼睛挪开。
“好的呀,她窝家里留头发呢,喊她来,给她也挑一套,然后嘛,我们两个工薪阶层的,让她请客。”秦桑笑的眼睛弯弯。
纪南的头发已经过耳朵了,软趴趴的盖着,看上去就是个特招人心疼的少女。她来时穿着大大的t恤,盖过了热裤,露着两条白生生的大腿,踏着帆布鞋,和十七八岁的高中生一样。
顾烟和秦桑一见她就上去掐她脸,“四纪,你也太好命了吧?女扮男装几年时光倒是倒流了,嫩的滴水。”
“少废话,给,买完走人。”纪南甩给旁边的导购一张信用卡,本来约了李岩烧烤去的,这两个祸害说买了衣服才发现没带钱,她只好来江湖救急。
“这件你的!”秦桑递给她一件黑色小礼服。
“干嘛?喂!你们两个死女人!”纪南接过,被顾烟推进了换衣室。
她们三个几乎把整个puh翻。
秦桑穿着白色的小礼服,前面是中规中矩的样子,背后却是一直到腰才有布料,她挽起头发,露出整个光滑的后背,凹凸有致的身材妩媚似水。顾烟水蓝色的裙子是几十层的纱层层叠叠做成的,随便一个转身都飘逸似仙,她放下一头波浪卷的长发,化着清淡的妆,清纯中透着谜样的气质,在舞动中飘忽如蝶。纪南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裙装,最简单不过的吊带款式,露出两条纤细雪白的长腿,性感迷人。
“桑桑,如果我告诉那个男人,他搭着的那个是纪南纪四少爷,他的下巴会不会掉下来?”顾烟附在秦桑耳边吃吃的笑。
秦桑还没回答,那边纪南就出了大动静。
那个不长眼的男人,竟然把手伸入纪南的衣领,吃起了豆腐,纪四少爷一个标准的过肩摔,那个人立马躺在地上直接陷入昏迷。
可是,很糟糕的是,这么短的裙子,实在不宜打架。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她们三个开始着急了,这个时候,纪南根本没脸跳出来说:别动!我是纪四!
人也不信啊!
“桑桑,”纪南扭头低声问,“刚刚,你有给我的裙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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