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少。”
初雨不明白的看着陆子墨。陆子墨笑了笑:“在车上的时候报纸新闻的头条就是废屋的那起凶杀案。当时文莱被我们带走。剩下的怎么会是三具烧焦的尸体?他们确认尸体的身份是通过现场作为假饵的货车里遗留下来的三个警察的警官证。”
“就算文莱有这个打算想要通过死亡洗掉自己的身份然后拿了货跑路。他的死讯毕竟已经公布了出来。纳卡大可以在之后在毒蛇的面前将文莱的死因尽数推倒我身上。然后就把假死变作真死。”
“他的这个计划真是天衣无缝。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我们会在关键时刻从他手上逃出来。也没有料到当时货车上报纸新闻报道的三具尸体会给我这么大的启发。”
陆子墨捏碎了手上的饼干:“纳卡轻松自在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本来认为如果追不到陆子墨和邓初雨,因为森林里的生存环境恶劣,纳卡就会知难而退另谋生路。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纳卡显然不能冒险让唯一知道真相的这两个人活着走出去。一旦陆子墨透露出文莱没有死的讯息,毒蛇便会明白纳卡背叛了他。而且金爷也会知道纳卡和毒蛇勾结的事情。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尽一切方法在这里捕杀陆子墨。
既然知道了纳卡的想法。陆子墨反而不再着急去追踪对方。现在的情况是,他们晚一天出现,纳卡的心理恐惧就会更大一些。
于是他们就暂时在树屋住了下来,条理已经疲惫至极的身体。这里总算安全。
夜晚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困极的两人终于完全的放松精神睡了过去。等到半夜初雨醒来的时候才发现陆子墨不在身边。撑着身体起身,他在外面。初雨看着站在外面露台上的陆子墨。这里因为在高处,月光很好。淡淡的银色笼罩着大地。将他的影子在地板上拉得长长的。
晚上的时候风停了,很冷。森林里早晚的温差几乎能够达到二十度。初雨拿出毛毯裹着自己。可能是为了防虫防腐,毛毯里面放置有松香,于是房间里那淡淡的松香味就这么若有若无的弥散开来。
这个男人厉害的让她难以想象。初雨裹紧了毛毯。轻描淡写的两句话,整个局势已经完全的改变。他捉住了纳卡的七寸,虽然他们的处境依然非常的危险,不过至少现在,他们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赢得了一段宝贵的缓冲时间。
初雨起身来到屋外。踩在树木拼接的地板上,不可避免的发出了吱呀的声响。陆子墨在她走到身边之前就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转过身,伸手连同毛毯一起,将她紧紧地裹在了自己的怀里。
暂时的安静让初雨沉默着不想说话。身后的男人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安静了几秒,突然开了口:“是不是打算离开我了。”
初雨微微的一惊。因为陆子墨的话,心里渐渐的泛起痛楚来。他明白她的心思。这么厉害的,能够洞察人心的男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她那点小小的心理活动?
“嗯?”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的响在耳边。感觉到他的唇落到了自己的皮肤上,顺着血管的脉络缓缓上移,让她心跳加快。陆子墨扯掉了她身上的毛毯,裹在自己身上复又抱住她。他的体温和气息于是毫无阻隔的传来。
初雨低下了头。因为不想对他撒谎,所以没有回答。初雨握住了陆子墨的手。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左右手的食指处都有厚厚的茧,那是长期用枪的人留下的痕迹。她的指尖就在他指腹上的厚茧上游移着,感受着这个男人的隐忍。
从被文莱拿来向陆子墨要挟之后,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着隔阂。只是因为生活让他们疲于奔命,所以不得不选择忽视。可是隔阂到底还是存在了。也许问题在于她的身上。是她再也没有办法用以前的心境来面对陆子墨,没有办法用以前的目光来看待陆子墨。
那时候在公海,雷诺用她来要挟的时候,陆子墨罔顾她的生死,她原谅了他。因为那时她尚且不能确定自己的感情,又怎么能够让这样的男人来确定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办法再说服自己。
她不想回头去考虑文莱曾经说过的那些话。毕竟立场在这里,他的话无论如何都是挑拨。问题是陆子墨的态度。他当时,是打算牺牲她的吧。
打算牺牲为了他抛弃了自己家人的她。
打算牺牲这么长时间以来,不顾危险生死相随的她。
打算牺牲为他推翻了自己的道德底线,为他动手杀人的她。
打算牺牲下定决心和他在一起,连明天在哪里都看不见的她。
初雨觉得心又疼又凉。她没有办法原谅这样的陆子墨。
爱情是不是就是这样子,总会让人变得得寸进尺。最开始的时候都是说为了对方什么都不计较可以付出一切,原来她邓初雨也不过是一个俗人。忍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付出之后,对方这样的选择。
什么毫不计较,什么完全牺牲,原来都还是渴望对方给与她所想要得回应。
陆子墨的唇移到了初雨的耳后,张嘴轻轻的含住。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怀里的人微微一颤。他们之间就像是一个死结。彼此都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所以彼此都不想去轻易的碰触。
既然是死结,也只能越扯越紧,越让彼此没有回环的余地。
陆子墨握住了初雨轻轻抚摸他的手,一用力拉扯着她滚到了露台上。两人的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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