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意抵死缠绵。没有礼教,没有约束,醉酒仿佛成了犯错最好的理由。可是,这真的是‘犯错’吗?李绮筠看不清了……她只知道,这一世,只有她的霑哥哥能乱了她的心。也许,她不会有嫁给他的机会,唯有借着酒意,顺从自己的心……
☆、踪迹
当曹霑紧蹙眉头醒过来的时候,李绮筠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他左手扶着卧榻坐了起来,右手捏着太阳穴,昨夜,喝的太多了……
只听‘吱嘎’一声响,屋门被推开了,李绮筠探了半个身子进来,说道:“霑哥哥,吃早饭了。”
曹霑眨了眨眼睛,下了床,走起路来仍旧有些晃。
他二人分坐于八仙桌两侧,曹霑打了个哈欠,说道:“妹妹今日做的饭可吃得?”
李绮筠盛了一碗粥递给他,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吃了好些日子了,可觉得有何不适?”
曹霑即刻挤出一抹笑,说道:“妹妹做的,难吃吾亦甘之如饴。”
李绮筠坐了下来,不再理他。
曹霑道:“今儿个我要写终章,妹妹觉得可好?”
李绮筠问道:“当真要写贾宝玉和史湘云走到了一起?”
曹霑道:“那是自然。你霑哥哥一向说一不二。”
李绮筠笑了,算是默认。她是大家闺秀,一直以来,家中人教养她要知礼仪、懂廉耻。似昨晚那般任性胡为,倘若她的家人还在世,怕是会把她撵出家门吧。他二人异常默契,对于昨夜的事,闭口不提。在这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生活,放浪形骸恐怕是最为任性也最为随心的一件事。不需要伪装,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只做自己……
李绮筠突然问道:“霑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和淮秀待在一起吗?”
曹霑喝了一口粥,猜道:“你的父亲救过她的父亲?你二人自□□好?”
李绮筠淡淡一笑,说道:“她是个自由自在的人。虽说,一帮之主,确有许多身不由己。可是,她尽力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初时,江湖上也是颇有微词的,现而今却没人再敢说半个不字。我真是好生羡慕……”
“你又何必羡慕!”曹霑搅着碗里的粥,直视着李绮筠,说道,“你与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她有她的样子,你有你的样子。你难不成还能像她一样拿着把剑去江湖上厮杀吗?”
李绮筠却道:“要我看来,大家闺秀的日子远不如做个江湖女侠来得痛快。”
曹霑道:“妹妹时常说,我会说些胡话。依我看来,你才在胡思乱想。这种全无可能的事,想起来可过瘾呐?”
李绮筠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曹霑道:“将来,若有可能,你我二人合作一部,你在书中做个女侠?”
李绮筠起身收着碗筷,说道:“你还是去写终章吧,你这一生能成这一部书,我便要烧高香了。”
曹霑看着李绮筠的背影,嘴角挂上一抹笑意。他曾觉着,上苍对他实在是不够好。让他生在大富之家,却又中途遭逢家败,现而今,他真的是穷困失意又潦倒……可此时此刻,他突然间觉着,上苍对他也不赖,至少,他的半生心血还在身边,并未尽付东流,至少,他的筠妹妹还在身边,不论自己活得多么不堪,她也绝不会决绝离去。想来,他不该再奢求了……
天平山山脚下,程淮秀翻身下马,快步上山。及至半山腰,她缓下脚步,突然转身快跑几步,右足轻点,飞身而起,自树上抓下了一人。程淮秀与那人交手了几十回合,守在天平山的盐帮兄弟听到声响也加入进来,可那人并非等闲之辈,最终还是被他逃了。程淮秀道:“这人跟了我好些日子,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挖出来!”
一群粗汉子朗声称是,飞身追了下去。程淮秀凝眉望着那人逃走的那条路,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太阳由东走到西,月亮已挂到了天上。程淮秀不停在盐帮大堂中跺着步,等待会让人越发的焦躁。
赵辰坤快步走了进来,抱拳躬身说道:“帮主!”
程淮秀道:“可追到那人了?”
赵辰坤回道:“那人轻身功夫极好,兄弟们跟到了西园古刹,还是跟丢了。”
“西园古刹?”程淮秀抬起右手,轻托香腮,闭目仔细思索,这些天来的境遇仿佛终于连成了一条线,她睁开双眼,吩咐道,“辰坤,我写一张请帖,你派人送到名园去,交到四爷手上。”
赵辰坤虽不知是何缘故,但他一向惟帮主之命是从。待程淮秀写就了那帖子,他即刻派人送了出去。
乾隆接到那请帖之时,连日来跟踪程淮秀之人刚刚离去,是以他丝毫未感到意外,相反已猜出了程淮秀相邀所为何事。
乾隆来到盐帮之时,程淮秀正站在‘义薄云天’的牌坊下相候。乾隆将手中缰绳交给盐帮兄弟,含笑看着程淮秀,戏谑道:“帮主这么晚派人送上请帖,我还道是要邀我去‘荒郊野外’……”
程淮秀仍旧笑着,道:“四爷玩笑了。”
两人一同走进聚义堂,程淮秀请乾隆坐到了右手边第一张椅子上,她自己坐到了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命人看了茶。
乾隆道:“盐帮这大堂好气派!”
程淮秀道:“上一次四爷来我盐帮,若非情况特殊,本也该在这大堂相见。”
乾隆终究有些尴尬,挥着折扇,笑而不语。
程淮秀又道:“四爷请用茶。”
乾隆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随后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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