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那样分明。林秋水确定自己不是他的红颜知己,可是却不知道怎的,她总能直观敏感的感觉到对方最深处的心情变化。而对于她而言,对方最本质的心情永远是一种——冷漠。
她叹了口气:“华氏是一口大肉,每走出一步都将让半个国家转动,周敏不过想帮我成为风云人物…可惜我不是她,所以您无须担心,不是每个人都要假借虎势的。”
郑之言抬着眼将她的表穷尽收眼底:“今天我本来确实在游荡…不过我要感谢茱莉亚,毕竟能够重新见到你真是不容易呢。”
“那么现在…我们来说说工作的问题。”郑之言淡淡的点开手机的计时器,丝毫不在乎林秋水哑然吃惊的反驳,如同一位专业的hr般扶了扶镜片:“林小姐,你的职场简历十分丰富,这来源你本身的职业天赋。无论是社会新闻还是文化新闻,你几乎承担过每个类别的新闻类别,甚至曾经在中东大战的时候间歇性的做过随从记者。你的逆商中最出色的是部分是控制感,对于一个职业文化人来说,这是必须的部分。然而你的情商着实不可言说,这是你的致命缺陷。一个在职业生涯中尝试过各种体验的记者,如果不懂得抓住机会上位,那么你的前半生几乎是荒废掉了。”
林秋水忽然来了兴趣,随即又将那只香烟拿出来,云山雾绕的开始吞吐:“您进入情境角色还真是快。这次想怎么整我,你不如直白的说。”
郑之言敲了敲桌子,面上冰冷的表情展出笑意:“你就是这样的人,我现在开始觉得茱莉亚的提议很有趣。如何,华氏的新战略对你而言也许是一个新的挑战。”
怎么可能。
林秋水心中嗤笑一声。华氏纵横商场,半红顶半私营,中间的关系乱的说不清楚。她说不上多么清高无为,只是她却也不想和苏克、季魅、郑之言这些人在缠上关系——也许这是郑之言的又一次游戏。他总是想看她特别狼狈的样子,以显示他那高高在上独一无二的权力地位。
“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能从报社中辞职,还要托您老的福气,没有您的暗示,老总还真不至于一口答应,我做不下季魅的案子,您在后面推波助澜,不就是想看看我走投无路什么样子吗。”林秋水也折断了烟气,淡淡的转过头,妆点颇为精致的侧面有种透明的脆薄的美丽:“您不必担心,我这人不似季小姐,我不过是个爬虫罢了。既做不了英雄,勉强苟活也可以,不过,您别想整死我,大不了我们就重头再继续将案底扒出来。”
郑之言也许没有直接帮助季魅,但是他必定为季魅“引荐”了许多能够从洗钱案中抽身而出的鳄鱼老板。她应当佩服这位苏海市交际花的水平,她就是有那种魅力,能够让这些酒桌上的男人捞她出来。
女人的嫉妒若是一种□□,季魅就是长在□□中的花朵,她的身上有那种最浅薄的虚荣与美丽,无比享受着被人所万千宠爱而同时被人所羡慕嫉妒的眼光。她妄想迎接郑之言的挑战,诉说世间正义的存在,结果还是天真一世。
郑之言哈哈大笑,笑得令林秋实都不知所以……这个人他越来越猜不透了,她只能感觉到他眼中的冷度,却不能够看全预知他下一步又将开始怎样的游戏。
“商人计较的是利益得失。”林秋水的手腕被她轻轻攥着,却不能挣脱那柔绵的技巧:“走吧…我送你回家。”
林秋水瞪了他一眼:“酒精!”
“放心吧…”郑之言系上扣子,将轻薄的冬衣穿在身上,指尖的车钥匙扣灵活的转动着:“我这样的人,总是难以醉起来的。”
这次又换了一台吗。
奔驰…
林秋水垂下眼角,心中连资本主义万恶都懒得再骂了。她坐上副驾驶,忽然感到几个月前那种相互试探的状态又回归了。
“无论这辆车上换过多少个女人,副驾驶上坐的永远是你哟。”
林秋水冷冷“呵”了一声:“闭嘴好吗。”
郑之言的手稳重的推动着,却勾起眼睛斜着看她:“啧啧,脾气越来越大了,看来薛澈也没能完全磨去你的棱角。”林秋水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倒不是烦闷,更多的却是怅然。
“我早说过,人与人之间是一本隐藏的书,等到剥开内心的那一天,你们就会知道,世界无法重合…啧,林小姐总是不肯相信我,终于吃了苦头呢。”
“想必郑先生很高兴。”林秋水面上淡淡不显,此刻却也对此承认。薛澈…她已经将他忘了很久,人生中最初开始的恋情,就这样草草收场,如同一幅潦草的画作般,在她心中更多的不是青春失意的怒火,反而是一种冷静的自我反省。
薛澈看似冰冷的处于自己的艺术世界,然而这却正是他纯净的所在。她厌恶虚伪绝伦,他亦欣赏简单纯净,然而他们都太过不世俗,一旦牵扯进世俗中,往往就变得隔绝了起来。郑之言也许看透他们的本性,所以才会懂得,当季魅开始示弱时,薛澈那颗柔软的心会觉得,她受到了压迫,而对于自己来说,社会责任与正义道德却无法歪曲。矛盾一旦产生便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快刀斩乱麻是最佳选择。
可是心中还是留下一道裂痕…
林秋水低下头,在最后一个交错的红绿灯转口敲了敲窗镜:“下车。”
冬季的寒流在苏海市是一片湿冷,车子停了下来。林秋水开了车门,便听到车中的声音带着笑意:“我刚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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