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仍旧放在她的头上,慢慢在她的额头上,忽然就令她想哭出来。这个男人太温柔了,甚至是那种很是了解她的温柔,也许在他的面前,她不需要伪装什么。
林秋水轻轻呼出一口气:“那我就告辞…”
“不必了,这幅《冬夏》,我为你挂在家中吧。”
林秋水有些吃惊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薛澈指着那副忽然出现在身后的古朴画框,柔软的发丝搭在一旁轻笑:“既然懂它,我想送给你,就这么简单。”
☆、试探的心
林秋水总来没有如此忐忑过,更确实的来说,是她并没有完全准备好邀请另外一个额外的人进入她的世界。
身旁是自己有着模糊心动印象的第一个男人,但是林秋水心中却很复杂。
滴、答、滴、答。
她的步子走的很缓慢很有节奏。
但是她的心中却已经乱了。
她想起郑之言第一次进入自己家中那一瞬间的震惊。也许她在自己的世界中时间太长,却从未关注过世界外的变化。他那黑白分明的世界,对于男人来说总是乏味的。
林秋水不由得偷偷看看一旁的薛澈,他同样会觉得她是怪异的么。
她忽然站住脚,转过头偏着看他,眼中是异常的认真:“有一句话我要说清楚,我的世界可是很单调,入门想好恕不赔偿。”
薛澈看着那张认真的小脸儿,忽然便笑开了:“所以我说,还是单刀直入比较适合你。”
“坐吧,屋子里只有简单的茶与果汁,抱歉了。”
薛澈靠着舒适的绵柔靠背呼出一口气:“看来今天我的宿命就是柠檬汁。”
林秋水听着那话语中带着几分轻松的幽默,在榨汁声中细细思索,也许也算得上是一种玩笑?
她借着镜子观察微微假寐的男人,今天的倒春寒有些冷风,他穿的是薄薄的黑色毛衣,看上去很是柔软的贴合着他的皮肤。薛澈给人的感觉太过清澈,同郑之言是完全不同的真正意义上的清澈,就连那不怎么露出的皮肤都带着些脆弱的角质。他的头微微低下,似乎是有些倦怠的困意。
薛澈忽然睁开了眼,冲着镜子中女人的眼弯了弯嘴角:“不好意思。”
被抓住了!
林秋水淡淡撇过眸子,手指轻快的冲好了一杯柠檬茶,微微加了些淡香的茉莉花,这茉莉花淡而香小,是她铺天盖地苍白色中的一尾余烬。
“茉莉花能缓解疲劳,不好意思,我的生活就是如此单调。”
薛澈轻轻啜一口那清香的气息,不由得赞叹:“美味。”
两人四目相对,似乎也觉得刚才绿岛咖啡厅的一幕似乎有些是似而非的滑稽。她是个没有恋爱经验的新手,却意外的装扮成自己满是枷锁的模样。他呢,摸不清他的意思,但是他意外的直接与温柔。
相视一笑,他们都不是过分张狂的人,那笑声仅仅是彼此意会而不需多加言语的。
“你…”
“你…”
薛澈仍旧是那样标志性的动作,他微笑的时候,散开的纤细手指总是下意识的掩住唇:“在东方剧院那么大胆,怎么靠近后反而害羞了。”
林秋水脸上一红,连带着心中也有些羞涩不已。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
东方曼丽里的薛澈,周身干净而有些冷淡,对于任何媒体都是不假辞色的,有些厌烦的。她心中忽然飘过一个想法,这是不是可以说他对她已经有几分关心了呢?
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相识之后,下一步该如何进行呢。
薛澈看着她陷入思索中,他始终注视着她那种有些变幻莫测的表情都隐藏在静谧的面孔之下。林秋水这样的女子,如果不是对世界产生倦怠了,那么便是习惯将暴风雪一般的心火特意藏在安静的面控之下。如她在那幅画中得出的是暴躁女神的洗礼,甚至令他一瞬间感到有些迷茫,也许他无意识中真的希望新的重生吧。
薛澈清淡接近半透明的眼轻轻扫视周围的一切,纯色的黑白与隔代的灰色,不能说明也不能说暗,而是令人感到空洞到疯狂的色彩搭配。
这样一间黑白分明的房间中竟然是一个已经磨损的画框,那上面的廓落已经被涂抹的看不清最初的面容,甚至看不出最初的性别,令他意外的是,上面是一点接近水粉的透明红色,像是为了女人点染红色的脸颊。
林秋水有些回过神来,便看到薛澈已经起身,他的手中是那副冬夏,它被掩盖在黑色的幕布中。
薛澈拿着他静静站在房中一动不动,林秋水几乎以为他已经快要毫无声息的熬成僵尸。半响后,他悄无声息的将那副安静的画放在房间最阴暗的一角,它的身上始终是那块黑色的幕布。
她有些微微不解,那副他曾在欧洲费心创作的、在艺术界享有盛名的画作就这样被糟蹋在她的身上,还随意放置在堆满灰尘的一角,难道这不是明珠蒙尘么?
她淡淡叹笑一声:“这宝物遇到我真是它的不幸。不止要送给一个艺术盲的女人,甚至还要被堆在尘埃中。”
薛澈蓦然回首,摊开的五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额头。
林秋水不知道那动作是什么意思,只是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禁锢的伤。她对他的好奇心便是来源于此,她真的立刻就想问出口,将这些深藏的热情问出口。你明明如此冷淡,却为什么总会有那么忧伤的神情呢?为什么你在看到这副《冬夏》的时候,却一副想要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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