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是大影帝,为了怕电话录音,每一句话说的都是那么虚伪正义。
不过,他要查电话号大可以把全国的公共电话亭查个遍。一个做记者的,连变装都不会,怎么混下去。
林秋水回家坐在沙发上,在黑暗中发呆。
这三个人的事情真是荒谬到可笑。
门外想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林秋水转转脑袋,她想不通这时候会有谁来找她。
她转着猫眼,那块玻璃却不知道被谁挡住了。
连续几次的烦扰,令她不胜其烦。
林秋水拿了一把西瓜刀,正好今天心情不好,出去捅死一个抢劫的也算泄气了。
郑之言的心有一瞬间的疲劳。
林秋实在给他太多的惊喜乃至惊吓。
她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前,逆光的脸配合一身白衣,手中攥着一把刀。
如果这是普通的男人,也许心脏病都会发作了吧。
他由衷的想,也许自己的品味确实很怪异。
林秋水楞了一下,飞快的速度使得刀尖儿和鼻子只有一厘米距离。
郑之言苦笑:“我又得罪你了吗,大小姐。”
林秋水杀气腾腾:“你有病吧,正常敲门不行吗。”看小说看多了吧,什么撩妹的烂招儿啊。
郑之言轻轻拨开那把锋利的西瓜刀:“那么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林秋水冷淡的转过了身,郑之言跟着进了屋子。
他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暗道装修实在太符合她的性格。
完全没有时下流行的色彩,非黑即白的撞色始终给人以阴郁刻薄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主人太过锱铢必较,台灯、方桌、画架,乃至茶杯、烛台,时刻被可怕的规矩和棱角束缚着,几乎没有任何圆滑的色彩。
郑之言觉得太过震惊了,居然有人对自己约束到如此可怕的地步。他原以为,林秋水只是对世俗颇为不和谐罢了。
林秋水嗤笑了一声:“放心吧,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是在自己家杀人抛尸也太危险了。”
郑之言淡淡抬了抬眼皮:“我在加州的时候,曾经到法律部门实习过,都市男女的残忍和程度可不是人能够预料的。”
林秋水耸了耸肩:“你还不值得我那样做。我又不是个被抛弃的怨妇。不过嘛…”她抬头看看郑之言:“如果我是齐天薇的话,说不定就真的想死了。”
郑之言呵呵一笑:“看来你很会活用资源,这么快就查的八九不离十了。”
林秋水看着他直直的说:“大明星伙同经纪人败坏妻子名声。真是一出好戏。就因为齐天薇没有那么耀眼,苏可就能这么狠心。”
郑之言平淡的直视她:“这样的事情在娱乐圈挺平常的,不平常的倒是那些一辈子没互相伤害的明星夫妻。你是在刚遭受黑暗的时候就恰好缩进了壳子中,看来周敏提的建议是准确的。如果你在继续做着社会工作,说不定现在早就崩溃吧。”
他双手环抱,颇为感兴趣的看着她:“看来你们公司是拒绝发表你的文章吧。”
林秋水微微笑了笑:“你一定一开始就知道这样的结局。老总委婉的说,要不是看在郑少爷的面子上,我这种不听话的员工此刻已经被扫地出门了。”
郑之言露出了让人厌恶的了然微笑:“那是必然的,看在你拿乏陈可善的正义感上,我可以再帮帮你。做了我的女朋友,全国的媒体都会给我这个面子。”
林秋水讽刺的问:“你和东升是老本家吧,对东升的股东出手好吗?”
郑之言笑而不语。
林秋水站了起来,端正的笑着:“不麻烦郑少爷了,我现在要认输了,也许从此后我还是安心做我的小记者好。”
郑之言和她郑重的握了握手:“别着急啊,以后总有求我的那一天。”
那之后林秋水在屋子中像鬼魅一般飘了几天。
她那苍白的示威只是徒增笑料罢了。
事实是,她没用办法向任何媒体公布真实证据。她考虑了几天,这件偶然发生扰乱她生活的事情,如果,她就这样放弃的话,又可以恢复安静。
可是那种沉重的心却驱使着她无法正常的工作。
林秋水叼着烟,重重的叹了口气。
父母的婚姻就是因为背叛才闹得悲剧收场。从爸爸出轨开始,父母做了一辈子的仇人。
她的心对于婚姻和爱情从来就是敏感的。
谈恋爱结婚不能找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就算是搭伙过日子也要能说上几句话。
但是找到心爱之人又怎么样呢。像苏可一样,曾经最爱的优点也在生活中慢慢变成了憎恶的一切。
她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天下这么多怨偶,何必当初要认识?
意外的是,齐天薇给她来了一个电话,约她见面。
☆、逝去
林秋水更是心乱如麻。她现在再见齐天薇,真的会更不知道如何抉择。
令她意外的是,齐天薇似乎精神很好。
她经过细细的妆点,看起来就像一个清纯的高中生。
她笑了一笑:“上一次真的太对不起了,我失控了。”
林秋水笑了笑:“你最近怎么样?”
齐天薇的眼睛似乎闪着泪光,却还是礼貌的微笑:“林小姐,有时候我在想,你是不是有预言能力呢。上次我走的时候,你告诉我,小心身边的人,我还什么都不懂。…现在,我终于知道真相了。”
林秋水心中咯噔一声,怔怔的看着她。
齐天薇摇了摇头,泪珠大滴掉落下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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