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薄幽那张向来淡漠如水的脸上,竟有了几分慌乱。
常夜目不斜视地走近他,说了一句不着边的话:“将军就要迎娶公主进门了,又何必如此关心容月的死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她有什么旁的心思。”
好看的羽玉眉拧起,薄幽轻喝道:“容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些年陪我出生入死,她不见了,我自然担心。国师不要信口胡说,坏了容姑娘的名声!”
“哼。”常夜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照着容月嘱咐给他的原话,应付道,“本座可没藏人,容姑娘打算一个人寻山访水,临行前来我府上道别。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搜个遍,搜出来,本座给你赔不是。若是没搜出来……”
他眯起眼,拉长声线道,“那就要将军你,给本座赔不是。”
薄幽与他对视半晌。
然后抬手,示意他的人进去搜。
常夜在桌边坐下,悠闲地喝着茶。
他眯起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打量着面前这个高大精瘦的男人。
“征北将军,坐吧。”
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玄衣男子却依然如雪松般,站得笔直。
薄幽紧绷着唇,淡声拒绝:“不必。”
容月下落不明,他哪儿还有心思坐下来休息?
含香给他的锦囊里,是容月亲手写的信,的确如国师所言,她要一个人去寻山访水。
若只是如此,她为什么会在临行前,跑来见国师?
据他所知,容月跟他,私底下并没有过多的交集。
这着实有些奇怪。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派出去的人陆陆续续回来。
“主子,没有发现容姑娘的踪迹。”
“主子,书房仔细搜过了,没有暗室或是密道。”
常夜摊手,一脸的洋洋得意:“将军,本座早说过了,容姑娘不在府上,你既然冤枉了本座,是不是该跟我道个歉?”
薄幽看着他,眼波不淡定地闪烁着。
“真的一点蛛丝马迹都寻不到吗?”他又问了一遍。
跪在地上的人纷纷埋低了头,其中一人壮着胆子答道:“主子,真的已经搜遍了,并没有容姑娘的踪迹。”
薄幽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
在九死一生的战场,他都没有这般手足无措过,哪怕被逼到险境,他都坚信自己能力挽狂澜。
可这一刻,他却没有一丝信心,能够找到她。
压下心底的烦躁,他抱拳对常夜道一句:“国师,多有得罪。如果你知道容姑娘的下落,还望第一时间告知。”
常夜似笑非笑地目送薄幽离开。
原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想到薄幽一走,皇上又派人来了。
前者拿他没办法,后者却直接把他抓进了天牢!
环顾四周的铜墙铁壁,常夜气笑。
——顾泽兰这个昏君,一言不合就把他抓进这关押重犯的牢房,好!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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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月是不知道,自己带给了国师多大的麻烦。
她一心扑在学习上,短短几天时间倒是摸出了些门道。
唯有数学和地理两座大山,拦在她面前,难以跨越。
容月从高一的数学书看起,例题看完后,又自己做了几遍,知道完全掌握,才去做课后题。
只是,还是有不少地方理解不了。
数学老师是个爱咆哮嘴巴毒的中年男人,竹竿般瘦,容月问过他几次问题,他虽然要为她讲解,只不过每次都会讥讽她几句。
诸如“连高一上期的题都搞不懂,你是猪脑子吗?”、“你这个水平,连专科都上不了吧!”、“这么简单的问题,下次不要来问我。”
容月捧着演算本,刚一转身,就瞧见洛辰跨进办公室。
他的身后,跟着何美美。
两人手里都拿着练习册,也是来问题的。
容月想到他之前故意撞自己的事,便沉下脸来,从他身旁飞快地走过。
少年压低了唇角,也不去看她,鼻息间,却有淡淡的浆果香袭来,以温柔的姿态搅乱了他的心神。
他拧了拧眉,赶紧定神,将勾出来的问题拿给数学老师。
何美美也凑过来,说那道题正巧她也不懂。
数学老师很喜欢这两个学生,文科班稳居1、2名的学霸,之前市里的数学竞赛,洛辰还拿了一等奖回来,让他欣慰不已。
他笑着冲两人点点头,热络地讲解起来。
当初参加竞赛的有十五个人,还有另一个人也拿了奖回来。
那个人此时正翘着腿坐在窗边,嘴里叼着笔,看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
“我说季凌,你看什么呢!这两天放学也不跟我们打球了,想脱离组织呢?”
有人踢了他的桌腿一脚。
季凌吐出签字笔,眼睛还是盯着外面:“一边儿去,最近天黑得越来越早,我准备把打球时间提前到中午。”
“切,你当自己是貌美如花的小萝莉呢,走夜路要被sè_láng盯上。放心吧季老大,你就是tuō_guāng了在街上裸.奔也没人敢劫色。”
“滚!”季凌呵斥了一句,把他赶开。
在走廊上瞧见容月的身影,便扬声喊住她:“怎么啦?一脸沮丧。”
容月走到6班的小窗户前,抱怨道:“每次去问数学题,老师都要损我一顿。”
季凌抓过她的演算本,只看了一眼便道:“这不是高一的题吗?挺简单的,你不要死套公式,要这样……”
他在旁边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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