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闷闷的道:“我没事,只是出了些汗,你打水来我先擦洗一番。”
待桑梓出去,徐婉真才拿下被子。都怪他,竟然让自己做起了春梦!
她起身梳洗完毕,先去上房向徐老夫人请安。
刚到房门处,便听到里面传出来阿哥徐文敏温和的声音。碧螺打了帘子,笑道:“大小姐快些进来,大少爷正讲笑话呢。”
进了房门,见徐文敏和徐文宇都在。徐昌宗关节处有风湿之症,徐老夫人便让他好好养着免了晨昏定省。
桑梓为徐婉真解开披风,她笑着给徐老夫人和徐文敏见了礼,道:“原来我是最晚的一个!”
长子和长孙终于出狱,徐老夫人瞧起来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多岁,笑容里也多了明快之色:“哪里是你晚,是他们到得早了,个个惦记着我这里的早饭,倒是扰了我的瞌睡。”
徐文宇嘻嘻一笑:“祖母这里的早饭好吃,孙儿最喜欢。”
徐文敏笑容温暖和煦,看着徐婉真道:“妹妹来得正好。听祖母说,在生病之前,这青竹苑是妹妹在当家?这才多久不见,妹妹便如此有长进。”
说来也怪,加上这次,徐婉真也没见过几次徐文敏。但瞧着他,心中竟然没有任何疏离之感,只觉得天然亲厚,许是血脉亲情所致。
只浅浅的交谈几句,那些封存在徐婉真脑海中的记忆,就变得鲜活生动起来。两人之间只差四岁,徐婉真出生之时,徐文敏已经能跑能跳,在父亲的教导下开始启蒙了。
那时,他对这个丁点大,只会哇哇大哭的妹妹充满了好奇。等长大了一些,更是将妹妹疼爱到了骨子里。
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第一个让给妹妹。徐婉真若是闯了祸,站出来背黑锅的,又都是徐文敏。
直到他年满十五周岁,跟在父亲身边学着打理产业,才没那么多时间照顾徐婉真。但这不妨碍他疼爱妹妹的心情,走到哪里,都要买点礼物给她捎回来。
幼年的徐婉真,最期待的便是哥哥回家的时候。经常估摸着时间,蹲在二门等候徐文敏,见到他回来便欢呼雀跃。
徐文敏夸她大有长进,却不知道他最疼爱的妹妹已芳魂杳杳,壳子里却换了一个人。好在两人许久不见,她连每日相见的徐老夫人都能瞒过去,自然不虞被他发现。
孙子孙女承欢膝下,徐老夫人已是万分满足,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里都是笑意。
谈笑一番,徐文敏说起了正事:“禀祖母,父亲吩咐我们明日就搬回嘉善坊的宅子里。祖母这里也可以着手准备起来,收拾妥当了也一并搬回去。”
既然他们出了狱,就没有长期客居在涂家的道理。江南道的徐家产业已变卖,徐家的将来何去何从,是否重回江南,这些都需要从长计议。
徐老夫人心中再明白不过,虽然记挂着老父亲,但“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纵然优秀卓越如她,也逃不脱这时代的“三从”。
只要还在京城,探望倒也便利。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昌宗的病还需要慢慢调理,良智如今也在京城坐馆,倒也便利。”
“另外,”徐老夫人看向徐婉真:“你问问你小舅舅,看看他愿不愿意住到嘉善坊去?”
苏良智作为徐家的姻亲,徐家都从这里搬走了,他再住在“观云阁”便很不妥当,就看他是想要自己住还是跟徐家一起住了。
“他看好了父亲的病,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日后还少不得烦他。你问问他的意思,若是不愿住到嘉善坊,我们再找一座合适的宅子买下,送给他便是。”
☆、第258章沧海一声笑
虽说在大理寺上下打点,以及献给昭阳公主的礼物所费不菲,但对变卖产业所得的银钱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在这个感冒发烧都可能使人死亡的年代,一个好大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更何况有姻亲关系在,以徐家的实力,送一座宅子又算得了什么?
徐婉真点点头应下此事,由她去问最合适不过。徐家不是勋贵之家,不可能请的到太医。在这洛阳城里,对徐家而言,没有比小舅舅更信得过的大夫了。
徐文敏明年就要行冠礼,意味着他成为一名具有担当的成熟男性,不便在内宅过多逗留。
请了安,陪着徐老夫人用过早饭,便回去“观云阁”收拾行装,安排回去京城宅子的事。
徐文宇要去书院念书,徐婉真也要回去喝药,几人便在徐老夫人处散了。
刚喝完药,门外响起一阵笑声:“徐表妹,你今儿可好些了?”
伴随着这声音,涂曼珍一阵风似的进了房门。见到半躺在窗边软榻上的徐婉真,不等她招呼,便在榻边坐下来,亲热的拉着她的手道:“都好几天了,姐姐都没有正式的来谢谢你,实在是过意不去。”
走在她身后的雨燕气喘吁吁的进来,道:“小姐您走得太快了,也不等等婢子。”
涂曼珍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让表妹见笑了。前几天被母亲禁足,今儿还是我说要来探望表妹,母亲才放我出院门。”
禁足这种事被她这一说,都能显得如此冠冕堂皇,徐婉真不禁掩口轻笑。
经过牡丹花会上的事,涂曼珍已经对徐婉真没有任何芥蒂。放下成见的她,只觉得窗口的阳光洒进来,映得徐婉真精致的面容发出莹润的光华,哪怕她面色苍白也不能掩盖这种美腻,直看呆了去,呼道:“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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