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他撑着坐起来,一口饮尽了药汁,一双眼睛在黑暗里熠熠的闪着光,盯了我半响方才缓慢道:“这次就当是还上次的人情了。”
我瞪着那个空碗,忍不住悲催,刚还多少有点高兴,没想到人家是想和你互不相欠。
其实在他昏睡的时候,我无数次想过他醒过来那一刻的情景,这家伙最近的反常举动勾搭的我情不自禁的开始胡思乱想。
其中最最狗血的不过是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神奇的互诉衷肠,然后我们两个抱头痛哭,冰释前嫌。最好他昏头昏脑的对我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就……哎……
事实证明,以上场景的可能性真的为零。
自从我那次认识了长悦兄以后,变得越来越不纯洁了。
“好吧,不过你得快点好起来,省的人家都说你娶了我以后莫名其妙的老是受伤。”
“恩。”
“哎,我们什么时候回王府去,我想婶婶了。”
“后天。”
“呃,知道了。”
总之接下来的两天,宁远很努力的装作没事的样子,只有我知道他偷着咯血,而且现在身上一点内力都不能用,空架子一副。
如果回到王府的话,估计能够养好一点,红袖说他这个没什么的,已经算是从冷千秋手底下活着回来的最好情况了,多做做运动很快就没事,在过几年内伤就会完全好的。
总之为了防止出现任何问题,我死皮赖脸的和楚叔叔说想让他陪着我,这家伙不得不整天呆在我的屋子里。
因为我们两个都要喝很多很多很糊糊的药汤,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草药味道,还不能告诉楚叔叔,宁远是属于擅离职守行为,被楚叔叔知道军法处置就糟了。
我尽量少说话,总之过了半个月以后,这家伙看着是行走如常,内力也恢复了大半。
可是还没等我松一口气,婶婶那边又病倒了,红袖这个半吊子冒充大夫诊完了脉回来,当着人面说是风寒,回来以后,对着我笑得很是阴险。
“喂,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我有点着急,毕竟婶婶的身体一直还好的,这次看来是真的病的很严重。
“哎,阴阳失调,郁结于心,不病了才怪。”红袖看着我一副疑惑的样子更加的得意,凑到我耳朵边上低低的嘀咕了几句。
我默!听完了以后,哭笑不得。
红袖的意思大概很明了,就是婶婶有心事,而且这个心事和叔叔有关系。
看来要想个办法了,他们两个这样子下去,总归不是办法。
我抱着小火狐开始发散思维,思想越来越大胆。
“那个红袖,你有没有……恩……那种药?”
“什么药?”
“就是喝了以后,就想亲别人的那种。”总不能直白的说是想和别人恩爱的那种吧,我害羞。
“没有,不过我有个更有用的。”红袖很得意的看着我。
“那能不能给我些?”我有点迫不及待。
“哎,你想通了,终于忍不住要压倒他?我早就说嘛,该出手时就出手。”红袖拍了我一巴掌,很仗义的给我一大堆。
我看着眼前这些东西感慨,如果我真的有胆子把宁远压倒了,那绝对是好事情,问题是现在这种状况,恐怕很难。
千秋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努力的造出最最纯洁的眼神看着宁远,间或用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的声音笑一下。
“宁远啊。”脸上很邪恶,心里更邪恶。“你想不想要一个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
寒,这话一出口,语气怎么那么像他的妈妈?
宁远扫了我一眼,无所谓的道:“你随便。”
我默!又不是我要生。
“你干嘛对这事这么热心?”他脸上挂着的是一副你有不良企图的怀疑相。
“呃,我问你你想不想看着叔叔和婶婶好?”
“恩。”
“那不就结了。”
当我把那个很损很猥琐的主意提出来的时候,他张了张嘴,没有反驳就接收了。
很好!老楚家开枝散叶的行动就算是正式开始了,很久没有热闹凑了,我正好觉得自己快要发毛了。
我朝着门外冲了出去,还没等到门口就被人揪住脖领子扯了回来。
“哎,你等等!”
宁远低着头,一面单手拎着我,一面皱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呃,莫非他改变主意了?我心里一惊,赶快想出了一大堆说服他的言语。
“恩,可能有点困难。”他说的缓慢,像是自言自语。“叔叔……他……恩……”
我默!大爷您倒是快点说啊,我被揪着脖领子挂在半空中,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吊在半空晃荡的猫,难受死了。
而且他手里拎着我,我手里拎着小火狐,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恩,猪头!”他抬起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然后很自然的把我甩下来,得出结论道:“像你那种白痴脑袋想出来的主意简直幼稚的要死。”
我又默!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大脑脱线的厉害。
“猪,叔叔从来不喝酒,说是会误事。”言罢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一甩袖子绝尘而去。
我大默特默!他这是在提醒我加点酒会更好用些?
好吧,书里说“酒是色中媒”,还说酒后乱性,古人说过的话总会有些道理的。
我抱了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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