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小迦往窗外扫了扫,那一抹婀娜身姿正在宫女的簇拥之下走过来。
这算是什么恩赐......阮袭头疼,对铜镜看了看不至于失了礼节才出宫相迎,“参见贵妃娘娘。”
“什么参见,你虽不是后宫嫔妃可在我心中你却是我的妹妹。”说着,她伸手扶起行礼的阮袭,口上笑着说道,阮袭听得好笑,面上却没什么表情,继续寒暄:“贵妃娘娘说笑了。”
一连串的关心惹得阮袭很是不解,看看向她的眉眼倒真没什么虚情假意,以至于她自己都想要怀疑是自己过于戒备了。
“说来...今日我也是有事来同你说。”转眼看见阮袭略带探究的眸子,自顾喝了杯茶水。倒是有些感慨,她初见她时,是在先帝寿辰上。那眉眼淡漠的少女一脸木然的看着周遭的人,手上的长毫未停,一幅山河贺寿图虽笔法稚嫩可笔意境界饶是沈家之女的她也比不上。如今仔细看来,其实她的面貌倒是没什么大的变化,只不过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淡漠沧桑,同她的兄长眉眼像极了。一个是清寂公子一身风骨却处处受人口角,一个素色长裙丹青妙手却幽居深宫淡漠如水,不禁笑笑,也难怪......
“若是有何事,贵妃娘娘但说无妨。”阮袭看着她,摒退了小迦,又为她添了些茶水。
“昨日同圣上说起承安王妃有孕一事,便说道穆氏香火。谈及我淮南沈家...圣上怜我沈家孤枝,便说道我那殒命的侄子沈容卿。”她顿了顿,才继续道:“阿袭,若是我有法子叫你不必日日待在深宫当中,只是会委屈了你,你可是会应我?”
阮袭看着她,听着她话中的意思不禁屏住了心神,咬唇道:“娘娘的意思是?”
“你也不必忧心,只要你应了,日后但凡我能帮你的定然不会推辞。我淮南沈家虽已落败,可圣上已经答应了我将闻风闻太守的遗子过继给沈家。阿袭,你可愿意?”她靠近了些,握住阮袭的手,阮袭只觉得有些心惊,“你......”
“兴许你听起来有些荒唐,是了,从太妃做到如今当今圣上的贵妃,你们大抵都觉得我是荒唐的。”她这话说得很是落寞,美人含愁更是惹人怜惜,纵使阮袭也愣了愣。也难怪沈易之那般的人也会动心......
正要开口说什么,她却缓缓松了手,“我知晓这样委屈你了,你这几日好生考虑着。我先回去了。”阮袭点头,起身送她。
刚关上门,小迦就依了过来追问什么事,阮袭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满墙的字画和屋中由于天气渐暖少了些的炭火,深宫高墙之间她当真要此生都在此处么?可若是应了沈贵妃...那此生...
“小迦。”
“诶?怎么了,小姐?”小迦歪头过来问道。
“你想...出宫么?”
啪的一声,杯盏被摔倒地上碎了一地,小迦连忙开口:“小姐,你是嫌我什么做的不够好么?我宁愿此生都在宫中陪......”
“说什么傻话呢?是我想出宫了,小迦。”
“那当然想啊。”小迦边收拾地上的碎片边仰头开口道,眸子里瞬间多了几分光彩。阮袭有些黯然,“兄长近日怎么不在宫中?”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不是上午才说过公子去了淮南陵么?”
“是么?”阮袭笑笑,忽然觉得自己十年来都不敢求过的东西突然摆在自己眼前,竟有些不知所措,不禁有些无奈。
拿起书案上的紫毫,写字的手竟都有些发抖,觉得像是过了许久。写好之后才一一封好,交代好小迦。
“这一封是写给公子的,一封是写给奂殿下的,还有一封是写给小公主的,可怎么...还有一封是写给沈贵妃的?怎么像是......”....交代后事......
“半月之后你先将这些信都交出去,日后我再同你解释。”
小迦茫然点头,走出去有回头,“小姐,你说出宫...可是真的?”
“真的。”阮袭无奈点头。
初九这一日,一品酒楼像往常一样开门迎客。
谁知道一打开酒楼的门,就见一个笑意盈盈的锦衣公子牵着另一个笑意盈盈的小公子,小厮愣了愣,又愣了愣。直到那小公子咳了一声才猛然回神,连忙请两位进去。
“怎么?小阿银是害怕了?”那锦衣公子扬了声调,有些戏虐的弯下腰看着身量还不及他腰身的小公子,小公子闻言,连忙将头转过去,哼了一声,“害怕?怎么会害怕?”
那锦衣公子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笑笑不说话,眉眼深沉了些。阮袭......你究竟是有没有资格照顾阿银呢?我倒是很期待......
“闻兄,你倒是来得早啊。”闻锦刚落座,就有人推开包厢的门。
一听声音闻锦颇为无奈的看着包厢门口,唔,沈怀之、安子敬、司马怜杏,果真是到的一个都不少......看来都对阮家这个女儿颇有兴趣。
“闻兄,不请自来,叨扰了。”安子敬规规矩矩拱手行礼,一副酸腐文人的模样,面上却是一脸不得不来的无奈,估计又是被暗安州那个老家伙打发来探些消息的,自安家老太爷卸任之后安子敬倒是轻松了许多,安家势力形同虚设,可安州倒还是不安生。司马怜杏却双手抱胸靠在门边,沈怀之笑嘻嘻的凑过来,自顾的给自己倒了杯水,低头同阿银说着什么,阿银一脸不屑,闻锦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头疼。
“两年未见,你到还是这个样子。”闻锦挑眉,伸手请安子敬落座,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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